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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僵愣住:為什麼,阿離哥哥,為什麼你要跟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親熱?你不知道蓮兒走了一天路,腳底生了許多水泡,疼痛難忍麼?你不知道蓮兒被那個女人仗勢欺人又驕縱無禮的妹妹欺侮許久了麼?
白天一役,鏢局中幾個弟兄傷了腿腳,走不得路。於是眾人便將馬兒留給傷者,其餘人皆步行前行。可憐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什麼時候風塵僕僕大步趕過路?只半天,便磨破了雙腳。
夜宿生火時,她仰著帶淚的小臉請求他憐惜,請求他為她上藥。哪知被文槿硬插一腳,興高奮勇地摟著她的肩膀,非要代勞!
她就知道,她不是個好胚子!流蓮恨恨地看著恣意哼唱的文槿,暗暗發誓:你且得意著,阿離哥哥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至於你那又老又醜的姐姐,哼!
她心中冒出一個又一個泛著寒意的念頭,緊緊握著雙拳,暗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叢林深處,一襲白衣卷著一襲青衣,在月光中悠然漫步。
腳下是柔軟的草尖,踩上去,柔柔軟軟,又滲著一股涼意。
文舒微微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壓倒一簇又一簇青草,感受著右手掌心的溫度,胸腔內一顆溫熱的心臟跳動得愈加堅定。
“舒兒。”白隨意緩緩止了腳步,扳過她的肩膀,令她看著自己:“舒兒,我想你了。”
文舒被他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面上有些燒,緩緩垂下頭去:“日日伴君同行,不曾分別一刻,君何故想念?”
白隨意勾唇一笑,拇指蹭上她的下巴:“已多日不曾單獨親近。”
單獨親近?文舒心跳漏了一拍,面上更加燒灼。是了,自從流蓮加入兩人,她與他便不曾再有獨處時光。
白隨意摩挲著她柔膩的下巴,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將她擁入懷中:“下午……”
文舒聽出他不安又慶幸的口吻,心頭微動,抬起未受傷的右手覆他唇上:“我無事。”
“……嗯。”下午被襲那會兒,他幾乎驚得魂飛魄散!若不是田伯棠及時趕至,怕她已經……白隨意想到這裡,雙臂微微用力,將懷中倖存的人兒攬得更緊。
兩人相擁良久,只覺心中火熱溫暖,絲毫不覺夜色涼寒。
“啪!”文舒伏在白隨意肩頭,漸漸生了些睏意。忽覺臉頰一涼,伸手一摸,竟是一滴清露!她低低一笑,輕聲道:“隨意,夜深了,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怕大師兄他們要來找了。”
好不容易獨處一次,卻要馬上分離,實在可惡、可恨、可惱!白隨意心中不願,卻也無法。哼唧兩聲,在她唇瓣上撕咬兩下,這才不情不願道:“走吧。”
“說來也奇怪,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聚幫行兇?”
“聽小舒說,打頭那人正是上回搶咱們鏢物的黑衣人?”
“哦?這可怪了!咱們沒在江湖上得罪人吧?怎的三番兩次有人來找麻煩?恰巧每次都被小師妹碰著了,真他孃的奇怪!”
“難道小師妹得罪了人?”
“那更不能了!小師妹是什麼性子,你們還不知道麼?她能得罪人就怪了!”
“那到底是什麼人呢?”
文舒與白隨意回到篝火旁,便看到眾人托腮沉思的一幕,輕笑一聲,坐回原處:“這麼晚了還不睡?在聊什麼?”
阿文衝她眨眨眼:“這麼晚了,你們不也沒睡?”
文舒臉一紅,啐他道:“三師兄,你再胡說,我要惱你了!”
“哈哈哈!惱得好,惱得妙啊!”阿文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後合。
田伯棠笑著擂他一拳,對文舒道:“大夥兒在猜測,白天那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白隨意心頭一窒,還來不及說話,忽見文槿湊過來,朝他一努嘴:“呶,那邊坐著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落月閣閣主,白隨意啊!這江湖上,還有他打聽不到的訊息麼?”
田伯棠哈哈一笑,拉著文槿坐到身邊,摸摸她的腦袋:“還是阿槿聰明!”
文槿一昂頭,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撫摸:“那當然!”
白隨意對上眾人各式的目光,又看了看文舒,忽覺心中升起一股沉重:“大家莫急,且容我差人打探打探!”
“白閣主肯出手,我們哪還用得著擔憂哇?”阿文撥撥火堆,“若不是我家小師妹,也就是你未來娘子,曾兩次被同一夥人所傷,我們也不會這樣上心。”
他話中有話!白隨意眸子微眯,心中一咯噔:“三師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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