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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頭上,蔡文姬這才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緊接下來她便緊緊地盯著劉琦,凝神的聽著他所說的話,真希望他能說出“當真”兩個字。
而事實竟然果真就是她所期望的那般,只見劉琦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當真,孤如何會欺騙於你?”
“難道楚公就不嫌棄我那兩個小兒是異族胡虜嗎?”蔡文姬雖然心中狂喜,但還忍不住問道。
“呵呵,小姐之言差矣,他們的外祖父乃是我大漢千年一遇的奇才,他們的母親乃是我大漢的才女,他們的身上流淌的,是我大漢的血液,他們自然也是我大漢的兒郎。小姐難道不知?我麾下涼州刺史馬超,他的身上就流淌著羌人血液,可是那又如何?還不照樣為我所用嗎?令郎現在還小,只要讓他們享受我大漢的教育,從小就接受我大漢的物質文化,就算他們長大了,也都會自覺地把自己當做是漢人的。”
“可是馬超畢竟父祖是我漢人,他們的母系即便是羌人,也算是我漢人家的媳婦,而我那兩個孩兒卻算是胡虜血脈,因為我最多算是胡人的媳婦……”蔡文姬說道這裡,不由得有一絲愧色。
“呵呵,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才女竟然還是這般見識,實在令人不敢苟同。在我大漢,都只認他們是你蔡文姬的兒子,而又有幾人知道他們的生身之父是誰?蔡小姐雖然博學,可知商人祖先契和周人祖先稷的生身之父是何人嗎?更何況,英雄不問出身,他們即便是胡人血脈又如何?這要他們為我大漢造福,誰又不會承認他們是漢人?而有些人即便是漢人,可他們做下了許多不利我大漢的事情,千古之後只能留下罵名,又哪裡及得上胡人血脈的漢人?比如賊子張純,引胡虜亂我大漢。又有何資格被稱為漢家兒郎?”
劉琦說的慷慨激昂,但是他沒想到他這番話對於蔡文姬來說真的是振聾發聵,讓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那自卑和羞愧,開始用一種正常的心態看待周圍的一切。
精神上受到了洗禮的蔡文姬點了點頭,斂衽行禮道:“楚公見識不凡,胸襟開闊。令人讚歎,琰衷心佩服。琰今夜聽聞楚公所吟誦的詩文甚為新奇高雅,開一代文風,想要請教請教,不知肯賜教否?”
劉琦聞言連忙流了一頭冷汗,他對於詩文雖然粗通,卻如何敢在真正的名家面前賣弄?雖然記憶中有後世一些詩詞大家的名作,但是保不準這個大才女就能看出破綻。
所以便連忙推脫道:“琦哪裡有什麼才學?這首詩乃是琦偶爾看到了一部古人的詩集,受到啟發之後這才作出。雖則看起來隨口道來,但這首詩實際上已經做了好幾年了,所謂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不外如是。”
“呵呵,楚公真是謙虛,連‘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這樣富有啟發性的話都是隨口道來。還說自己沒有才情?你方才說的那部古人詩集在哪裡?可否讓琰一觀?”
“啊,這……”劉琦猶豫了一下。連忙說道:“那部詩集是琦偶然得到的,只是可惜當時得到的時候都已經不全,後來更是在我大意之下被焚燬了,所以,我只記得其中很少的部分。”
“哦?既然如此,楚公能否將你記得的那些詩篇寫下來。讓琰欣賞欣賞?”蔡文姬的眼中充滿了渴望,對著劉琦說道。
劉琦無奈之下,只好先寫了一首杜甫的《春望》以應付蔡文姬。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蔡文姬讀了這首詩,不由得一臉的震驚。
“國破城荒,天下諸侯戰亂不休,花鳥離愁,家書難寄,這首詩描寫的不就是大漢離亂,百姓愁苦的真實寫照嗎?詩人在詩中抒發了對國家動亂不安、戰火經年不息、百姓離亂的憂憤之情,和當初藉助詠王昭君來抒發心中愛國幽憤之情豈不是如出一轍?完全一致的風格,完全一致的憂憤之情,楚公還說不是他自己所做,這可是有些欲蓋彌彰了。更何況我自詡家中藏書甚多,古人詩歌蒐集了已有不少,還真沒聽過有哪位在亂世時期的古人能有此才學。”
蔡文姬深深看了劉琦一眼,她哪裡知道劉琦這兩首詩都出自後世赫赫有名的詩聖杜甫之手,這兩首詩即便是在杜詩裡面,都屬於上乘之作,自然屬於才情極高之作,而既然出自同一手筆,雖然或是詠古,或是諷今,但都是抒發感情之作,自然風格一致。
因為不知道,所以蔡文姬才更加認定,這兩首詩定然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根據自己的推測,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