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沁人。一邊的凳子上,放著華麗的衣裳,手巾,還有個水晶盤子,盛著一塊檀香皂角膏。
“趙翰林,你怎么現在才回來?”韓逸洲的書童清徽噘著小嘴,倚在門扉。
“啊?我……我……”趙樂魚眼睛一轉:“你還小,不便告訴你。”
清徽朝天翻了翻白眼:“你還不是找相好去了?看來你昨天肯定洗過了,虧的我家大人還惦記著你沒法洗澡,要我為你準備一番。全白費了。”
趙樂魚眯縫起眼睛:“那有什么不好,我早上再洗一次好了。”
清徽詫異:“還要洗?”
趙樂魚鬼鬼一笑:“所以說你是小孩,不懂……”
清徽氣得跑到外面關上門,等了好長時間才說:“趙翰林,我家大人已經來了翰林院,正與方大人坐在南廳整理文書。你洗完了不必收拾,便直接過去吧。”
趙樂魚在內隨便問:“他身體好啦?昨早上我想去看他,守門的聾大爺比劃他不在。別不是他也在城裡有紅粉知己吧?”
清徽道:“不會吧?昨天大人好象進宮去了。”
趙樂魚頓了頓:“……你一起去的?”
清徽說:“大人從來不帶著僕人外出,車子都是洛陽總帳房派來的,我哪裡清楚?可是昨兒大人晌午回家,他換衣裳的時候,一個膝蓋好象有點髒。似乎是沾著灰塵了。大人不拜神,不朝廟。憑什么跪下?最可能就是進宮了。”
趙樂魚在屋內大笑:“你這小滑頭倒是精明!”
清徽非常得意,等著趙樂魚換上衣服出門,他眼睛一亮:這人真不能穿華服!一穿上帥勁十足,明明滿面“山大王”的神氣,竟比王侯還威風!
趙樂魚還沒有進南廳,就碰到了方純彥。他正抱著一大堆文書,側臉對趙樂魚一笑。
“昨晚我把該吃的都吃了,謝謝你,狀元哥。”趙樂魚忌憚韓逸洲的耳朵,只是詞不達意的暗示說。
方純彥心照不宣,臉上微微一紅,全不似有兩個孩子的父親。
他也不多問一句,對趙樂魚點點頭就走開,趙樂魚想起東方要他轉告方純彥的話,但此時,無論如何可不好說。
他跨進南廳,韓逸洲正全神貫注的在寫著一份東西,他也不抬頭:“樂魚嗎?你來得真遲,應該罰俸。”趙樂魚嘿嘿一笑:“我跟著韓大人,縱使沒有一點俸祿,總不能讓我餓死。”
韓逸洲停了筆,似乎心情甚好,臉色尤其光潤:“你洗完了?別洗得褪下魚皮,露出原型。”
趙樂魚笑道:“魚皮下面是魚肉,魚骨頭。”
韓逸洲也衝他一笑:“可說不準。”
趙樂魚剛想琢磨,韓逸洲已叫他:“我五天之後將為編書取材返回洛陽。你與我同去,上面已經答應了。”
趙樂魚問:“要是……刑部找我們問話怎么辦?”
韓逸洲輕聲說:“沒那個必要了,朝廷抓東方,本來就是為了聲東擊西,現在萬歲肯定有了底兒。若盧學士回到翰林院,風波也就平息了。”
“逸洲,難道你知道什么?”
韓逸洲道:“我在朝廷內有些訊息。”他睨了趙樂魚一眼:“如何?見不得世面嗎?去個洛陽都怕……?”
趙樂魚摸摸頭:“不怕,但……我可不可以到韓府挑一樣東西作紀念?”
韓逸洲出神片刻:“那……要看是什么……”
正說著,方純彥快步進來:“二位大人,宮內來人宣旨。”
三人匆忙迎出,那黃們郎公事公辦的口氣讀道:“萬歲有旨,國以學人為本,學人以翰林院為範。翰林院劫後餘生,百廢待興,特詔原大理寺卿盧修,轉翰林院任學士一職。欽此。”
他念完了,向韓逸洲請了半個安:“修撰大人,請接旨。”
韓逸洲臉色益發的白:“公公,我們原來的盧大人何去何從?”
那宦官笑了:“韓大人,宮內叫我到翰林院宣旨,不過走個場面。盧府上另外有人宣旨,說了什么可不知道!但您去想,盧狀元回到翰林院當學士了,他的親兄弟,萬歲能不重用?”
趙樂魚有些驚訝,插嘴:“怎么換來換去都是盧大人掌院?”
“豈不是很好,我們都不用改口。”方純彥冷冷一笑說。
韓逸洲默默無語,望著青天,他忽然嘴角一揚:“嗯……。果然是……”他對趙樂魚看了看:“翰林院換了主人,也未嘗不是福氣,不過,這個學士就更加不能得罪了。”
“為什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