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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他靠在樹幹上,道:“我是忠信鏢局的大小姐,你呢?”
“忠信鏢局?”白隨意喝酒的動作一頓,她是忠信鏢局的人,還是大小姐?那可真巧了,他原先不過逗她玩玩,這下真娶了也不算太可惜。他心中翻起層層波瀾,然而面目被錦帶所覆,所以神情看不出絲毫變化:“我是落月閣閣主。”
文舒睜大眼睛,不信:“你騙我的吧?落月閣乃是江湖訊息最靈通之地,你小心這話被人聽到,惹著禍端!”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男豬出來啦,如果兩位豬腳談攏,馬上就登門提親咯~~~然後文忠、文夫人、伯棠、仲軒對女豬嫁人有什麼看法呢?親們要不要猜一猜?
第 8 章 提親
“我是忠信鏢局的大小姐,你呢?”
白隨意心頭一動,面無表情地回道:“我是落月閣閣主。”
“落月閣閣主?”文舒瞪大眼睛,不通道:“落月閣那麼厲害的地方,閣主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是一個瞎子?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瞎子?
落月閣是近年來剛剛崛起的江湖勢力,以掌握江湖中最靈通的訊息出名,怎麼也不像是他這麼不靠譜的人建起來的。文舒起疑,又道:“你莫不是騙我的吧?我可告訴你,落月閣訊息靈通得緊,你小心這話被人聽了去,被人割了舌頭!”
“嘁!”白隨意仰頭灌了口酒,漫不經心地伸手探進懷中,來回摸了幾趟,拽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扔給她。
“這是什麼?”文舒接過那塊黑沉沉的令牌,只見令牌正面刻著三個硃紅的大字:落月閣,反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壹”字,仍舊不大相信:“隨意,這個,莫不是落月閣的信物?”
“你豬腦子啊?你瞧瞧它的質地,就這做工,這精美程度,能是假的嗎?”
“……你吼叫什麼?”大家公子不該最有教養麼?怎麼偏他就像個二流子、像個敗類?文舒估計他是從小被寵壞了,不願同他計較。反覆翻著手中的令牌,又問道:“那這個‘壹’字,是什麼意思?”
“咳咳,你果然是豬腦子!”白隨意被酒水嗆住,咳了一陣,拿袖子抹抹嘴巴,解釋道:“我是閣主嘛,是頭頭兒嘛,是最大的官兒嘛,這代表我的令牌當然要刻上‘壹’嘍!”
“……”文舒徹底無語,換了個話題,又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來提親?”
“抽空吧。”好討厭的風,颳得他頭髮都亂了。白隨意拈起腮旁的髮絲,捋順後往背後一甩,緊接著用力倚在樹幹上,待把它們壓得嚴嚴實實,這才滿意地繼續仰頭喝酒。
“……”他動作連貫又嫻熟,直看得文舒一愣一愣,竟忘了逼他抓緊時間去提親。許久才用力甩甩頭,搖去心頭那些惡寒的感覺,起身拍拍衣服下襬的塵土,掂著手中的令牌道:“三日後,來忠信鏢局提親。”
這麼不靠譜的人,到底行不行啊?文舒回憶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心底犯突。這都五天了,他為什麼還不來提親?
文舒掏出從他那掠來的令牌,越看越不像假的,氣悶起來:明明說好了的,他該不會反悔吧?又不是讓他真娶她,何況她還許諾他一千兩謝銀,並且他的令牌還在她這裡,他難道真的會反悔?
“舒兒?”文夫人滿臉笑容地走進房間,看著她身前的物事,驚訝道:“呀,舒兒終於開竅了,都知道繡錦帕了。”
文舒拿著令牌的手被桌子擋住,是以文夫人並沒瞧見,只看見她身前桌上擺著的繡緞。文舒慌忙將令牌藏起來,起身扶了她坐下,又倒了杯水遞給她道:“娘,你來啦。”
文夫人點點她的腦門子,笑道:“怪不得這幾日沒見你去習武場上,原來你在房中擺弄這些東西。”
文夫人看著她高挑纖細的身形,恍然間憶起二十年前她出生的時候,憋在她肚子裡死活不出來,簡直要痛死她。這麼一晃眼,也長成大姑娘該嫁人了。這麼一想,有些捨不得,嘆道:“你這一嫁,往後就見不多了。”
“不還有阿槿麼?”文舒坐回原位,捧起繡緞細細研究起來。
“是啊,幸好還有阿槿。”文夫人一想到二女兒,方才的不捨之情一掃而空,換上欣慰的笑意:“你爹說了,槿兒這麼好的天分,嫁出去可惜。過兩年給她招個入贅的夫婿,這樣總算能守在我們身邊。”
文舒渾身一僵,忽然覺得有點冷,阿槿長得漂亮、性子歡脫、天分高,受寵很自然,便是她也喜歡得不行。可是,爹跟娘……她把繡緞緊緊攥在手中,許久才長長撥出口氣,罷了,罷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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