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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會推拿?跟誰學的?”
阿離垂了眼皮微笑道:“也談不上會什麼。只是當初我姨娘生我的時候,因為保養不宜,也落下了腰疼的毛病。我時常幫著她按一按捏一捏,她便覺得痛楚稍減。今天看見伯母也有這樣的病症,不由得就想起了我姨娘那時候。”
一邊說,一邊向火盆上烘熱了手,走到榻前向柳氏笑道:“那我就開始啦?”
第九十七章 淡極始知花更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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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淡極始知花更豔
品南只將慕容俊送到眾芳閣外面,便停住腳不往裡走了,一邊嚮慕容俊作了個揖,一邊笑道:
“世兄自己進去吧,我們家那老爺子一瞧見我就生氣,我就不進去礙眼了。”
慕容俊聽他如此說,只得也笑著抱拳向品南作別。
慕容俊記掛著母親的腰疾,急匆匆先進了眾芳閣的花廳,見廳上那桌筵席還在,人卻都沒了,倒嚇了一跳,忙問旁邊一個曾府的丫頭:
“不知曾大人和我父親,還有夫人們都到哪裡去了?”
丫頭紅著臉不敢看慕容俊,羞答答地答道:“我們老爺和慕容大人酒席吃到一半,嫌這裡氣悶,說到園子裡逛逛就回來;我們夫人到廚下去檢點一會要上的點心去了;慕容夫人腰疼,到隔壁暖閣裡歇息去了。”
慕容俊聽了,急忙也往暖閣這邊來。
才到暖閣門口,便聽見裡面一個溫柔恬靜的聲音有些焦急地問道:“那接下來呢?沒讓海匪頭子跑了吧?世伯有沒有受傷?”
慕容俊怔了怔,這個聲音聽上去怎麼倒有兩分耳熟?
緊接著便聽見他**柳氏在裡頭得意地笑道:“怎麼可能讓他們跑了?老頭子當年也五十多歲的人了,親率著定海,溫州,黃岩三鎮水師戰船在後頭窮追不捨,從海壇直追到三澎,親自開炮擊沉了他們安南國海匪的五條大船,斬殺海匪部眾八百餘人;三個姓林的海匪頭子落水後被生擒,押解進京判了磔刑。從此以後,閩浙沿海至少消停了三年。老頭子也因為這次大功,被先帝嘉獎,由定海總兵升任為福建水師提督。”
柳氏對丈夫歷次的赫赫戰功都銘記在心,尤以這一次的海戰最令她津津樂道,這已不知是她第多少次跟人提起了。四十幾歲的中年****提起丈夫這些事蹟時的口氣,還是一如十幾歲的少女般滿含著欽佩,敬仰和愛慕。
慕容俊在外頭聽著,由不得咧嘴一樂。
接著便聽先前那個少女似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輕鬆了下來,由衷地笑讚道:“慕容大人真厲害啊那後來又升了閩浙水師提督,肯定又是因為立了一件奇功吧?”
柳師“噯”了一聲,謙遜的微笑裡止不住地露出些得意來,卻偏又自嘲般嘆道:“奇功倒是奇功,可也是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呀……”
慕容俊從門縫裡看見母親正臉朝下俯臥在軟榻上,榻前有一個穿著湖水色衣裙的苗條少女正背對著門站著,彎著腰似乎在替柳氏推拿腰部,一邊溫言軟語地附和著柳氏說說笑笑,眼見得兩個人相處甚歡。
慕容俊思忖著這個女孩子應該是葛氏跟前某個比較得臉的大丫環,便不似先前有那麼多顧忌,因推門走了進去,語調輕鬆地笑道:“母親又在這裡跟人顯擺父親的軍功了?您的腰好些了沒有?”
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了近前。
柳氏性子爽朗隨和,又健談;阿離性情同樣隨和,卻偏向於溫柔恬淡,又喜歡聆聽,因此這兩個人倒象一見如故般,一個高談闊論,另一個微笑傾聽,很少插嘴,只是在關鍵處或驚訝或歡欣地加幾句評論:“哦原來是這樣?”,“哈,這也太有意思啦”,“然後呢?接下來又怎麼樣了?”,柳氏便彷彿受到鼓舞般,談興越濃,眉飛色舞,連腰上的痛楚都似乎減輕了好些。
阿離一邊同柳氏溫言軟語,一邊手上加力,從柳氏腰間命門,腎俞,陽關幾處穴位一路緩緩按揉下來,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柳氏便覺得腰間酸脹,卻又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正要誇阿離兩句,忽聽見兒子的一聲笑語,猛不防倒嚇了一跳。
阿離也愣了一下,愕然回頭,一望之下已經認出面前這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就是那日燈市上凱旋而歸的少年將軍,一時倒不免有些侷促,微微側了身向他福了一福。
慕容俊的心思都在母親的腰疾上,對面前這個女孩子倒未注意,只道她是個有些體面的丫頭罷了,因一撩袍子便在柳氏榻沿上坐了,笑道:“曾夫人真是心細,還專門派了人來替母親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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