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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
赫連珉停住腳步轉身,他已經很久沒有喚過他的名字了。
“辛苦你了,”停了停赫連睿繼續說,“謝謝你。”
赫連珉笑了,赫連睿亦笑了。
一場小小的不快在兄弟兩人的一笑中泯去。
“爹爹。。。。。。。。”嬌生生的輕喚聲裡有雖已極力想要顯得平靜,仍有匿不住的恐懼。
崴傷了腳的楚絳芸被千嬌百媚扶著從床上站起,又是一陣疼痛,忍不住暗暗罵著害她受傷的赫連睿。
她自穿越以來一直苦練芭蕾,可這個身體沒有一點芭蕾舞的基礎,直到近日才有了很大的進步,沒想到眼下又偏偏受了傷。
入得宮來真是沒有片刻的寧靜,就像此刻,以為可以好好的休養一番,那知最怕見的人又來相見。
“哼,虧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楚勐眼裡的怒意陡生,對著千嬌百媚命令道,“扶她坐回床上,你倆且退下。”
千嬌百媚依言,少頃,欠身而退。
“你是存心壞我大事麼?在家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伊人入夢曾相識(二)
“你是存心壞我大事麼?在家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爹爹。。。。。。。”對他的興師問罪,她一時間不知該怎樣為辯解,楚勐生性多疑,怕是言多反而必失,索性讓其先發完氣,再察言觀色的進行應付。
楚勐還是一貫的揹著手,來回踱步,他焦燥,他迫不急待。取得天下的心在再見玉容後變得越發迫切。
那個他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一刻也未曾把她忘懷,夜半醒來時瞅著枕邊的女人,卻不是她,縱使其它女子怎樣的花容月貌也難敵她在自己心裡的美。一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仇恨的種子便日復一日的在心中生根。
世間上任何一個男子他都無所為懼,都不能也不敢從他手裡搶走他的女人,只有他,那個叫赫連兆的男人。不是他比自己強,只因他手中擁有天下人難以逾越的權力皇權。
所以,讓他有苦難訴,所以,讓他有恨難言,所以,讓他此生心無所依,所以,他要反,他要滅,他要取而代之,他要拿回他的一切,奪回他的女人。。。。。。即使,赫連兆已經死了,那麼,這一切就讓他的兒子來嘗還。
“你說,你到這到底是何故,一邊答應為父,助我完成大業,一邊又揹著我做這等忤逆之事?”
這種迫切被楚絳芸一目瞭然,她想勸阻,但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烈焰一般的仇恨,這份恨讓她畏懼。本想為了她這身體,他畢竟是這身體的親生父親,他給予她生命,雖然她已不在人世。
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把她視為生命的溫婉善良的母親,即便是為了這母親,她也想勸他回頭是岸。
伊人入夢曾相識(三)
可楚勐會聽她的麼?
她分明看到了楚勐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這種瘋狂的源頭到底是什麼?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得他在一旁不疾不緩地說道:
“芸兒,你若想在這時刻處於勾心鬥角的皇宮裡穩穩當當的生活下去,怕是離不了你爹爹這棵大樹的。”
這是脅迫麼?
她勇敢的直視著他,見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眼裡分明說道:“你好之為知吧。”
果然是頭獅子!
這宮裡怕是有他不少的眼睛吧?
想到這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不強忍心中那口惡氣:“芸兒讓爹爹費心了,日後不會再魯莽行事,壞了爹爹的大事。”
楚勐並不言語,只是將信將疑的盯視著她。
她在腦中拼命地搜尋可以讓他信服的字句,倏的想起今早千嬌百媚從其它殿閣當差的宮女那聽來的閒話。說楚勐之女心機沉重,處心積慮的用了一招以退為進,把國王陛下引得一次又一次往她這裡跑。
當時聽了她也只是一笑了之,為了讓楚勐相信,只好套用了別人對她的貶降之詞,雖覺委屈,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爹爹,您也莫要再責怪芸兒,芸兒也是為了取得聖寵才犯險用了以退為進之招。”說著這話覺得牙齒都磕著舌頭了,心裡真不是滋味。
“哦?此話當真?”楚勐雙眼微眯,一手捋須。想起前日赫連睿對受傷後的她流露出的關切,倒也不想是裝出來的,看來少年君王的心的確是被俘虜了,心底驀地豁然。
“哈哈,敢情是為父的錯怪芸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