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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明瑜極少見蔣雲發怒,一時有點呆住了。但她平日裡本就是除了蔣志飛外最受父母寵愛的一個,只是稍微一愣就梗起脖子,應道:“當然是真的,爹,您不信的話就問旭表哥啊。”
到這會兒,柳旭當然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從懷裡取出荷包捧在手裡,求道:“姑父,您別生氣,我對明珠表妹是真心的,還求您成全。而且我們…我們雖然是兩情相悅,卻是發乎情、呃,發乎情,止乎禮,不敢有逾矩的事。明珠送我這隻荷包,也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這番話顯然是事先與柳氏對過的,蔣明珠見他連背都背得不囫圇,一時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蔣雲卻渾然不知,氣得臉色煞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坐在一旁的沈策更是如遭雷擊,渾然忘了手裡還端著茶水。
柳氏微微一笑,盈盈起身,把蔣雲扶到一旁坐了下來,溫言勸道:“老爺先別生氣,坐下來再說吧。也許明珠和旭兒確是情難自已。畢竟年紀都還小呢。”
蔣明瑾則親手從沈策手裡接過了茶盞,輕聲溫柔道:“表哥,這茶都涼了,我給你換杯熱的吧?”
沈策自小在沈老相爺身邊長大,家教嚴格,在外從無失態,反應過來,便下意識地對她扯了個笑容。
蔣明瑾正想與他說話,卻見他迫不及待地轉了頭去看蔣明珠。不由恨得暗自握了握拳。
蔣明珠立在宋薇身邊,不急不怒,也不急於分辯,見他看過來,便朝他微微一點頭。
沈策心中的疑惑頓時散了一些。比起柳氏和蔣明瑾,他顯然是更願意相信蔣明珠的。他們自小就相識,在他心中,蔣明珠一直是乖巧可人的小表妹,是絕不可能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的。
蔣雲卻是怒不可遏,恨道:“明珠,這是怎麼回事?這荷包可是你的?”
蔣明珠心裡涼了一層,雖然早就知道父親的偏心,但事關女兒的名節,他對自己的信任竟還不如沈策,著實叫人寒心。
她只上前了一步,點頭承認:“荷包確實是我的,但卻並不是我送給柳公子的。”
蔣雲怒氣稍平,正要接著問明情況,柳旭卻似難以置信一般,一下子跪了下來:“明珠表妹,你怎可這樣說。我知道姑父規矩極大,可我們確是兩情相悅,你送我荷包時,不是還說咱們就像這挨著開放的並蒂蓮,根纏根,葉繞葉,永遠都不分開麼?我已經和父母稟明,挑個好日子就上門提親……如今,你怎可說這樣傷人心的話……姑父,求您原諒我和明珠。”
蔣明珠冷笑,竟也不打斷他的話,只是淡漠地看著他。柳旭自己唱作俱佳地演了個深情無悔的戲碼,見她既不跳腳反駁,也不委屈哭泣,倒有點說不下去了,訕訕地住了口。
蔣明珠這才開口:“柳公子既說完了,就請父親和祖母也聽我說幾句吧。”
平日裡蔣明珠大多安靜乖巧,蔣雲看到她時她似乎一直是溫柔淺笑的,從未見過她這般淡薄,面無表情的樣子,乍一見竟是吃了一驚,沉默著沒開口。
蔣老太太早就被這亂七八糟的陣仗弄得腦子裡一團漿糊了,自然也顧不上她。
蔣明珠道:“柳公子先請改了這稱呼,我只有一個姑母,一個舅父,表兄弟倒也是有的,一個是遠在嘉平關的宋清表哥,另一個便是沈家表哥,柳氏不過是父親的妾室,柳家於我蔣家只怕算不得正經親戚,這表哥二字更不知從何說起。還請柳公子千萬別再以表兄自稱,免得旁人知道了,又要笑話父親拿著妾室當正房,壞了禮制。”
她這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面,柳旭、柳氏母女幾個都是直接被掃了面子,蔣雲也咳了一聲,掩飾著尷尬。
蔣明瑜氣得跳腳:“你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不要臉地求著我旭表哥娶你!”
蔣明珠心底給她道了一聲好,面上卻故作驚訝:“明瑜,雖說你不是嫡出,到底也是部閣大臣的千金,這些腌臢話都是誰教你說的?我記得父親平日裡可是再三教導,要我們言行舉止都要有合乎規矩。”
蔣明瑜一梗,果見蔣雲眉頭緊皺,目光掃過來都帶著不悅,嚇得心裡一哆嗦,再不敢開口了。
聶玄見她輕輕巧巧就拿捏了蔣明瑜,不由輕笑:“你這個妹子,當真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蔣明珠心裡暗笑,對蔣老太太一躬身:“祖母,外頭本就有不少咱們家的閒言閒語,我可實在不敢認柳公子這麼個‘表哥’。還請柳姨娘別怪我心直口快。”
柳氏氣得心口發疼,卻找不到一句話反駁,還只得笑著稱是。忍著惱火把話題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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