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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後,屋外仍是風雨如磐,嘯嘯之聲不絕於耳,讓他驚奇的是今晚的楚絳芸倒不似往常這般已睡下。在見著他時,而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剪水雙瞳裡流光閃爍,烏黑及膝的長髮自然而垂,輕啟櫻唇:“陛下,今日定是乏了,我已給你泡了一壺參茶,不時便可飲用。”
赫連睿如往常一般輕輕摟過她的纖腰,哼,你怕被我識穿而曲意逢迎,我又何嘗不是,為了找回她,我也是和你百般周旋,“芸兒,你早點歇下便可,何苦為我這般費神。”
赫連睿於黃花梨木几旁坐下,楚絳芸親自端上白瓷鎏金茶壺,往琉璃杯內沏上熱氣騰騰的參茶。纖纖玉指握於杯沿遞予他,赫連睿接過參茶,剛湊至唇畔時感覺到身側有道內力往他手中的琉璃杯逼來,手中的琉璃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粉碎,碎屑落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濺到他白色家常薄衫,均被“吱啦”之聲灼成一個一個的窟窿。
赫連睿低頭看著地上的琉璃碎片和衣服上那不明所以的窟窿,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到如從萬年冰窖裡滲透出來的聲音:“如果朕喝下這穿腸毒藥,敢問楚小姐,你接下來預備要怎麼做啊?”
“我。。。。。我。。。。。陛下,我沒有。。。。”楚絳芸驚慌失措的盯著赫連睿,拼命地搖頭,想要以此來向他表明自己的無辜。
“要不是朕的暗衛打掉了朕手中的杯子,這一杯熱騰騰的參茶到真的是勾起了朕想喝下去的慾望。”赫連睿抬起頭的那一刻,楚絳芸的身體和心裡都開始悸顫。
這是怎樣陰冷的臉龐和眸子,那分明是她不曾體會過的風霜和刀劍,好似在數九寒天裡如履薄冰,讓人不寒而慄。
“陛下,”楚絳芸因為害怕而步不後退,“不,不是我,我怎麼會。。。害你呢?”
赫連睿起身,修長有力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這美絕人世的姿色,要不是害怕心愛的她,回來後可能魂無歸依,他可以毫不手軟地毀了她。
“朕,會讓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的,”俊逸霏凡的臉上扯過一絲冷笑,“放心,這月潮宮,不;應該說這皇宮,楚勐的人是出不去也進不來的。”
又一更了;晚上還會有的;這鋪子就暫且不燒了罷;偶好好碼就是咧
嘿嘿。。。
一寸相思一寸灰(一)
“朕,會讓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的,”俊逸霏凡的臉上扯過一絲冷笑,“放心,這月潮宮,不,應該說這皇宮,楚勐的人是出不去也進不來的。”
楚絳芸只是驚恐地睜大眼睛,一味地流淚,只是幾天時間,就被他看穿了,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軀體,為何一個又一個可以對她這般留戀,對自己這般無情?
“陛下,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如今她除了矢口否認,已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應付赫連睿。
“楚小姐,你一介女流,朕不想為難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朕,你是怎麼佔據這身子,害了我的芸兒。”
“我佔據這身子?”楚絳芸因赫連睿的這句話而退去的害怕,相反,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將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統統都發洩出來,“為什麼都覺得是我害死了她,殊不知,是我在跳湖之後,是她佔據了我的身子!”
“是她佔據了你的身子?”赫連睿聽了楚絳芸的話快速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愛的芸兒並不是真正的楚絳芸,而眼前的這位才是真正的楚絳芸;為了表哥跳湖自盡的也應該是眼前的這位;還有,楚勐之女也不是她,也還是眼前的這位。
很多之前一直困擾著他,讓猶豫不決的,難以抉擇的問題似乎都可迎刃而解,只要能早點找到師傅,喚回她的魂魄一切便可完美解決。
“從這一刻起,你就給朕乖乖地留在月潮宮內,不要試圖往外送信,也不準踏出月潮宮半步,”赫連睿適才放鬆的表情在此刻再顯陰翳,“要不然,朕,會讓你楚氏一門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有你心愛的表哥,朕,都會毫不手軟。”
楚絳芸害怕地倒退了幾步,赫連睿不屑於她的惶恐,徑自走至偏殿歇息,玄於側身於殿外,躬身而言:“陛下,楚勐之女試圖下毒弒君,證據確鑿,誅連九族之罪,趁機抓了楚勐名正言順。這是大好的機會,陛下為何不。。。。。。”
“玄於,朕已證實之前的芸兒並非楚勐之女,所以,一直以來她才沒有對朕有過謀害之心,反而,面對風災還給了朕這麼好的建議和幫助;如果此時,朕,向天下人宣告楚絳芸的弒君之罪,那麼,她回來後,這裡怎能容得下她?所以,今晚之事一定要保密,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