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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麝香”就寒了臉。
王忠思連忙解釋:“其實正常制墨用的量很小,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但殿下用的這墨,似是被人動過手腳。麝香的分量遠遠超過了冰片、龍腦,若是長時間對著,會有影響的……”
聶玄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即使心裡怒火滔天,面上卻半點不顯了,只平靜道:“會如何?”
王忠思不是第一天認識聶玄,嚇得一個激靈,硬著頭皮道:“久了,會使胎息不穩,有滑胎之險,若是太子妃一直對著這幅字來繡,等繡到快結束,再碰到那節金絲時,恐怕……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聶玄沉默了片刻,竟是勾了勾唇:“好,好得很!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記住,你今日只查出了金絲被浸染了藥。你若走漏了風聲,就自己給自己準備一副藥。”
王忠思心裡一跳,連忙諾諾地應了,這才退出去。
聶玄吩咐蕭文遠把這裡的侍衛撤了,東西收拾乾淨,這才慢慢走回了寢殿。
蔣明珠已然睡熟了,她懷著孩子,本就嗜睡,今日又著實辛苦,雖也記掛著王忠思那裡有沒有查出結果,卻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喝了安胎藥,便安分地睡了。
聶玄沒讓下人伺候,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她睡得很熟,全然安心的樣子,不由輕輕一笑,小心地在她身邊躺下來,怕吵醒了她。
蔣明珠卻好似有所察覺,不自覺地往他身邊蹭了蹭,睡眼惺忪地呢喃了一聲“殿下”。
聶玄好笑地把人擁進懷裡,低聲道:“是我,睡吧。”
蔣明珠醒來的時候阮斛已經在殿外候著了,聶玄也沒去上朝,跟她說了昨夜查出來的結果,親自盯著阮斛給她診脈。
阮斛倒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心無旁騖,注意力全在脈象上,根本沒被聶玄低沉的氣場影響,輕鬆道:“太子妃身體底子很好,雖然是受了些影響,我開幾服安胎藥調養一陣子,吃上一個月便好了。”
聶玄點了點頭,讓他下去開藥,一邊給蔣明珠倒了杯水:“阮斛醫術好,但心思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一板一眼,很多齷齪的手法是想不到的。下回再有要叫人檢查物件這種事,你找王忠思。這件事也是我疏忽了,差點讓你受苦。”
蔣明珠搖了搖頭:“是我考慮得不周全,不怪殿下。這件事佈局縝密,從殿下開始準備壽禮的時候就計劃好了。殿下讓王大人暫時不洩露龍腦墨的事,是有什麼打算麼?”
聶玄捏了下她的臉,終於有了點笑意:“聰明,你猜猜,這裡頭牽涉了幾個人?”
☆、第六十八章 撲朔迷離
蔣明珠想了想:“兩個吧,在墨上做手腳的和在金絲上浸藥的應當不是同一個人。前一個人做法隱蔽,沒有理由在金絲上露出那麼大的破綻。”
聶玄許久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我問過王忠思,他說若是再過幾日,你繡完整幅字,即使沒有碰到那節金絲,也難逃一劫。到時候若是太醫來查,那金絲自然就是最大的力證,另一人自然成了漏網之魚。”
他的聲音有一點掩不住的顫抖,蔣明珠起身走到他身邊,竟是主動抱住了他的腰:“殿下,我沒事的,以後我一定更小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聶玄一把把她壓向自己,急切地吻上去,他是個極有自制力的人,情緒幾乎從不會失控,但此時此刻,後怕的感覺壓倒了所有的理智。
蔣明珠乖巧地任他抱著,看他氣息平穩下來,才輕聲道:“殿下,按你說的,利用龍腦墨的那人定是知道另外一人的計劃。這人心思縝密,還生怕那金絲不能奏效,又想出了在墨裡調入麝香,躲在暗處推波助瀾。”
聶玄點頭:“你打算怎麼處置?繡萬壽圖的主意是梁盈盈出的,金絲出自蘇朵兒那裡。”
“那龍腦墨呢?”
“這東西並不是多稀罕的物事,我平日裡不愛這種墨,都丟在庫房,上回要用的時候也就是隨意讓人拿了一塊過來,”聶玄皺了皺眉,稍微有點懊惱:“我讓王忠思到庫房看過,所有的墨都被人換了,可見並不是我書房裡伺候的人做的,倒是誰都有可能了。這事得暗地裡查,所以我才讓王忠思先別說出去,免得打草驚蛇。”
蔣明珠“嗯”了一聲,笑道:“那就先從金絲查起,我覺得這事多半跟蘇朵兒沒什麼關係。”
聶玄依舊環著她不放手,湊在她頸邊,親暱道:“哦?何以見得呢?”
蔣明珠稍微往後仰了仰讓他抱著,笑道:“她是南越族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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