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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院,當時覺得味道有些奇怪,不同於寺廟的檀香,倒是隱隱透著脂粉香,後來想起來才反應,那裡是住著女客,如今若是牽強地想想,興許是天香住在那裡也說不定。
天澈要打木葉城,天香定然不同意,等木葉城城破,沈落瀟已死的訊息傳出,她如何還肯見他,自然不會乖乖回京,而去炎普寺找疼她的大皇兄倒是有可能。
放在外面的訊息,風天澄一定以為沈落瀟已死。沈落瀟一直不露面,是不是也正是如此?麻痺敵人?待他們為勝利忘形之時,攻其不備?
可是,天澈已經知道他沒死了,況且,即便如此,他又還有什麼攻擊力?算來算去他身邊也就只剩下這個世朝和九姑娘了。蕪霽被趙敏軟禁著,葉心和木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糾結幾個人打架還可以,但是對抗千軍萬馬,這似乎……太搞笑了吧?
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好將心頭那股惶恐與虛空壓下。風南齊還沒有改立太子,風天澄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竟然又走到了月老祠門口。如今京城百姓人人為果腹奔波,也沒心思來拜月老求姻緣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句話果然正確。
推開虛掩的門,兩旁的相思樹早已葉黃凋零,只剩下幾片悽寂的黃葉尚掛在枝頭不肯離開。相思樹,相思葉,你到底在相思什麼?
月老,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來這裡真的是為了幫姐姐和沈落瀟接上他們斷掉的紅線麼?可是,這又和天澈有什麼關係?
憐卿染砂穿雲過,是說要我穿過雲練江,去賈砂鎮麼?
非離佛悲淚一滴。果然是菩薩慈悲他們,所以讓我來幫助他們麼?
千年宿命終難盡,煙化警爾好自之。他們命格里的詛咒已經有多少世了?想讓其煙消很難,是嗎?
那個大師,他是想告訴我這些麼?
跪在蒲團上,看著依舊慈眉的月老。世人拜他,不拜他,他都在這裡。無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每個人的尾指上都有一根紅線,與另一個人的尾指相連。不管你們在相隔天涯海角,不管你們有深仇大恨,終究是會相遇,終究是會愛上,終究,是會一輩子糾纏。
我的那根紅線,連著誰?
為什麼說了要放下,仍舊放不下?
如果你真的是可以解讀姻緣的月老,能否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青青的草地,清清的湖;淨淨的藍天,靜靜的周圍。
沒有房子,沒有人,什麼都沒有了。
靈兒睜開眼睛,彎唇笑了。真的有月老,你真的是月老麼?可是他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上次帶我來了,什麼也沒告訴我,這次為什麼又帶我來?
良久,似乎聽到環佩的輕響,仙樂飄飄,異香嫋嫋。靈兒循著那妙音抬頭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呆,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下,五體投地,頂禮膜拜,“觀音菩薩!”
這世上有神仙,竟然真的有神仙!
靈兒卻半點沒有激動的心情,也沒有任何意識去判斷這到底是唯心唯物的區別,還是科學與迷信的差距,只是覺得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虔誠、信服。
菩薩停住腳下慶雲,手捏蘭花,持著淨瓶,神情莊重。聽者旁邊的善財童子說著什麼,良久,眼角氤氳出一滴淚來。
靈兒在這一瞬間抬頭,然後不敢再視。低著頭,心潮澎湃。
大佛寺裡有一座大佛,四層樓高。當時導遊介紹說,菩薩之所以謂之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是因為他對世間秉著慈悲之心。世人將“慈悲”囫圇看作了一個詞語,事實上,慈是慈,悲是悲,關愛眾生給與快樂,是謂慈;憐憫眾生,同感其苦,是謂悲。大佛寺的大佛,一樓看慈,面帶微笑;二樓看悲,眼角垂淚。
當時靈兒半信半疑,真正看過才發現,果然如此。那座菩薩像,像極了眼前的菩薩。如今他在悲什麼?他也在為繡女和書生之間的遺憾而悲哀嗎?
非離佛悲淚一滴。
心中一震,靈兒瞪大眼睛抬頭看去。一縷陽光刺眼地射入眼睛,轉瞬移開。晶瑩的淚珠自菩薩眼角滴落,穿過菩薩腳下慶雲,然後滴落塵土。
靈兒似乎聽到了地上灰塵的撲撲聲,心裡有根什麼弦被撥動了。
再去看那淚珠滴落的地方,方才微微眯起的眼睛再次瞪大。靈兒驚駭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那淚珠竟然在那砂塵中左右伸展著,像是在活動著筋骨,氤氳著水汽,飄飄渺渺,漸漸漸漸地,那薄霧似的影像竟赫然形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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