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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間隙照進林裡,籠上一層光暈,聞人樂捂著左臂,漫步而來。
“原來你就是蛇妖青硯,昔日魔界天缺殿的殿主,魔皇伯言的近侍之一。”
青硯聞言眉頭一皺,轉過頭,原來是先前林中的另一人,他手裡拿著九鸞罷,居然沒死。再一瞧這人左臂正涓涓冒血,原來是霧氣迷惑時斷然傷了自己以求清明。
“哦?”青硯似是有些興趣,“你居然知曉我的身份。在鎖妖塔裡待了近千年,還有人記得我,真是讓奴家好生高興。”
聞人樂偏頭看了看洛白,她已昏了過去,應該只是被霧氣所制,暫無大礙。再看向青硯,微微含笑:“我一個活不過百年的人,怎麼能記得住。真正記住你的,是白翰。”
“白翰?”青硯略略低頭,唸了一句,“你認識那隻蝕心妖。”
“正是他託我尋回昔日征戰好友。”聞人樂點頭,“如今無痕、暮晝已往他所在之地去了,魔界四殿只缺您。”
區區一個人類,居然與眾多妖物結識,想來也是心術不正之輩,青硯冷笑:“公子好氣魄。要我隨你走一趟也行,交出九鸞,我把這三樣東西毀了就同你上路。”說罷,將赤朱槍擲到洛白身側。
赤朱槍,九鸞珠……只得兩樣,還一樣是?聞人樂稍一思度,莫非說的是洛白?
“這兩樣可以給你,不過那人我卻要一併帶走。”
“哈哈!”青硯笑得魅惑,“我倒不知這戰神當真有這樣大的魔力,伯言為了他可入誅仙陣,落得神魂俱滅。現在,不過是一個玉塑的人偶,也能誘得你與我作對。”
聞人樂聽在心上卻不回話,正細細品讀青硯話中深意,林中突然又出現一人,他背光而立,初升的日光照耀在他周身,溫潤秀美。眉目間卻自有一股清冷高標之意,唇角微挑,似笑非笑,站在漸散的霧氣中衣袂飄飄直如謫仙人。
這人,不是百里墨夷還能是誰。
他走過來扶起洛白,看見赤朱槍時,眉明顯皺了下,再抬頭,神情變得很難看,低聲道了句:“把九鸞拿來。”
青硯大駭,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聞人樂攥緊左臂,面上閒淡的神情褪盡,抿著下唇,久未動作。
“九鸞。”百里墨夷心情顯然不好,失了平日的悠閒,說話急切。
心知實力懸殊過大,聞人樂拿著裝九鸞的錦盒,慢慢走過去,經過青硯身旁時,猛地被她拉住。再一回神,九鸞已落到青硯手中。
“哼!不過是個瞎子,我怕你作甚。”青硯舉著九鸞,仔細看了看,“你裝得倒情深,人都死了,還塑個人偶。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了,說不準會笑得合不攏嘴。”
話音未落,臉上就教人扇了一巴掌,頓時紅腫。
“我本來不想殺你,怪只怪你太多嘴。”也不知百里墨夷是如何動作,身影一閃,人就抱著洛白到了青硯面前,拿回九鸞,一隻手掐住青硯脖子。
“我有多嘴麼?”青硯全不在意如今處境,反是大笑出聲,笑聲越來越高,驚得林中生靈四處亂竄。“我還沒說旁的。當年若不是你皇子墨娶了淺眉,她會失魂落魄地去魔界麼?若沒去魔界,她怎麼能得伯言青睞?不得伯言青睞,怎麼會有那一戰?說到底,都是你害死她,是你親手將她推入誅仙陣,讓她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說著說著,青硯已近癲狂。
百里墨夷下手很重,眼看青硯痛苦不已,恐怕再略加力道,她便會嚥氣。此時,洛白卻突然醒了,含含糊糊道了句:“別殺她……墨,放過,放過青硯。”
任何言語也敵不過那一句“墨”對百里墨夷的衝擊大,多少年了……懷中之人從來喚他“墨夷”,或是闖了禍甜甜叫一聲“師傅”,“墨”這個稱呼,只在千年前!
他放開手,蹲下身,將洛白身子平放在地上,又取出一顆藥丸,塞進洛白嘴裡。不多時,人便有轉醒跡象,卻只是睜眼看了他一下,再度昏睡過去。
“你走吧。”百里墨夷朝青硯揮了揮手。
青硯才不領情,咳了兩聲:“我不稀罕她的恩惠。你愛殺便殺,不愛殺……”冷的一笑,“總有一日,這女人留下的一切我都要毀去!”
百里墨夷一出掌,聞人樂還不及看清,四處哪裡還有青硯的身影!
“聞人樂是麼?”百里墨夷微眯著眼,“從聞人寧到你已是第幾代了?”
“第五代了。”
“五代啊。”百里墨夷再次抱起洛白,不過看了赤朱槍一眼,那槍就失了蹤影,“你要做什麼放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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