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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之相應的是,自己的飲食條件竟然也有了些許的改善,甚至還間雜著一些肉。
又過了兩天,竟然有一位看守為自己送來了一部易經。
虞翻這些日子其實早就淡出鳥來了,整日裡在這木屋中不是吃就是睡,心中煩悶得不行,心裡正在想著要做些什麼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就見看守送來了《易經》。
看著那名看守隨意的把易經甩到地上的樣子,虞翻都不由得心中來氣,絲毫不顧及對方乃是看守,自己是囚犯,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聖賢書難道就是這樣子被胡亂甩到地上的嗎?你這是褻瀆聖賢。”
隨後虞翻小心的撿起被甩到地上的《易經》,仔細的用他那並不算多幹淨的袍袖擦了又擦,然後又洗了洗手,這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細細的品讀起來。
其實虞翻在歷史上本來就是以擅長易經而著稱的,所以對於易經自然有著非同尋常的親切感,雖然這部書他都已經能夠倒背如流,可是在現今這樣的環境中能夠得到這麼一部書,並且能夠靜下心來慢慢品讀,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可是人心總是有不足的時候,虞翻在讀了幾天易經之後,就感覺自己雖然能夠讀的下易經,可是如果在自己偶有所獲的時候能夠有酒相慶,那該是多麼令人欣喜的一件事情啊。
但是虞翻卻不能向劉琦提出那樣的要求,因為自己作為孫策大人的麾下,怎能向敵人開口相求呢?之前自己接受對方的饋贈,乃是因為這是正常的待客之禮,但是自己一旦出口相求,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雖然肚內的饞蟲被勾了起來,虞翻還只能無奈的隱忍著,每到讀書有所收穫的時候,都忍不住擊節稱歎。而他所謂的“擊節”,也只不過是用手有韻律的敲擊著桌面而已。
可是最令他感到氣憤的是,在有一天的晚間,正當他讀書讀到得意之處,忽然聞到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撲鼻的酒香,然後就見幾個看守抱著一壺酒,盤坐在他的門口痛快的喝了起來。
“哼,我虞翻是何等人也?怎能輕易會受到你們的**?”虞翻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用手捂住了口鼻,繼續大聲誦讀易經。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一向專注讀經的自己這一次竟然再也無心誦讀,心思全都集中到了外面的那一壺酒上了。
“哼,劉琦那小子可惡,竟然用美酒來引誘我這樣的道德之士。”虞翻再也無心看書,將易經卷起來放號,吹熄了燈燭,躺到了床上生悶氣。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門被推開,然後見一位年輕的看守推門進來,提著一壺酒說道:“虞仲翔,可否與在下同飲一杯?呵呵,夜深難眠,我見你房中燈火堪堪熄下,便知你用功苦讀,吾當初受學於襄陽司馬德操,也頗讀經典,素聞虞仲翔精通經學,特來看看傳聞是否屬實?不知你可敢應戰否?”
虞翻抬頭一看,見識一副陌生的面孔,此人雖則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卻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儒雅,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
虞翻適才被對方言語所激,又被酒香勾住,不由得大聲笑道:“這天下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與我虞翻飲酒談經的,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敢與我談論經書?呵呵,我原本以為劉琦帳下只有王粲是狂人,沒想到像這樣的狂生竟然還不在少數。”
卻聽得那人說道:“不才乃襄陽龐統,師從司馬德操,吾之從父乃龐德公,素與襄陽黃承彥友善,也略讀了幾部經書。”
“原來你便是襄陽龐統,吾聽得有人讚歎你們南州士人之冠,到要看一看你究竟有何本事,竟敢當此稱號。”虞翻看了龐統一眼,隨即冷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便問起了一些經書中的內容,龐統倒也能夠答得上來,但是當虞翻問起經義的時候,龐統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還沒答出兩句,龐統就不好意思的笑道:“這都是別人的謬讚,其實如論讀經的話,不才也只是淺嘗輒止而已,根本就不足以與你虞仲翔相提並論。”
虞翻哼了哼,臉色略略緩緩和,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沒錯,放眼當今天下,能夠在讀經方面與我虞仲翔相提並論的,也就只有劉景升(劉表)、宋仲子(宋衷,演義為宋忠)、綦母輳А⒖孜木俚攘攘仁�耍�芄槐晃頁浦��氨駁囊簿褪侵?黨桑ㄖP��⒙�癰桑��玻�⒉灘��餿�唬�韭淼虜偎淠芏輛��匆猜災�っ��!�
“不過”,龐統呵呵一笑,又看著虞翻昂然說道:“雖則陶冶世俗,教化士人,吾不及卿;然論帝王之秘策,攬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