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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情意在,就算蔣明珠做不上太子妃,至少也能有個側妃的名分。便狠狠瞪了蔣明瑜一眼:“你給我住口!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明珠起來吧。”
蔣明瑜滿腹委屈地朝蔣老太太看了一眼。蔣老太太方才給蔣明珠氣得不行,聽兒子竟然還罵了蔣明瑜維護她,不由把柺杖往地上一敲:“你才給我住口!你兒子都給人踩在腳底下了,你還不聞不問的,這爹當得好啊!”
蔣雲莫名其妙:“志飛不是好好的麼?誰敢給他氣受了?”
蔣老太太冷哼了一聲,指著蔣明珠:“她在太子面前千方百計地誇志遠,弄得太子還賞了他端硯,這還不是給志飛氣受?我沒有這樣吃裡扒外的孫女!”
蔣明珠見蔣雲也到了,便打算把這出戏收場,這才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對蔣老太太一躬身:“既然老太太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希望老太太一直別忘記今天的話,我的確也不想有志飛和明瑜這樣的‘好’弟妹。”
她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蔣雲心裡就是一凜,那日在公主府中看到她時的感覺又更明顯了些。
蔣明珠完這話,便徑直往外走,蔣老太太見她竟就這麼無視了自己,半點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裡,簡直氣了個仰倒,抓起手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
蔣明珠抬手一擋,手上的碧玉手串和茶盞磕碰著叮噹作響,待眾人回過神來去看,就見那手串已經斷了,碧玉珠子一顆一顆灑了滿地,有些則是落到地上直接就碎了。
一盞熱茶都潑在蔣明珠手上,頓時就紅了一片,夜雪死死皺著眉,攥緊了手心,冷冽的視線掃過蔣老太太、蔣雲和蔣明瑜。
蔣明珠也朝他們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蹲下了身,撿回了幾顆珠子。
蔣雲連聲讓人去請大夫,想安撫她幾句,蔣明珠卻只冷冷地看了看他,就低下頭去,彷彿在看那碎了一地的碧玉珠子,一邊道:“這手串是公主和太子所賜,往後若是太子問起,還希望父親如實為我解釋。”
上賜之物就這麼碎了,若當真追究起來,就是個目無尊上的大罪名,蔣雲面上一白,有點責怪地看了看蔣老太太,又咳了一聲,對蔣明珠訕訕道:“你祖母也不是有意的。”
蔣明瑜不屑:“是你自己弄碎的,怪得了誰?別想汙衊祖母。再說了,就算有這東西,你也當不上太子妃,在這裡裝腔作勢地給誰看啊?”
蔣明珠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沒再多說,轉身便走了。夜雪連忙跟上去檢視她的傷勢,擰著眉目中滿是嚴肅:“小姐,殿下說過,若是你傷著分毫,要為我是問的。”
蔣明珠面上恢復輕鬆的笑意,完全沒了方才的那種冷淡,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我會和殿下解釋的。”
蔣雲想叫住她,蔣老太太卻是把眼一瞪:“讓她走!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能這麼和我說話!從明天起,你叫莊子、店鋪裡所有的收益進項都轉到我這裡,我看宋薇也太不像話了,女兒都管教不好,怎麼管得好這個家?”
蔣雲無奈,只得回頭勸蔣老太太:“娘,你這是何必呢?這時候和明珠撕破臉,對咱們只有壞處,沒有半點好處,您看不出來麼,明珠是有恃無恐,故意激怒你啊。”
蔣老太太動了真火,一個字也不讓他多說,蔣雲想想,也只得暫時先應了,想著拖延一陣,等老太太這陣火氣過去了再說。
誰料蔣老太太第二日就當真派人把田莊、店鋪上的負責人都叫了過來,正兒八經地說了這個事。
宋薇接手這些家產之後光是整頓就用了兩個多月,這才剛見成效,蔣老太太又來了這麼一招,她也不免動了氣,想起昨日蔣明珠與自己商量的話,便讓福嬸回屋裡把賬目抱了一摞,並著庫房鑰匙,往蔣老太太面前一放:“過些日子明珠就要出嫁了,老太太既要管,就全部管了去吧。我也好一門心思給明珠準備嫁妝。除了我自己的嫁妝,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老太太自己去瞧吧。”
蔣老太太本就是想拿家裡的財權拿捏一下宋薇母女,沒想到她竟一下子都交出來了,愣愣地坐了半天,還沒鬧明白她說“明珠就要出嫁了”是怎麼一回事,就見喜鵲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太太!外頭來了好多人,說是來宣旨的!”
蔣老太太一個哆嗦,她雖在家裡橫,實際卻沒多大的膽子,一聽說有人來宣旨,最先想到的就是她昨日把蔣明珠的手串弄碎了,一時心驚肉跳的,扶著喜鵲才站了起來,急道:“蔣雲呢?蔣雲在不在家。這不會是來問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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