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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下再進來吧。”書童織繡從裡間出來端個水盆,趙樂魚與他兩人站在了廊下。
“織繡,昨天是你給你們公子泡茶的?”他小聲問。
織繡滿腹狐疑,瞪圓眼睛:“你不是被抓進去了?怎么,沒有罪?”
趙樂魚委屈的說:“哎喲。小哥,我怎么會害徐兄呢?我和他認識才幾天,身上的衣服也是徐兄縫製的。”
織繡說:“嗯,公子昨夜翻來覆去,糊塗一陣,明白一陣,他說你沒害他。”
趙樂魚摸摸下巴:“難道徐兄知道?”
織繡說:“不像。”
趙樂魚又問:“昨兒的茶具好值錢,刑部的人非問我有沒有藏著碎片。他們說這種杯子就是碎了,也可以賣個價。”
織繡說:“當然了,是太后娘娘賜給我家老爺,老爺又轉送給公子的。公子一直不捨得用,昨兒第一次用就出了事。”
趙樂魚驚訝的說:“是嗎?杯盤放了很久是要沾灰的,你事先沒洗乾淨?”
織繡反駁說:“這個不用洗。原本東西就存在公子的櫃子裡。我開啟的時候,就是兩層盒子還封上了一層彩紙,怎么會沾灰?我若去洗才是傻瓜。”
趙樂魚還要問他,何有倫已經站在一邊了,他說:“趙兄,徐兄請你進去。”
趙樂魚只得斷了話頭。他挨近徐的床,徐孔孟就嘆息一聲。
東方諧勸解他:“總有水落石出的日子,孔孟不用擔心白吃苦頭。”
徐孔孟頭上紮了一個繡山水的絲絹,雖然臉色憔悴,身上已經披上了青色的錦衣。
他捂著腮幫,頹然的說:“我……”
趙樂魚安慰他說:“徐兄,養足精神。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下午大約還要來問你話。”
徐孔孟支支吾吾:“問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想起什么:“韓逸洲人呢?”
趙樂魚吐了吐舌頭:“八成在家。”
他說八成,韓逸洲偏偏就是兩成意外。此刻,韓逸洲已經到了一個荒廢的花園中。
他爬到一座小樓上,開啟雨窗,獨自等待著。
第十四章
韓逸洲惆悵的憑欄眺望。隔壁寺廟中的桃花深淺不一,雨溼輕塵,寥落衰紅。斜飛雨絲飄進他的眼,他也不顧,久而久之,竟分不清他的眼眶中是雨,還是淚。
天色漸黑,他才回身進屋。屋內擺設十分整齊,象牙床,菱花鏡,還有幾本書堆放在書桌之上。韓逸洲輕柔的撫摸著每一件東西,臉色逐漸透出訣絕來。
他回眸一瞧,幛幔上繡著的一闋詞映入眼簾:
漠漠春陰酒半酣,風透春衫,雨透春衫……最後一句是:人在洛陽,心在洛陽。
韓逸洲悽慘的笑笑,坐到窗前,只是聽雨。入夜了也不點燈。忽然,他的身子僵了僵,依舊不動。接著一陣腳步聲,就有男子的聲音:“逸洲,你早來了嗎?”
韓逸洲道:“不好嗎?我每次都是早到的一個。”一雙手纏著他的腰圍上來,白皙如玉。韓逸洲掙也不掙,任他抱著。那人熟練的解開他的衣服,就纏綿的吻起他的脖子來。韓逸洲一陣陣的激靈,還是不動。
“逸洲,你的臉燒得好厲害!我也擔心你呢,不過我知道萬歲不會冤枉你的。”他湊著韓逸洲的耳朵說,依稀的光線中,韓逸洲初長成的身子消瘦而豔異。彷彿是一朵夜合之花。
韓逸洲突然問:“與你有關嗎?”
男子笑了一聲:“怎么會?”
韓逸洲嘴角噙著冷淡的笑:“我不信你了,我十七歲的時候,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也用我做了不少的事。我現在不會再信你了,趙樂魚來的那夜你送粥來,我還燃起一點點地希冀。但緊跟著就發生了茶葉的事,我不會再受騙了。”
男子粗暴的撕開韓逸洲的下衣,將他壓倒在床上:“你果真長大了!恐怕不信我是假,另有新歡是真。”
韓逸洲不說話,腰身被他掐的生疼,也只是咬著嘴唇。
“我說中了嗎?盧修好手段,就不知道他在床上能不能讓你快活。”
韓逸洲發狂的喝住他:“不許你提他名字!”
黑夜中男子瘋狂的抱著韓逸洲,狠命吻住他的嘴唇。韓逸洲的眼睛中滿是迷濛,卻不反抗,只是低聲地喘息著,還伸出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他從來沒有被如此狂肆的折磨過,可就是不求饒,等到身上的男子終於解脫了。癱在他身上。韓逸洲才拍拍他的脊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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