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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手心留疤了不好看。其實我哥又不會在乎呢。對不對?”
她邊說邊擠眉弄眼的,蔣明珠聽她又提到沈策,才知道蔣敏和沈策都還沒有跟她說過這門親事結不成。一時竟有點心虛的感覺。
她和沈瑤可以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她實在太瞭解沈瑤的性子了,不由有點為難,該怎麼和她說她跟沈策是沒有可能的。
“有什麼為難的?一五一十和她說便是了,”這一回聶玄倒是一下子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開口道:“她總歸會知道的。”
蔣明珠有些為難:“我說是不是不太好,還是讓姑母和她說比較好吧?”
“她也十四五了,你不必總把她當小孩子似的,”聶玄不悅道:“你看她就差喊你嫂子了,總這麼誤會下去豈不是更壞。”
蔣明珠沒想到他竟會對這個事上心甚至感到不悅,想了想他的話,也覺得的確如此。總不能因為怕沈瑤知道了要鬧脾氣就一直瞞著她。想了想,索性拉著沈瑤進了屋,讓素和素月下去準備茶點。
沈瑤心思敏捷,見她一臉正色,便意識到了她有話要說,忙道:“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回來你家姨娘和大姐又為難你了?”
蔣明珠心下一暖,又有點猶豫,但一低頭瞧見沈瑤腕間的玉鐲,還是硬下了心腸,溫柔道:“小瑤,姑母有沒有告訴你,我已經讓娘把那隻白玉鐲還回去了?”
“啊?為什麼?”沈瑤疑惑,見她看著自己的手腕,才恍然道:“你想要紅色的麼?那我們換一隻啊。”
蔣明珠搖了搖頭:“不。小瑤,我和娘還有姑母說好了,我不想嫁給表哥。”
她略略想了一下該怎麼說,本想說她一直只把沈策當哥哥,想了想又覺得太過虛假矯情,但沈家待她一向不薄,沈瑤更是對沈策敬愛崇拜兼而有之。要她說出為何對沈策失望甚至灰心,她卻也說不出口。想了想,索性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了。
沈瑤一聽這話就愣住了,反應過來更是立刻跳腳,急道:“為什麼?是不是舅舅不答應?”
蔣明珠有點啼笑皆非,看來蔣雲這個父親做得實在是太不稱職。無論是蔣敏還是沈瑤,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都是蔣雲作祟阻撓這樁親事。
萬事開頭難,話既然開了口,就沒有那麼難往下說了。蔣明珠拉著她坐下來,又拍了拍她的手:“不是,只是…我覺得我和表哥的性子並不合適。”
沈瑤不信:“二表姐,你心中有喜歡的人了嗎?”
蔣明珠下意識地就想否認,一低頭看到了手邊的賬簿,卻驀然想起了方才的失神。
沈瑤見她沉默,立刻怒了,起身就走:“二表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大哥一直很喜歡你的!你居然這樣對他,你太過分了!”
聶玄擰緊了眉,他原本覺得這小丫頭也算爽朗率真,如今見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蔣明珠,對她的印象頓時差了許多。惱道:“你就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說給她聽不就是了。”
蔣明珠看沈瑤當真跑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她和沈瑤太熟悉了,知道她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便對聶玄笑笑:“姑母對我有恩,在背後說表哥如何如何,總是不好,回頭隨便姑母和表哥跟小瑤解釋吧,她的脾氣也就一陣子,過段時間就好了。”
她雖這樣說,卻掩不住有點鬱郁,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才往屋裡走。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道:“咱們接著查賬吧。”
兩人相對無言地看了半天,待蔣明珠陪宋薇用過晚飯,就又一頭埋進了賬簿裡。只是她這一天經歷了不少事,吃的藥裡頭又有幾味鎮痛寧神的,擱下藥碗不過半個時辰,竟趴著睡著了。
外頭一片寧靜,初春的季節,連蟲叫的聲音都幾乎沒有,靜得叫人有點心慌。
聶玄捏緊了手,極輕地嘆了口氣。他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只聽到燈花偶爾一爆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蔣明珠似乎是睡得沉了,碰到了手,耐不住痛得嘶了口氣。
醒著的時候,她幾乎是從來沒喊過疼的。聶玄心裡一疼,即使是剛“附體”到蔣明珠身上的那些天,他都沒有這麼煩過。這些天卻越來越恨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即使他很想把蔣明珠抱回床上讓她好好睡一覺,卻也不得不大聲把她喊醒,免得她睡久了著涼。
聶玄長長地嘆了口氣,計算著春闈的時間,若是聶柔要主持春闈,多半這個月就該回來了吧。
☆、第三十章 公主威名
第三十章公主威名
蔣明珠和聶玄用了整整十天才把這幾年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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