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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去就不去,哪裡需得你們同意,真真笑話。”
鳳棲驚魂未定,低頭一看,先前山洞火光大作,哪裡還瞧得見半個人影,不由大呼:“即淩!”
無痕怎會由他們分心,濃眉一挑,嘴角露出一個嗜血的冷笑,手中掩日一抖,脫手而出,正正隔開鳳棲目光。
“和我對戰,你還有閒心管旁的人?他們不勞你操心,自有人對付。”
說罷,收回掩日,拔出寒氣四溢的劍身,輕呼口氣,身形一縱,拔地而起,如覓食雄鷹,直撲蘇窨懷中的人——鳳棲。
蘇窨不得已,一個旋身,手一脫,將鳳棲拋入空中,再暗中運氣,借風托起鳳棲,直至她安然落地。
無痕一擊未中,身形即刻纏上,臉色冷厲,出劍如風,飄渺難定。他本就不俗,加之有名劍掩日相輔,竟迫得蘇窨一時施展不開,略顯狼狽。
說起魔界四殿之一的無痕,他本只是醉心劍術,百年孤寂,只為求敗。遇上伯言後,久戰不勝,奈何一念成魔。
他素來好戰,當年也曾與鳳棲交手多次,便是鳳棲想要勝他也許經一番苦戰。
蘇窨邊鬥,還須邊注意鳳棲境況,分心不及,越發被逼得不能還手。而無痕眼神愈近冷漠平淡,卻又深沉嗜血,刀光劍影中,他身形修長,一柄巨劍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揮灑自如。流暢而又美豔,劍影蕭蕭,劍花朵朵,動靜之間,奪人心魂。饒是蘇窨也看得心頭一震,不覺間再出手已加了幾分力道。
他足尖一在樹木頂端一點,身形騰空倒翻,飄然向前,手中陡然飛出數片梧桐葉,一一朝無痕面上去。眼瞳微縮,趁無痕揮劍應付之時,左手一伸,后羿弓已現,再搭上箭羽,直身拉弓,其氣勢,圓如滿月。
無痕卻不懼,笑得陰沉:“那便看看,是你的箭射得快,還是我的劍揮得快!”
他們鬥得招招驚心,每每箭羽撞上劍身天際便是一亮,將一方夜空映得堪比白晝。
鳳棲在一片山林中看得不甚清晰,耳邊又聞不遠處即淩正旻等人叫喊聲,心中焦急,知蘇窨厲害著,眼下雖看來嚇人也毋須擔憂。倒是師兄們不知如何,略一思量,按蘇窨所授,召出赤朱槍,奔向他們所在。
即淩等人被聞人樂的死屍部隊纏住,一來就是二三十個,出手狠絕。他們起先在客棧中便耗去不少體力,加之又傷了一人需要照顧,逐漸落入下風。
聞人樂站在爭鬥圈之外,笑得殘虐,手中那管銀色短笛已放至嘴邊,緩緩吹奏起來。隨著笛聲,那些死屍行動得益發迅速。
“我從未招惹你們,倒是你們,時不時便來尋我晦氣。我也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你們三番四次壞我好事,若再讓你們從我手中逃脫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即淩再度掃眼一望四周,提氣喝道:“收縮,將上達與巫女護於中央。”
“即淩?”身旁的常舟低問,“若他們圍上來我們豈不……”
“不會。”即淩低聲解釋,“這些年同他們交戰中我多少發現一點,他們雖身手敏捷,卻好像目不能視,只能憑嗅覺辨別方位。我們收縮成一圈,待他們圍上來後,人一多,氣息混亂,屆時,他們戰鬥力必不如從前。”
說罷,即淩輕一側頭,刺向面門的刀鋒擦面而過,帶起了幾絲挑斷的黑髮。他身形一閃,手中玄鐵扇脫出,直向聞人樂飛去。
聞人樂到底不曾習武,雖學了些旁門左道,比起即淩還差了不知多遠。雖是看到鐵扇飛來,情急之下惟有拿起銀笛防身。兩廂相撞,一把聞人樂的銀笛如何敵得過即淩的鐵扇,應聲斷成兩截。沒了笛聲,死屍們的行動總算遲緩不少。
鳳棲奔出沒多遠,山林草木中,一人在她前面吟吟而笑:“鳳棲姐姐,你這是要往哪兒去?”
聲如清脆玉鳴,正是先前談及的青硯。
她這回去了蛇神,完全是人形,若不是早早見過,鳳棲真只當她是個嬌俏美人兒。
青硯周身毫無殺氣,那一問,像極姊妹間俏皮對話。
鳳棲舉槍站定,遲疑了一下,緩緩問道:“你從前是不是認得我?”
青硯輕輕一躍,坐到一節樹枝上,身姿輕盈,那節樹枝顫了顫,竟不斷裂。
“豈止認得。”青硯抿唇一笑,“鳳棲姐姐莫不是忘了在魔界的日子?那時我們可是熟識的很,姐姐最愛吃我做的菜了。”
聞言鳳棲皺了皺眉,人人都說她是天界戰神,怎麼會和魔界扯上關係?
“上回你不是還要毀了我麼,今次怎麼不動手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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