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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那枚竹印,一聲不吭地站著。
聶玄嘆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說的是蔣雲,蔣雲當初一味隱瞞遮掩,想粉飾太平,現在終於是自食惡果了,但蔣明珠也覺得臉上一熱,有點慚愧,她方才還對蔣明瑾有一絲同情,不想趕盡殺絕,在聶玄眼裡,多半也是太過沒有決斷了。
蔣明珠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終於一握拳,眼裡閃過一絲肅殺:“殿下方才不是說,只要及早處理了大姐,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麼?”
“現在也可以,”聶玄毫不遲疑:“壯士斷腕,你大姐能找到、能買通的人多不到哪兒去,雷霆手段處理了你大姐,那些人拿不到進一步的好處,會不會幫她做事還不一定。就算真的散步訊息了,沈家和蔣雲聯手,頂多三天總歸能把人找出來了,拼著承受一點謠言,能有多大的事?實在不行的話,大可以放一點真真假假的‘名門趣事’出去,可以傳的謠言多了,那些事不關己的人,當然是挑著好玩有趣的傳了,誰還惦記你們家這點子事。”
蔣明珠眼中一亮,一聽就知道這法子可行,正想開口,卻又聽聶玄道:“但你不必白費力氣,你爹和你姑母,不敢冒這個險。”
聶玄方才用上了“壯士斷腕”這個詞,現在又一口斷定蔣雲和蔣敏會妥協。蔣明珠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話糙理不糙,蔣雲和蔣敏各有顧忌,是絕不肯放手一搏的。
蔣明瑾這次只求個“名分”,對蔣敏來說,並沒有打破她的底線,蔣明瑾是蔣雲的女兒,給她個妾室的名分,沈家不丟面子,反而隱隱壓了蔣家一籌。而對蔣雲來說,他現在巴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雖說是做妾,但畢竟只是個庶女,再認真追究還是私生女,說出去也沒有太難聽。
話雖如此,對蔣明瑾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蔣敏還是極為不悅,盯著她看了會,對蔣雲冷笑了一聲:“看來明瑾對我兒子是情深意重,千方百計也想進我沈家門了。大哥,你的意思呢?”
蔣雲方才一直沒說話,心裡就一直在衡量呢,這會兒也早已有了結論,皺了皺眉,狀似極不滿意道:“女大不中留,我是管不了她了。”
這話就等於是說不管蔣敏怎麼處理,他都沒什麼意見了。蔣敏心下略微鬆了鬆,很快便拿定了主意:“既然這樣,把生辰八字拿去合一合,改天請大哥把人送到我們府上吧。”
這簡直就是完全不給蔣雲和蔣明瑾臉面了,她甚至沒有明確地說會給她一個妾的名分,只讓蔣雲自己把人送上門,至於迎親、擺酒,更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要是換了平時,蔣雲早就要氣瘋了,這回不知是不是太急於擺脫蔣明瑾,又自知理虧,竟也一言不發地預設了。
蔣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就是希望他或者蔣明瑾反口,見他預設了,又去看蔣明瑾。
蔣明瑾聽了這條件其實也是有點猶豫的,但一想到蔣雲給她挑的那三家,還是一咬牙,把反對的話嚥了進去,她寧可嫁給沈策做妾,也絕不要嫁給瘸子、窮小子或者是柳旭那樣的紈絝。
她看得出來,沈策是個心軟的人,假以時日,她一定能把沈策哄轉。
蔣敏沉默著坐了一會兒,見這事已沒有轉機,心中又恨又氣,狠狠瞪了沈策一眼,這才帶人走了。
蔣明珠心中有愧,有心去送一送他們,和宋薇說了一聲,便跟到他們了蔣老太太院子外頭,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蔣敏雖氣得幾乎心口生疼,見她一直送到這裡,還是沒好氣地停了下來,等著她說話。
她的臉色不好看,但到底還是給了蔣明珠一點面子,沒有遷怒於她,甚至在看到蔣明珠手腕上那串碧玉手串時,勉強添了點笑意。
蔣明珠並不知道她的心理,只是訥訥道:“對不起,姑母,這事是我惹出來的……我、我實在對不起您和表哥。”
蔣敏倒不像沈策那麼大的反應,只是擺了擺手:“也不怪你,你若什麼都不做,只怕這會兒蔣家內宅做主的還是柳氏。”
見她真的能理解自己,蔣明珠心下感動,連忙道:“姑母,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我一定會盡快把幫大姐做事的人找出來的……”
“你找你的,”蔣敏的怒氣已不像開始那麼大,微微眯了眯眼:“但她既然敢算計我,我就讓她如願一回,我倒要看看,進了沈家的門,她會不會後悔!”
她的聲音不高,蔣明珠卻是心下一凜,聽出了點肅殺的感覺。
蔣敏當真說到做到,半分面子也不給蔣雲,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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