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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復笑意盈然。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接下來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甜蜜，越甜美，越來的虛假。她用甜膩的聲音說道：“你就委屈一下嘛，維持這個樣子，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在我身邊啊，不好嗎？”

楊戩不說話了，不是被誘惑，而是鈍鈍地痛。這是一種折磨，還是一種懲罰？

隨著下人通報，黃飛虎大步走進來，躬身施禮道：“武成王黃飛虎見過蘇妃娘娘。”

“武成王請起，我和你的兒子也算是好友，就不必那麼多禮了。看看我身邊是誰？”

黃飛虎依言抬頭，然後露出驚愕的神色：“你……天化？”

黃天化嘿嘿一笑：“老爹，還好嗎？”

“真的是天化！”黃飛虎激動地向前兩步，卻不知道想起什麼，又看向妲己。

妲己一笑道：“我與崑崙山闡教頗有淵源，此次特地求了掌教聖人，讓你們父子團聚。當然，亦是因為黃天化才能上佳，若不為國報效盡忠，太過可惜了。”

“多謝蘇妃娘娘。”黃飛虎的道謝誠心誠意了許多。

“已經說過，不必多禮。”妲己倒了一杯茶，推到自己對面：“過來坐，有些話想和你說。”

“微臣不敢，蘇妃娘娘有事請吩咐。”黃飛虎不卑不亢說。

“你們父子倆的脾氣倒是挺像的……也沒什麼，想問問你對於四大諸侯的看法。”妲己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琥珀色的液體：“黃家世代忠於大商，更不要提你的妹妹還在宮內為妃，我相信武成王的忠心毋庸置疑，才跟你談論這件事情。”

黃飛虎沉默片刻，小心道：“四大諸侯兢兢業業，世代為殷商四方勞心勞力，自古至今都未變過，想必日後也不會變。”

“這話……說得違心。”妲己很中肯地說。

黃飛虎皺了皺眉頭，試探著說：“只要大王不變，四大諸侯自然不變，娘娘不必多心。”

“這話倒是不違心，不過有點過分了，臣子對大王盡忠竟然是有要求的，如果大王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他們的不忠心就是對的，就可以找到理由……真奇怪，每一個每一個都是這樣，就沒覺得自己的心態有問題？天化，你說我說得有道理嗎？”

“這個……”有道理是有道理，可另外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他實在不好隨聲附和。

黃飛虎立刻冷聲道：“為臣者匡扶社稷，助明君開創盛世，這才是當為之事。聖上若無賢德，理應勸誡，而非愚忠！”

“那若是勸誡不得，是否可以背棄君王，投身他國？”

黃飛虎咬牙：“不行！”

頓了頓，妲己突然轉了話題：“武成王，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娘娘多心了。”黃飛虎低著頭，別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承認就不承認吧，我知道不是自己多心。安心吧，我也沒生氣。是個忠臣就不喜歡我，我還沒想被氣死。”妲己正色道：“武成王，此次讓你前來，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你去探四大諸侯的口風，我要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這……”黃飛虎猶豫。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忠心王？”

“這個自然！”

“那麼就去查探吧，只是未雨綢繆，為了王上。畢竟四大諸侯佔據四方已久，幾乎是割地為王，是否忠心不是自己猜測，用嘴巴說說就可以的。”妲己揮手道：“去吧，為了紂王，為了讓這個世界和平一點，大王和臣下之間不會有隔閡……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是好事。你是忠臣，四大諸侯不會對你有太多戒備。天化，跟著你父親一起去吧，儘量多幫幫他的忙。”

面對自己和楊戩的時候，妲己從沒有這個上位者的氣勢，可是今天看來，他似乎只有乖乖說是的份兒。

離開後宮，黃飛虎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出了一手的汗：“天化，你怎麼和她走到一起？”

“就像妲己所說的，其實她人不錯，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討厭她。”

“自從納了她之後，大王就大不如前，天天飲酒作樂，不思政務。”

“是因為這個啊……”黃天化皺眉，從他們的相處，他不認為妲己是這樣的人。

“別想了，天化，先跟我回去見見你母親，如果她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嗯，我也很期待見見母親。”

武成王怎麼被策反的，誰也不知道。

等他們得到黃天化是被妲己帶回來的訊息時，為時已晚。紂王的聖旨下達極快，沒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