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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伯言從何得知這陣法的?
桃華見鳳棲似有觸動,再道:“你還不知,墨此際已經前往誅仙陣……”
話還未落,鳳棲猛然起身,酒觴順勢滾到地上。見狀,蘇窨已先一步移至桃華面前,面帶微怒,沉聲道:“桃華,念你我相交數年,趁我還未出手,你走吧。”
桃華揚眉,欲說什麼,卻見鳳棲復又坐下,一臉頹色,苦笑道:“你們何苦逼我,你可知,我已應了那人,說絕不與他為敵,你們……你們這是非逼著我違背誓言啊!我欠他一回,若再欠一回,縱是粉身碎骨也難償他。”說罷,揮了揮手,示意蘇窨帶桃華下去。
“鳳棲,你終究是天界之人……”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桃華知若要鳳棲出戰,恐怕非皇子墨來勸不可,嘆了一聲,只得離開。
蘇窨拾起落在地上的酒觴,杯口還餘陣陣酒香,想了想,對鳳棲道:“如今,你心裡必定掛心墨,你若不便出戰,不如……不如我代你去就是。”
鳳棲看他一眼,長長吐了一口氣:“莫說你本就不是天界之人,縱使你是,就算整個天界毀了,我也斷不可能讓你去應戰。”
蘇窨心中微暖,淡淡一笑,語氣仍是沉穩:“好,我不去。”
雲棲之外戰事如何二人一概不聞不問,只是,鳳棲每日飲的酒越發多起來,大有不醉不罷休之事,蘇窨在旁陪著,不勸不阻。
小乖擔憂她主子就算沒戰死,也會喝死、好不容易等人睡下後,邀蘇窨去別處說話。就這麼一瞬,淺眉趁機進來。見鳳棲誰得香甜,不由分說,端了一盆涼水迎面潑下,鳳棲一個激靈,坐起身來,誰知,睜眼就瞧見不相見的人,似是疑惑問了聲:“淺眉?”
淺眉跪在床前,神色悽楚,哀聲道:“鳳棲姐姐,如今只有你能救墨了。”
鳳棲酒已醒了大半,見狀,下床欲扶淺眉,聽得她這樣說,雙手僵在半空,頗為不自然地說道:“是你的意思,還是墨的意思?”
淺眉沉聲不語,拿出那顆殷紅棋子,交到鳳棲手中。
鳳棲看了看手中棋子,此刻心痛倒要大過震驚,凝視著手中之物:“當真是他。”
只有極心細的人,才能從這極平靜的聲音中聽出一絲不尋常的激動。
淺眉當然知她心思已動,接著道:“墨說,只要看到此物,你定會出戰。他還說……”略看了鳳棲一眼,不再說下去。
鳳棲閉了眼,心中一疼,勉強剋制住:“他還說什麼?”
“他說……鳳棲姐姐就算棄天界萬物於不顧,也斷不會不顧他,因為姐姐你,愛著的,從來只有他。”
鳳棲忽而想大笑,她不信墨不知她為何不出戰,卻要如此逼迫,這樣的話、曾經的信物,通通成了那人的手段,他究竟……置自己於何地!
悽慘一笑,再無多言。
淺眉抓著她衣袂一角,再道:“鳳棲姐姐,都怨淺眉,若沒有淺眉,你和墨如今定然還是神仙眷侶,卻因為我……”聲音聽來十分沉痛,“只要姐姐不計前嫌,肯出戰助墨一臂之力,淺眉保證,此事一了,我定當重回夏后氏,永不再見墨!”
鳳棲搖了搖頭,扶起淺眉,神色已由驚疑轉為悽苦,緊緊攥住手中之物,苦笑道:“你是個好姑娘,肯為墨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我比你……差得太遠。”仰頭深吸一口氣,再道,“都毀了一回誓言,害怕第二回麼?我出戰就是。”
聞言,淺眉大喜,連聲謝道:“淺眉替墨……不,替萬物蒼生多謝姐姐。”
鳳棲再笑不出來,凝神不語。
此時,蘇窨與小乖一齊踏進房內,看到淺眉皆覺驚奇,正待出聲細問,鳳棲先一步封住兩人,對蘇窨道:“我還是放心不下墨,知道你定然會跟去,所以才會如此,你……別怨我。在我心中,你和旁人都是不同的,就像……就像親人一般,我可以全心全意信你,因為你絕不會害我。可是我,大抵要讓你失望了。”
臨行之際,回身朝蘇窨笑了笑:“倒忘了多謝你這十萬年來的相伴,往後,雲棲就勞你多多照看了。”
話說到如斯地步,蘇窨還有何不明白,將那人神色一一收進眼底,越看越驚怕,又想到沉筱之為了不讓鳳梧出戰已讓鳳梧昏睡,更是心慌,偏偏不能動不能言,惟有用眼神告知她心中想法,而她卻視而不見,稍沉了步子,仍出了房。
鳳棲出戰,一時天界將士氣勢大勝。再不顧上旁的,眼下最重要就是趕去誅仙陣,阻止墨貿然入陣。當下,鳳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