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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葉心氣結,指著靈兒說不出話來。靈兒則一臉“想讓我死你就直說”的表情,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媽媽,哥哥一定是嫉妒今天煙柳姑娘可以陪我。您找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一起陪哥哥吧,讓他消消氣。”靈兒一邊繼續撒著嬌,一邊再遞出一錠銀子。那老鴇立刻笑容滿面地高聲呼著,“春桃夏荷……”
靈兒卻不敢等她叫完,也沒敢回頭去看葉心鐵青的臉,一溜煙地往“如煙閣”裡鑽進去,關門的一瞬間,四個妖嬈美麗的女子鶯鶯燕燕地早就圍著葉心,不讓他走。靈兒衝他做個“祝你好運”的鬼臉,掩上房門。
“香茗苑”的煙柳姑娘,京城舞絕。此刻,嬌柔的身子正裹著輕曼的煙色薄紗,雲鬢輕挽,眉心點著額黃,玉質柔膚,秋波流轉,一隻步搖晃至頰邊,輕柔的身子叫人直懷疑能否撐得住這甸甸的步搖。
房間裡點著暖香炭火,室溫比外面高出不少,煙柳姑娘歪於軟榻前,給矮桌上的酒杯盛酒。靈兒笑盈盈地負手踱步上前,彎起身子湊過去,“煙柳姑娘可還記得在下?”
煙柳姑娘放下酒杯,抬頭打量靈兒一番,輕輕笑道,“煙柳從未走出香茗苑,不記得見過姑娘。”
靈兒的臉立刻耷拉下來,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
煙柳抿嘴一笑,並不多語,“煙柳還知道,姑娘來此並非來見煙柳。”
靈兒一愣,隨即嘻嘻笑道,“煙柳姑娘美豔不可方物,舞蹈更是人間少有,小女子慕名前來,不是見姑娘,又為見何人?”
煙柳姑娘微微一笑,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姑娘想見的人,煙柳又如何得知?不過,來此即是客,姑娘何不坐下喝點茶?”
☆、121再見天澈
靈兒樂得高興;就地坐在軟椅上,捧起一隻酒杯,“我們真的見過,你不記得我了麼?”
煙柳道,“煙柳見過的人太多;若是所有見過的人都記得;那腦子也不夠使了。”
靈兒撇撇嘴;想到煙柳姑娘的身世;不禁有些黯然;喝下一杯茶;試探著問,“你贖身要多少銀子?”
煙柳抬眸,似是驚訝;隨即又笑了,“多謝姑娘好意。但煙柳離開此地,也無他去處。”
靈兒遞過杯子放於煙柳手執的茶壺之下,看著清澈泛著淡淡緋色的液體從壺口流出,舔舔嘴唇,回味之下,突然覺得味道甚是熟悉,“這是……梅子釀?”
不是茶。
煙柳抬眸,“醉君閣九姑娘的酒,喝過一次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靈兒笑盈盈道,“香茗苑煙柳姑娘的舞,看過一次的人,會一輩子銘記在心。”
煙柳謙虛道,“姑娘過獎了。”
靈兒道,“是否過獎看看便知了。”
煙柳微微一笑,正欲拍掌換人,靈兒攔住她,“今日我來為姑娘撫琴,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煙柳似是詫異,又似是意料之中,點頭帶靈兒往偏室而去。靈兒在那一堆笙鼓琴蕭中轉了一轉,然後大咧地坐於一架古琴前邊,“我隨便彈,姑娘隨意跳,可否?”
煙柳道,“姑娘盡興。”
靈兒真個就隨便彈了起來,撥絃隨心所欲全無章法。煙柳愣了一下,隨即踏出舞步,踩著靈兒的節奏,配合著她那不成曲的曲,即興舞了起來。
靈兒指下隨意撥著,抬頭看著煙柳姑娘輕搖曼舞,算是真正體會了當初艾青寫的“像雲一樣柔軟,像風一樣輕”是什麼意境了。
身若無骨,弱柳扶風,柔柔舞來卻又一股綿力源源不盡,一時間,靈兒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琴盲彈出的調也還挺好聽的。
一時玩心大起,用力撥下琴,趁著琴音未落之時,跳到一邊的鼓前,掄起鼓槌就敲下去。“咚”的一聲鼓響,煙柳姑娘一甩水袖,仰頭弓腰,舞力頓時迸發起來,排山倒海之勢,頃刻而至。
在這鼓聲廣袖中,靈兒甚至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只顧著揮著手中的鼓槌,貪看著煙柳姑娘的舞礀,陶醉在那輕紗曼舞之中,心情也隨著那鼓聲舞礀起落,湣�鷚灰侗庵墼諦謨康睦頌沃釁�矗�匆廊槐3腫牌膠猓�槐徊ㄌ甕淌傘�
直到靈兒胳膊無力停下錘鼓,煙柳姑娘方才在鼓聲的餘韻中緩緩收勢,最後彎腰作福,“多謝姑娘,煙柳好久不曾跳得如此盡興了。”
靈兒喘著粗氣,看著煙柳姑娘款款下拜,臉不紅,氣不喘,暗自佩服,“人說紅花需要鸀葉扶持,好舞需要美音來伴樂,煙柳姑娘的舞蹈卻能將不好聽的雜音變成音律,果然厲害!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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