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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姓白的好不識體統!他跟舒兒根本未拜堂不說,對她更不是真心喜歡,同住一間房成何體統?他心中這樣想著,右手已經朝文舒的另一隻胳膊抓去:“白閣主,您莫要取笑。”
“誰取笑了?”白隨意忽覺一股大力湧來,差點將文舒從他手中拽走,立時便知是陸仲軒搗鬼,怒道:“我又沒要你陪我,你多什麼事?”
陸仲軒更加大力地把文舒往身邊拽:“你們倆根本未曾拜堂成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何道理?”
他大力拽她,白隨意也緊緊捏著她手腕不放手,文舒只覺要被扯成兩片一般,也動了氣:“鬆手!鬆手!都給我鬆手!”
陸仲軒覺察到她眼底閃爍著的怒火,立時撒開手,關切道:“舒兒,是師兄不好,心急之下居然疏忽你了,你沒事吧?”他仔細瞅了瞅文舒,見她並無大礙,轉而又對白隨意道:“喂,你還不鬆手?我師妹都被你扯疼了!”
明明是他扯著文舒不撒手,這下反倒推他頭上來了?白隨意勾唇一笑,索性兩手圈到文舒腰上,攬著她不撒手:“這是我媳婦兒,我幹嘛鬆手?要鬆手也是你鬆手才對!”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鬧什麼鬧?”文舒皺起眉頭,掰著白隨意的手道:“隨意,撒手,我要回房歇息了。”
白隨意雖然功夫沒她好,卻實打實是個男人,大把的力氣還是有的。他死死抱緊文舒的腰,下巴往一旁點了點,道:“呶,那不是兩張床嗎?我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你不敢歇息在這裡,難道是怕我偷看你?”
陸仲軒盯著他環住文舒的兩條手臂,直想拿劍給他砍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對文舒有這樣強烈的佔有慾。是因為討厭白隨意,但凡他想要的,他都要奪走或者毀掉?是因為文舒曾經喜歡他,現在對他冷淡,他受不了這種落差?是怕萬一娶不到文槿,娶了她也湊活?陸仲軒分不清楚,他只知道,絕對不能讓白隨意得到文舒的心!
“白閣主,你放手罷,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陸仲軒的右手摩挲在腰間的劍柄上,沉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翹課翹多了,被逮了,oo
導員說,再不去上課的童鞋,不許參加期末考試,oo
我可愛滴宿舍,可愛滴軟床,以後就不能時時待了,oo
第 17 章 動手
“白閣主,你現在馬上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陸仲軒右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拇指摩挲著劍柄上的花紋,沉聲說道。
威脅他?嘁!白隨意理也不理他,只對文舒道:“文舒,你要知道,首先我是個瞎子,其次我是你們的僱主,你們丟了我的鏢,有義務和責任照顧好我;再次,我曾經幫過你那麼大的忙,為了道義,為了天地良心,你更得照顧好我。”
文舒緩緩掰開他的手,只道:“還有嗎?只這三點?”
白隨意一怔,還有別的原因嗎?
有嗎?沒有嗎?他心底深處忽地蕩起一縷細風,在積滿灰塵的某處盤旋遊動。那些沉積的灰塵一點點散去,漸漸的,將要露出本來面目。
文舒見他沉默,心中一抽。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是十分難受。她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問?為什麼?她想從他口中聽到什麼?
他雖然是個瞎子,雖然是她的主顧,雖然幫過她很大的忙,但是這不應該成為她留下的留由。他是個男人,是江湖上知名的落月閣閣主,他應是個有能耐、有氣魄、有膽量的男人。他不該這麼嬌氣,一路粘纏著她給他做好吃的,晚上睡覺前要求她講故事給他聽。現在到了邵陵,住進奢華的客棧,他依舊要她陪她入睡,是何道理?
文舒直覺,事情不該是這樣。她直覺,他還有未說出口的理由。而那個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
白隨意默了片刻,腦中晃過很多場景。各種各樣的念頭開始竄出來,在他心頭遊蕩。譬如她能平復他躁動、不安、傷痛的心,讓他感到安定、感到歡快。譬如她沉靜清澈的嗓音總能助他輕易入眠,擺脫失眠症的困擾。譬如她身上有種奇妙的香氣,似有若無,讓他忍不住想留她在身邊。
他到底為什麼想留她在身邊呢?白隨意也困惑了。心底某處的灰塵幾近被吹淨,似乎馬上就要露出真相。他卻忽然怒了:他乃堂堂英俊瀟灑、俊美非凡、年輕有為的三皇子,何須對她交代?就算還有其他原因又怎樣,他幹嘛要承認,幹嘛要說出口?想到此處,立時鬆開環抱她腰際的手,改為握拳平放在桌上,道:“陸仲軒,你可以走了。文舒,你留下來。”
陸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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