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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沒有駁倒王拱臣的那些文縐縐的玩意兒,只好悶悶地又飲了一大杯酒算是無聲的抗議。
嶽明自然也認為這是一番歪理邪說,可是他知道這就是眼下的風氣,王拱臣的觀點大有市場,也只好搖頭嘆息著說道:“李元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朝廷一味退讓,那澶淵之盟的一幕會不會又要上演,到時候朝廷每年除了給契丹人歲幣之外,還要加上一個李元昊,豈不是更加疲憊!——如今朝廷為了給契丹人的歲幣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到時候把給党項人的歲幣再加在百姓的頭上,百姓還不是一樣要流離失所、賣兒賣女?”
王拱臣早就領教了這位嶽公子的厲害,此時一聽嶽明出言反駁,雖說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倒也沒有生氣,搖頭道:“我朝自太祖始,先是東征西討,平定天下,然後又舉傾國之兵欲奪回燕雲十六州,後來又屢屢和契丹人交手,不可謂不強硬,可是結果呢,哪一次不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嶽明一看這王拱臣已經毫無進取之心,當下也就不再理會,可是任守忠卻更著脖子道:“太祖和太宗皇帝沒有能收復燕雲十六州,是因為那時剛剛開國,我大宋的百姓亟需休養生息,所以打到後來我軍實在是拿不出一文錢和一粒糧食了;澶淵之盟是因為皇上受了小人的蠱惑,再加上將相不能齊心,各路大軍不能戮力同心的結果;如果朝廷這次對李元昊還是退讓,那麼還如何自稱是天朝大國,至尊之邦,到時候顏面喪盡,周邊大大小小的番邦屬國都要自立為帝和我大宋天子平起平坐,那百年百年之後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嶽明心裡詫異,看來在前世自己對這大宋真是隻瞭解了一個皮毛。在他的印象裡,那些太監宦官們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禍國殃民的傢伙,可是如今看來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竟然有如此見識,照此下去,弄不好還非得再出一個大宋版的鄭和,不由得暗暗點頭。
宋朝厚待文人士大夫,言論比較自由,這王拱臣發發牢騷也並無大礙,誰也不會把那些話當成是悖逆之。可是任守忠就不同了,嶽明想任守忠一個靠仰人鼻息、揣摩人心吃飯的人,怎麼也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開的和他的主子皇太后唱反調,看來不管別人怎麼說,就是這當朝的太后還是決意要和李元昊開戰了。
這樣嶽明就搞不明白了,皇上尚未親政,既然垂簾聽政的皇太后就決定要打了,那怎麼到後來還是戰敗讓李元昊稱帝建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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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有了差事
此時前面的戲臺上燈火通明,一通鑼鼓聲響之後,就見一個小三角眼、腆著大肚子的和尚在眾人的掌聲中登場了。胖和尚就好像前世的那些特約嘉賓出席什麼隆重的儀式一般,一邊往臺子中央那個桌案前走,一邊不斷地向臺下的觀眾頻頻揮手致意。
這時有個主持人模樣的人來到臺前,大聲說道:“昨天的那一場我們請的是金陵書院的桑治平老先生給我們講史,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天寶山白蓮社的慧淨法師來給我們‘說參請’!”話音剛落就聽見臺下掌聲雷動,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這不就是百家講壇嗎,莫非宋人也好這一口!看來一千年後風靡一時的百家講壇絕非完全是那夥人的創新啊,它們所繼承、揚棄和光大的正是這宋代“瓦子”的傳統路數,只是不知道這宋代有沒有超男、超女之類的競賽選拔,如果真有那些玩意,可就熱鬧了!
王拱臣搖頭道:“真是倒黴,如果昨天來能聽上桑治平老先生說上一段經史就好了,沒想到今天倒是碰上了這麼一個白蓮社的大和尚!”
白蓮社,那不就是白蓮教的前身嗎?嶽明看過不少白蓮教的電影和電視劇,知道白蓮教發展成為邪教組織那是南宋以後的事兒了,可是他卻沒想到如今這些白蓮教的僧人竟然在民間如此大受歡迎,他一看王拱臣對這大和尚也不感冒,就問道:“‘說參請’是什麼,難道這個大和尚要來領著大家參禪悟道不成。”
王拱臣道:“什麼參禪悟道,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早在隋唐時期,這些白蓮社的僧人還真是能夠做到‘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和不飲酒,天天聚眾燒香信佛誦經,倒也安分守己。可是如今就不同了,幾百年下來這白蓮社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無所不有,就是這金陵一帶,他們的堂庵就不下幾十座。雖說在表面上也做一些修路築橋的善舉,可是他們當中的一些頭面人物經常巧取豪奪,勾通官府,交結豪強,有些人還橫行不法,儼然已經成了地方一霸——”
王拱臣剛說到這裡,突然就聽見身後有人大罵道:“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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