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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會放過。而我家將軍身為漢室宗親,攘臂呼告,為上報天子、下安黎庶,浴血奮戰在疆場第一線,自從兩年前安眾一戰一來,幾乎是旦不甘食,夜不宿寐,戮力國是,公而忘私,戰安眾,平荊南,降豫章,據廬江,下陵陽,徵會稽,定荊襄,可以說是戰功赫赫,為國為民操碎了心,如此盛德,天下誰人能及?”
陳登則是默然不語,臉上卻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向華歆的雙眼充滿了不信。
華歆見陳登這種神色,大聲道:“元龍莫要不信,我家主公之事天下皆知,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如若不是因為我家主公胸懷大志、禮賢下士、求賢若渴,又如何得到四方名士紛紛投靠?武有魏延、甘寧、黃忠、張繡、太史慈、文聘、呂蒙等將,文有徐庶、龐統、賈詡、劉曄、魯肅、陸遜、宋衷、虞翻等人,可以說是楚地群英,畢集門下,武將如雲,謀臣如雨,更兼荊州天下富庶之地,仗之橫行天下,又有何不可?而反觀曹操,雖然如今看起來協天子以令諸侯,一時之間氣勢洶洶,可袁本初、劉玄德盡皆與我家主公結盟,曹賊又如何能抵擋?”
這時候但見陳登緩緩說道:“你家主公這近兩年來的事情在下也早有耳聞,知道你說的是實情,可是我真不明白,我那一向懦弱的表弟,為何竟然成長到了今天的地步?竟然比當年單騎定荊襄的姑父還要令人矚目。你且回去告訴你那主公,要我歸降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能夠給我族群帶來哪些好處?還有,我的族群如今都在下邳國,他如何能夠保證在我歸順於他之後,我的族群不會受到曹操的遷怒?”
陳登這句話剛剛落下,便聽得華歆身旁一道聲音響起:“久聞陳元龍忠心漢室,不計私利,宣告之盛,傳遍天下,卻沒想到原來也是這般俗氣。竟然為了一點私立而置天下正道於不顧。”
陳登怒目望向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對著華歆說道:“華子魚,貴屬下也是在太過無禮了吧?本官和你議事之時,哪容得下人插嘴?也罷,想必你心中也有類似的疑問吧,我便給你說清楚。沒錯,我陳登確實存有忠心報國之向,只是如今漢室已亡,不管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劉琦這都些漢室宗親尊奉天子,都只不過是擴張自己勢力的旗幟而已,如若真是天子相召,我陳登絕決計會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的忠心,可既然他們都是為了謀求自身霸業,我又如何不想著為自己族人謀些利益?”
“哈哈,果然爽快,我相信這才是真實的陳登。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即便是再清高的名士,也不能完全離開利益二字,只不過是義和利的取捨多少而已,陳元龍今日之言雖不是名士作風,卻也是真君子,在下佩服,既然你出自真心誠意,我自然也不好隱瞞,表兄,小弟劉琦拜見,方才你所提及的條件,我們面談如何?小弟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什麼?你,你……”陳登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劉琦,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說你是誰?”
“小弟劉琦,字伯瑒,山陽高平人,先父姓劉,單名一個表字,先母陳氏麗華,下邳人,乃名士陳翔之女,陳珪之妹,呵呵,表兄,還要小弟再做進一步解釋嗎?”劉琦望著面前的陳登,淡淡笑著說道。
“果真就是你?劉琦?哦,不,伯瑒。”陳登仔細的看了看劉琦,從他身上依稀找出了兒時的相貌,不由點頭說道:“沒錯,的確就是你,因為你額角上有一道疤,這還是當年我給留下的呢。不過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我廣陵,難道就不怕為兄會心存歹意,把你交給曹操?”
“呵呵,小弟既然敢來,那就不怕,為了興復漢室天下,就算有風險,小弟也在所不辭,表兄不要譏諷,小弟本來就是漢室宗親,所以是真心的要興復漢室,我要我大漢社會穩定,百姓安定,天下再無戰亂之苦,如違此言,讓我死於亂刃之下。”
陳登聞言,不由心中暗暗說道:“你這話自然說得漂亮了,如今大漢天下之中,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也就是你和劉璋了,只是劉璋此人是個庸才,所以,只有你可以這麼說話,你是漢室宗親,就算你將來做了皇帝,建立的也是漢家天下,只不過我可不能僅憑你一句話,就義無返顧的歸順於你,好處自然還是要有的。”
想到這裡,陳登便肅然說道:“賢弟能有這份胸襟氣度,委實不愧於你的這份名聲,只不過你也知道,曹丞相於我也有恩惠,所以你這樣做讓為兄很是為難,最起碼為兄要有足夠的理由向我帳下那些文武交代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