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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黑玉般柔順光滑的長髮散落於蜜色的繡枕之上,昏睡中的她那張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心疼地令人糾結。
赫連睿大步上前,坐於榻側,厚實的手掌將她柔軟的小手緊緊包裹其中,滿腔的柔情在瞬間溢位胸口,化作濃濃地愛戀和寵溺。
仇煊的內心閃過隱隱的疼痛,眼底的相思轉化為深深的傷痛,因為他已於進艙時見到她緊蹙的秀眉因與赫連睿手掌間的傳遞和摩挲而緩緩舒展;即使是昏迷不醒中,嘴角亦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依賴。
走至她的跟隨前,強壓著想要撫摸她臉龐的衝動,他並不確定這個身軀下的靈魂是哪一位,但他看著她時,心在痛,痛得想要流淚。
“芸兒,表哥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榻上的人兒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的反應,他不確定是不是那個她已回來了,但他明白不管這是哪一個,他與她始終不會有未來。他能做的就是依著舅母的臨終之言,會一直於暗中保護著她。
“我走了,”仇煊對上赫連睿,不卑不亢地向赫連睿頷首,“但舅父大勢已去,希望陛下留他一命。”
說完於懷中掏出一枚黑色嵌金令牌遞於赫連睿:“這是南紹二十萬大軍的兵符。”
“你。。。。。”赫連睿難以置信仇煊會這般雲淡風輕地交出楚勐的兵權,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的身世,可以如此地淡然地面對名利,從骨子裡滲透出的孤傲讓人不禁慚顏。
“煊累了,一直以來寄於著仇恨而活,我甚至於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誰,二十五年的時光只不過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夢,我從未為自己而活過。”
仇煊的話讓赫連睿頗為動容,設身處地一想,如果是自己換作是他,面對這一切的變故和真相將會如何地去感嘆命運的不公。
“你可以恨,你可以為自己爭取,你也可以試圖改變這一切的。”
“左右不過是名和利,煊為人孤僻,到不如與清風明月相伴來得更為自在一些,”嘴角浮於淡淡的笑,“我告辭了,”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兒,眼底是難捨和依戀,最後才喃喃而道,“不管她是不是芸兒,於外人而言她永遠是楚勐之女,陛下對她用心良苦煊明白。”
收起所有的情愫,飄灑的身姿已轉身而去,那青色的衣衫在幽暗地船艙裡變成寂寞的青灰,更增一份滄桑:
“等等。”赫連睿在他即將走出船艙的那一刻喚住了他。
……
哪啥;小閒也不為自己說什麼了;這幾天自家鋪子著火了
我暈頭轉向了;親;接下來小閒爭取做個好乖寶寶。
煙波江上使人愁(二)
“等等。”赫連睿在他即將走出船艙的那一刻喚住了他。
挺拔的背影怔立,並未回頭,赫連睿來不及深思,面對這即將消失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說道:“朕可以補償你的。”
青色的背影在片刻的僵硬之後漸漸轉緩,還是不曾回頭,“就這一句話,煊已足夠了。”
“父皇若知道這世上有個你,當初定不會丟下你母親不管,”赫連睿走近他,他的胸懷和清高讓他不再介懷,“他若在天上有知,定然希望你能認祖歸宗。”
“我曾恨過你這個奪走我一切的人,在芸兒被人擄走的那晚,在普仁王府我甚至對你動過殺意,”他終於緩緩地轉過身來,最後的一抹霞光剛巧從船窗折射而進,斑駁的光影照在他英俊清冷的臉上,“肯定你對我來說並不容易,但,我還是不能否認你是一個好皇帝。我如今已放下心中的糾結,我很自豪當今皇帝是我的弟弟,對於認不認祖歸宗,冠上何姓都是對外人而言的形式,血緣,才是一輩子的聯絡。”
“是什麼讓你可以如此的胸懷和情操?”
“我於之前並不高尚,我一直生活在仇恨的陰霾之中,”紅色的霞光退至他優美的下頷,他笑意漸增,“說來也怪,有時對人生真諦的領悟彷彿於一瞬間,我的母親,我的舅母,一個生我,一個養我。當她們模糊的形象在我眼前漸漸清晰的時候,我彷彿聽到她們的囑咐,她們只願我做個快樂的我,放下一切,我有不捨,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放下一個帝皇的驕傲,敞開一個男人應有的胸懷,彷彿被他感染,彷彿為他感動,赫連睿張開雙臂與他輕輕擁抱。
“我會好好待她,我會做個好皇帝,我不會殺楚勐。。。。。。。大哥。”
於赫連睿這是艱難的一步;於仇煊是收穫親情的感動。
他沒有在他面前自稱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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