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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大燕皇帝,就算再不情願,他也只能乖乖下跪求情,說得口乾舌燥還是不見皇帝給個反應。
杜相開口道,“富陽侯雖是犯了大燕國法,但到底還是大燕子民,還曾是外戚,楊家雖被抄家,可也不容外人欺到頭上來,韋使節趁著夜黑風高時,偷潛進楊家,是想做啥?敢問正使大人可知其意欲何如?”
北齊正使要是能知道,現在也不會站在這兒,被人尷尬追問了!訕訕的虛應了一句,辛相開口為他說話,“正使大人要是知曉這韋大人的打算,早就把人攔下看好了。正使大人您說是吧?”
北齊正使連忙頭稱是,辛相在他眼中真是個好人啊!
謝相在旁看著,暗罵呆子,這兩個正在給你下套要坑你哪!你還把他當好人!嘖!但儘管如此,謝相也沒出聲捅破,皇帝坐在上頭看著哪!他要敢當著皇帝的面偏幫個異族人,回頭就別怪皇帝滅了他。
方相倒是想提醒北齊正使一聲,來者是客嘛!可迴心一想,何必呢?雖然上回和北齊人做生意,狠賺了一筆,但相較起富陽侯,他賺得那點錢,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哩!是說,就算富陽侯賺了再多的錢,如今也沒用了,家被抄了,人也死了,活下來的楊家人自身尚且難保,誰有那功夫給他燒紙啊!
皇帝和言首輔皆笑看杜相、辛相兩人表演,範安柏和同僚嘴角微抽,你們這樣坑人,真的好嗎?
北齊正使跟著太監總管離開時,腦子還有些昏昏的,直到進了大理寺大牢,見到了坐在牢房裡的韋迪等人,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那兩位宰相給坑了啊?怎麼會答應,明日就派人先行啟程返回北齊,將此事通報狼主。而他們其他人,則同韋迪等人留在大燕,等候狼主回訊息呢?
那兩個老狐狸!
他們打算幹麼呢?
一個月後,北齊狼主從大燕傳回來的訊息,氣得差點把送訊息回北齊的侍從給砍了!
他們要不要這麼沒腦子啊!就算被捉個正形,只要咬死不承認是去作賊,大燕人能耐他們何?可惜,韋迪沒那膽子啊~
北齊狼主不曉得,韋迪先是自己嚇自己,然後被個老頭氣暈。等他醒來時。一切已成定局,他和一干手下就是潛入楊家作賊,不用他們招供,事實俱在無須狡辯。事實上也沒人聽他說。
當杜相他們把北齊使節團留在大燕後。大理寺寺丞他們已從韋迪的手下那裡套出話來。韋迪說什麼都沒關係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北齊正使反應過來之後。見韋迪還昏著,便交代其他人多照看著點,回去後又讓人送了衣物、吃食去牢房,不管能不能送進去,總是戰友一片心意。
大理寺的官員並沒有刁難,他們送什麼來,就照單全收,統統送進去,韋迪的那些部下們看到送來的衣物、被褥,卻是有些心驚膽跳,看這架勢,正使大人是不打算救他們出去了嗎?
韋迪醒來後,得知此情,不禁破口大罵正使不安好心,落井下石,不思救他們出去,反送來這麼多東西,是打算叫他們就此在牢裡住下去不成?
範安柏離宮後,便往杜府來,杜雲尋正在畫室作畫,範安柏便讓小廝別通傳,徑自走進畫室,掛在牆頭的畫布上,是日出時分的京城,鱗次櫛比的屋宇在晨曦中閃閃生輝,遠處西山蓊蓊鬱鬱,通州碼頭上船帆點點。
“你這幅畫可別讓皇上知道。”不然又要被搶入宮中收藏起來了。
杜雲尋睨他一眼,“你若不說,他怎會曉得?”
別以為他不曉得,他這大舅子什麼都好,就是嘴快,每每見了他的新畫,回頭就忍不住在皇帝跟前說溜嘴。
範安柏訕笑,“誰讓皇帝每次都用激將法。”在皇帝面前,沒有點缺陷,也得製造一個出來,還得顯而易見難以改變的,不然叫皇帝怎麼放心用他呢?
杜雲尋嗯哼一聲,沒有戳穿他,“這幅畫,是想給祖父作壽禮的,可費了我不少功夫,還望長青手下留情才好。”
範安柏不自在的輕咳了下,道,“你可還有別的畫作?回頭皇上問起,我好拿別幅畫圓過去?”
他之所以會來,是皇帝暗示他來的,回頭皇帝問起來,他還真不好搪塞過去。
杜雲尋指了牆邊的櫃子,“你自己翻去吧!最近阿昭在試新顏料,我試手了幾幅,你且看看吧!”
範安柏便信步走到櫃子旁翻閱起來,嘴上不忘說起北齊使節昨夜潛入楊府的事。
“我記得當初有傳言,北齊付了一百萬兩給富陽侯,說是要買什麼東西,可最後,錢不翼而飛,北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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