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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車外。
“什麼事,進來說話!”嶽明已經聽了出來,這是馮凱地聲音。急忙來到車門口,掀起簾子探出頭來說到。
馮凱從馬上一躍而下。一個箭步就跨上了馬車。來到車廊上單腿點地。雙手高舉著一封火漆封口地書信。小聲地道:“大人。京城陸秉文大人地急件!”
嶽明一聽是老陸地特快專遞。不敢怠慢。快速地將信件開啟一看。熟悉地字跡和急促地語氣就好像陸秉文已經站在了自己地面前一樣。陸秉文在信中說今天早上剛剛得到訊息。今年開春以來。徐州一帶大旱。由於官府救濟不力。最近時常有難民聚集鬧事;為此建議嶽明他們此行避開徐州。繞到邳縣。然後在邳縣碼頭登船順運河南下;如果嶽明同意。陸秉文就立刻派人去通知張士俊地欽差船隊。讓他們在邳縣碼頭和嶽明等人會合。
難民聚集鬧事。繞道邳縣碼頭?
嶽明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此行雖說是代天子巡幸江南。可是這沿途之上整頓吏治、瞭解民情那也是他分內之事。他剛才還接到墨衛從徐州方面送來地情報。說“知徐州事”崔繼亮早就在三天前開始大張旗鼓、興師動眾地安排欽差駐蹕一切事項。沒想到這小子只知道諂媚恭迎。反而將賑濟災民這些國計民生地大事忘到了腦後。這還了得?
想起那些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佝僂地老人和衣衫襤褸地婦女小孩兒。那是一副多麼悽慘地畫面;再想想那些整天錦衣玉食、花天酒地和溜鬚拍馬地徐州官員。嶽明火往上撞。回頭吩咐道:“告訴陸秉文大人。我們前行地路線不變。還是在徐州和張士俊他們會合!”
“是。大人!”馮凱回身衝著車前地一個墨衛小校命令道:“回覆陸秉文大人。欽差南行路線不便!”
那名墨衛小校在馬上一抱拳,答應一聲,飛馬絕塵而去。
嶽明笑道:“這老陸也真是的,一夥難民就嚇成這樣了。我們這次就是要整頓吏治,體恤民情,聽到有難民聚集,官府救濟不力,我們又豈能置之不理、繞道避開?”
馮凱道:“陸大人也是為大人的安全著想,力爭做到萬無一失!那些難民不可怕,怕的就是有人藉著那些難民大做文章,畢竟大人這次是衝著江南的那些貪官們去的,別看他們平時都是滿口地聖人之言、仁義道德,可是誰要是讓他們的日子過得不舒服。他們整治人的手段可謂五花八門,陰損毒辣!大人,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啊!”
這些事情嶽明豈能不知,一個小小的徐州他只不過是想在哪裡停留一下,順便處理幾個貪官,藉此試探一下朝中各方的反應和窺探一下江南各地地動靜;其實他這次南下還領了趙禎的另一道密旨。那就是藉著整治雷恭允的機會,順便也將蘇州、杭州和寧波等幾處應奉司也連根拔除,將這幾個地方的財權一併歸入朝廷。
雷恭允來金陵不過半年地時間,可是卻絲毫不影響這個大太監在江南一帶地囂張氣勢,因為江南應奉司前任地都司宦官仁守忠就是雷恭允手下地一個奴才,可以說仁守忠在金陵一帶的所作所為秉承的都是他雷恭允的授意,所以雷恭允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縱者。
這不,雷恭允剛到金陵不久,除了在都司衙門一言九鼎之外。還迅速地接收了金陵、蘇州和杭州一帶的市舶司,就連蘇杭二州的兩位都司宦官也要定時地到金陵去參拜雷恭允聽候指使,江南各路的官員也大都對這個大太監趨之若鶩。可以說。到現在為止金陵、杭州、蘇州和寧波一帶都是雷恭允地勢力範圍了。
雷恭允如何能如此做大暫且不論,可是如果要將雷恭允等人一網打盡,那要牽涉江南各路的多少文武官員、當地計程車紳名流,這些人經營江南多年,勢力犬牙交錯,盤根錯節,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可真就動搖了國本。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而何況他對這其中地詳情根本就毫無所知,與其說在徐州停留一下,還不如說是要在徐州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對手是如何出招的。
此次他作為欽差兼江南各路安撫使代天子巡幸江南,朝廷的詔書早已經明發天下,這樣一來就已經失去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先發制人的大好時機;雖然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那些人在朝廷的耳目眾多,想必訊息也早已走漏,雷恭允估計也已經枕戈待旦。早已蓄勢以待,只等自己去自投羅網了!
嶽明初步的判斷,雷恭允此時恐怕早就睡不著覺了,這個大太監絕不會靜等著自己到金陵向他舉起屠刀,一定會提前發招欲置他於死地;只要雷恭允敢這樣做,那就一定會露出破綻,只要找到對方的破綻才能舉目提綱,給他們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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