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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九歌,你可以叫我阿九!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思忖一下,鳳九歌還是沒有報出自己的姓氏,畢竟鳳這姓在鳳天皇朝屬於國姓,她還是不要因為自己的身份把好不容易建立的平和關係又打破了。
阿九,阿九,我可以叫她阿九麼?在心裡輕唸了幾遍,她的名字好美,九歌,就像她的人一般,如歌似畫,要是自己能畫下她,在不能見面的時候睹畫思人,那該多好。
“嗯,我姓楊,名子文,你也可以叫我子文!”在女尊國,未出嫁的男子名字是不能輕易讓人知曉的,能知道他閨名的女子只能是他的親人,還有就是他未來的妻主,今天,他將名字告訴了鳳九歌,也是相當於一種暗示,她,不會不知道吧?
可憐的楊子文啊,我們的當事人鳳九歌確實是不知道女尊國還有這個習俗的啊!
但是鳳九歌卻聽過楊子文這個人,傳聞他是皇都第一才子,一歲能言,三歲成詩,五歲能畫,七歲通曉音律,曾一度被傳為皇都的神童,雖然他家沒有人為官,但是也是皇都的富商之家,聽說他十歲的時候還被女皇接見過,因為他的妙語連珠,還被女皇賜一金匾,上書“皇都才子”,這就是楊子文成名的由來,現在已經又過了八年的光景,不過不知道眼前的楊子文是不是那“皇都才子”呢?
“子文,你莫不是那被當今女皇封為‘皇都才子’之人?”鳳九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可不想張冠李戴,還是瞭解清楚比較好。
聽到這裡,楊子文眼底閃過一絲苦笑,只怪自己當年鋒芒畢露,不懂收斂,給他帶來了多少禍事啊,他的童年就沒有一天在清靜中度過,而因為自己的名號,到了弱冠之年也是乏人問津,一句話,大家都不敢高攀他這御賜的“皇都才子”,還怕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囹圄。
誰不知道當時女皇如此中意這“皇都才子”,怕不是想給自己的女兒物色夫郎,其他人怎麼敢捷足先登呢?
雖然幾年過去了,女皇或許早就忘記了有這麼一個自己當年親自封的“皇都才子”,但世人可是沒有忘,所以,真正苦了的還是這楊子文啊!
過了三年了,自己仍未嫁,獨守家中,空有才子之命,難道就因為被封“皇都才子”,他就真得要頂著這名號孤獨一身麼?
這對他何其地不公平,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平凡一些,像個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已是他如今最大的心願了!
只是,今天遇見了鳳九歌,她輕易地就撥動了他心中的琴絃,她就像一滴甘露,在他久旱的心田上滴下一滴,讓他的心間剎時開滿了奇異的花朵,滿園馨香!
但是聽到鳳九歌口中問出的話,楊子文心裡卻是一驚,難道她也要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排斥他了麼?可是,怎麼辦呢?他不想騙她,因為事實如此,他也怨不得人。
“是的,我就是那個楊子文。”小聲地回答著鳳九歌的問話,楊子文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會麼?她會不會不願意與自己深交下去?或是立刻轉身離去?
他此刻甚至不敢與她對視,就怕從她眼裡看到驚恐與躲避的資訊,那會刺痛他,那會傷害他,他不敢,他怕,他不能面對,此刻,他寧願做一隻縮頭烏龜,獨自沉浸在上一刻的美好中。
“子文真是奇人啊,怪不得能入室飄香(墨香),馨雅怡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兒!”預料之中的慘淡情景並沒有到來,卻反而聽到鳳九歌由衷地讚歎,讓楊子文的心頭一熱,剎時抬起了頭,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眼睛卻欣喜地望著鳳九歌,讓鳳九歌沒來由地覺得心裡一緊,這鳳天皇朝的男子真不是蓋的,真是在幾次三番地挑戰她的忍耐力,含淚的雙眸真是我見猶憐!
不過,他為什麼要含淚呢,難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他如此感動麼,不就是小小地誇獎了一番麼,值得他如此激動?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楊子文迅速抹乾了淚珠,他可不能像個怨夫一般,不然待會把鳳九歌嚇跑了誰負責?
第二十七章 皇都才子三
“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真誠地說過我了,我是一時高興,太高興了,所以才……”這時,楊子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無妨無妨,子文莫要介意!你能得女皇如此讚譽,定有過人之處,切不可妄自菲薄!”說罷,鳳九歌又輕輕地研起了墨。
“剛才看到你的侍從在磨墨,一時沒忍住,看他磨得不是很正確,就搶過來自己磨了。
這磨墨啊,要輕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要在硯上垂直地打圈兒,不要斜磨或直推;磨墨用水,寧少勿多,磨濃了,加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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