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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循回,什麼人有什麼樣的下場。
白隨意感受到她略略攙緊的手,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心頭一動——她,總是這麼淡然麼?似乎無論撞見什麼樣的場面,她從來不急、從來不燥,沉靜淡然得簡直不像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與她相比,他的譏誚與嘲諷便顯得那麼幼稚、那麼不成熟。
白隨意心生異樣,隱隱有些慚愧之感。然而下一刻,卻又霍然昂起下巴——如果世人皆似她那般淡然沉靜,心無波瀾,那活著還有什麼趣味?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圖的便是仗義執劍、快意恩仇!
他打定主意要拯救她這隻迷途的小綿羊,待一回到臥室便搗搗她道:“哎,你那師兄可真夠笨的,他是豬麼,居然看不出來盧敏之不耐煩他?”
文舒皺皺眉:“他笨他的,關我們什麼事?”自從認清他的真面目後,她便不願再跟他有所糾纏,能不撞見便不撞見,能不搭話便不搭話。
“你這女人,真是無趣!”白隨意撇撇嘴,覺得她如此古板,真是無藥可救!不過……這世上,還沒有他白隨意辦不到的事情!她想淡然處之?嘖,他偏不讓!他摸摸下巴,邪邪一笑,又道:“喂,你猜盧婉兒會不會被他騙到?”
文舒身子一顫,僵住不動了:陸仲軒現在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作死,他要落得什麼下場都與她無關!可是,可是他現在打的主意,偏偏是她最惱最恨最容忍不得的!他要錢要權要出人頭地,難道只會靠哄騙女孩子麼?他騙了她還不夠,現在又來騙盧婉兒!
白隨意耳尖,聽她呼吸急促起來,咧嘴笑了:他就知道,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如何能像修行百年的老尼姑那樣萬事不入心?涼涼道:“你打算怎麼著?”
文舒默了片刻,轉身走出門去:“不關你事。”
喲呵?白隨意低低笑起來,笑了一會兒,走到床前仰面躺下,懶懶道:“黑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盧敏之這老傢伙,居然來催他了!看來,是陸仲軒沒按捺住,露了馬腳?又或者,是他以此要挾盧敏之將盧婉兒許配給他?嘖嘖,那豈不是找死,他還不至於這麼笨吧?他想到這裡,嗤笑兩聲,將雙手枕在腦後,靜待黑鴉的回答。
“回主子,兩日後即可完工。”屋頂上輕飄飄落下黑鴉的聲音。
“哦?再有兩日便能處理妥當?”白隨意驚訝地問道。那可是實打實的幾箱珠寶,又深藏在密室中,黑鴉居然花了不到一週的時間便將它們不動聲色地運出?他實在沒想到,黑鴉能將他給的艱鉅任務完成得那樣出色!不由來了興趣,問道:“你們怎麼做的?”
黑鴉一聽,知他心有讚賞,也很高興,道:“回主子,那密室入口甚為窄小,只容一人透過,出入極不方便。我等諸位弟兄一商量,將盧府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日夜動工,欲挖出一條通向密室的暗道。再有兩日,密道便可完全打通,到時自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珠寶全部運出!”
“好!”白隨意聞言,忍不住撫掌讚歎,“黑鴉,幹得好!待此事一了,回去定好好犒賞犒賞弟兄們!”
“多謝主子!”黑鴉簡直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四處勘測、畫圖紙、組織人手挖密道,一天根本寐不到兩個時辰!這回得了他的讚賞,總算不負多日來的辛勞!他的主子,果然是賞罰分明!黑鴉激動之餘,不由又想到兩人初進密道那日,主子似乎說要罰他來著?
那現在,是功大於過,還是功過相抵,還是功不抵過?他嘴角的笑意僵住,撓撓後腦勺,忍不住探頭往下面床上看去。只見床上那人閒閒枕臂而臥,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似是極高興的樣子。難道主子把那事兒忘啦?黑鴉眨眨眼睛,又縮回腦袋,要不,要不他就不提醒他了?
兩日後的晚上。
夜色如水,涼風習習。彎月掛在深藍絲緞般的天幕上,周圍聚了眾多俏皮的星星,玩得不亦樂乎。
天上熱鬧,地下也毫不遜色。
“快點快點,時間不多了!”烏鵲手中託著一盞明燈,看著來來回回忙碌的弟兄們喊道。
隨著他的催促,十數個身材纖瘦的漢子更加賣力,飛快地從箱子裡大把抓起珠寶塞進口袋,塞滿便往肩上一扛,來到旁側半人高的洞口邊,蹲下將它們系在洞口露出來的繩結上。
如此往復,不多時便將幾箱珠寶全部搬運成空,而洞口露出來的繩結則拖了十數米遠。
“快快,叫他們趕緊往回拉!”繩子那頭,自有負責接待的兄弟。烏鵲眼看著繩結漸漸消失於洞口,眸中泛起絲絲笑意:辦妥這件事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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