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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攔著。
“師兄,你也嚐嚐,這花瓣兒可好吃了,甜甜的。”洛白抓了一把不知哪棵可憐的樹上折騰下來的花瓣,湊到即淩面前,討好似地獻寶。
丁香小舌卷著粉色花瓣,在他嘴裡來回翻騰,嘴角還沾了一瓣粉桃,笑得憨憨純純,卻平添三分魅惑。
即淩喉頭微動,吞了口唾沫,好半天沒說話。洛白討了個沒趣,朝他努努嘴,抓著花瓣跑到別處。
“奴家姓夏,閨名香絮,敢問公子是哪家府中少年郎?”
猶自怔時,一位梳著流蘇髻的小姐羞紅著臉怯怯上前同即淩搭話。他這才回過神,拋開方才那一抹心悸,又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嘴角略微上揚,稍稍眯著一雙煙花眼,淺笑道:“區區姓即名淩,夏小姐遠山眉碧水目,當真是人比花俏。”
女為悅己者容,女為悅己容者更悅。
夏香絮面色更紅潤,捻著帕子不知該如何回應。一旁的諸位小姐妹見這位公子性情溫良,笑如暖陽,亦紛紛上前同他聊了起來。
洛白倚靠在老桃樹邊,嚼著花瓣看向這邊,心裡暗歎,如今的女子們一年不比一年矜持。從前只敢看,今兒只差沒撲上來了。
吃飽了,抬頭一看,已是日近中天,徐叔準又做了好吃的等著自己。洛白拍拍手,鑽進脂粉堆裡,跳起來勾住即淩的脖子,卻因為身量不夠,滑了下來。他摸摸鼻頭,“嘿嘿”乾笑兩聲:“師兄,該回去用午膳了。”
眾女子早瞧見這個可愛少年,偏他過於活躍,逮不住人。此時他來了眾人中間,誰還能輕易放過。
夏香絮掩著嘴呵呵笑道:“即淩公子,這位小公子是你師弟麼?長得真是乖巧可人。”
洛白因早年放養在外,雖在無尤山養了四年,看起來仍不過十三四歲。他聽得有人誇自己,樂顛顛地跟著點頭:“這位姐姐,我確實是即淩師兄的小師弟,我叫洛白。我們山裡還有好多師兄,像莫丘師兄……”
不等他說完,即淩忙掩住他的嘴,趁眾人不注意,趕忙從脂粉圈裡出來,道一句“諸位姐姐們,有緣咱們再會”,便趕忙往山上而去。
他修仙至今,生辰都不知過了百幾十回,居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管人叫姐姐。這種事,委實只有即淩做得出來。
離得遠了,即淩假意板著臉訓斥洛白:“平日裡怎麼和你說的,在外邊兒不要和人說山裡的事,你總也不聽。”
洛白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攥著不知哪位姐姐塞進他懷裡的香帕,送到鼻前嗅了嗅,嗯,比桃花還好聞。
即淩有些無奈,若真和這死孩子計較起來,氣得還是自己。嘆了口氣,帶著洛白避開陣法,向莊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我終於開新坑了……
那啥,親們,要靠你們圈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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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洛白
莫丘苦口婆心勸了好一陣,洛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包了衣服往後山溫泉沐浴。他向來畏水,猶記得百里墨夷第一回拉著這孩子去沐浴時,他是死活不願意,發了狠在百里墨夷臉上撓了好幾道紅印。
那時候,他還是個不足人腰際的小不點,一晃眼,已及至肩側。
洛白在水裡瞎折騰了一番,快快裹了衣服回莊。摸著小路,抄捷徑進了百里墨夷的小院。暮光斜傾,將影子拉得悠長,墨夷果然不在院裡,準是又在書房裡窩著,也不知他怎麼受得住那一屋的黴味兒。有一陣,墨夷也曾逼著洛白讀書寫字,費了好大勁兒,書房裡的書倒是毀了不少,死孩子卻只落得會寫幾個名字。墨夷頭疼,揮揮手,徹底絕了念想。
竄到院裡那棵梧桐樹上張望了許久,天漸漸黑了,也沒尋著墨夷的身影。洛白從樹上跳了下來,拍盡手上和衣襟上沾著的塵土,墨夷喜歡乾淨,讓他瞧著自己邋里邋遢的模樣,表情準不好看。
新月泛著銀光,偶有云影閃過,若有若無,如同籠了一件薄紗,平添幾許曖昧。
百里墨夷提著燈回房,經過院裡那棵老梧桐,無意瞥見樹下多了好些青嫩的葉子,輕輕搖了搖頭,準又是那死孩子乾的好事。萬物皆有靈,這株梧桐怕是恨死那孩子了。
推開門,隱約瞧見床上有個身影,隔著床簾,只知那人約莫是側躺著。夜裡昏沉的燭光,描繪出他的身姿,自脖頸到腳踝,線條柔和,起伏輕緩。一手勾著錦被,一腳搭在榻上,睡得香甜。
點了燈,輕手輕腳走近裡屋,挑開簾子,洛白側臉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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