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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琦笑道:“此次也無他,主要是想要子華幫一個忙。”劉琦接下來便把自己與那樊青露的事情向司馬芝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計策告知司馬芝。
司馬芝聞言大笑道:“誰為將軍設此計?當浮一大白。”
劉琦便說是龐統。
司馬芝哈哈大笑道:“真想不到龐士元竟能出此毒計,果然不愧智者之稱。對了,下官想要任命龐統為耒陽縣令,讓他歷練一下,不知將軍可願放人?”
劉琦笑道:“此是好事,本將如何會拒絕?不過在他上任之前,本將要先勉勵他一番。”
司馬芝點頭道:“那自然是沒問題。呵呵,以下官看來,士元此計可行,三日後本官便親自隨將軍到趙府門前,宣佈此事,定會讓那樊氏始料不及。”
劉琦呵呵大笑,與司馬芝又談論了一會兵法,便返回軍營。
三日後,劉琦如期與司馬芝一道前往趙府門前。
樊青露見將軍劉琦與太守大人聯袂並至,還以為是太守大人前來保媒,不由得心中喜悅,連忙精心打扮一番,出門前來迎接。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早已把這裡擠成了鬧市一般,他們就是想看一看,當初那個為了樊氏而怒殺兩位親兵將領的奮武將軍劉琦,會如何處置與樊氏之間的這段流言?
樊青露在眾人面前倒也沉穩,緩緩長揖施禮道:“民婦樊氏青露拜見奮武將軍、太守大人。”
劉琦還禮畢,便站到高處,大聲說道:“諸位鄉親父老,趙府有夫人樊氏,性情溫和,淑良貌端,更兼數次賑濟百姓,又僱人疏浚河道,實乃善舉,為了彰顯良善,本將特意請來了郡中太守,與大家共同表彰樊夫人的諸多善行。”
便見樊青露拜倒,面色平靜的說道:“民婦何德何能?竟能勞動將軍與太守大人如此褒揚?民婦做這一切都不過是奉了將軍令旨行事而已,焉敢受此殊榮?”
劉琦不禁佩服這個女人的沉穩冷靜,但還是對司馬芝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司馬太守,你把文告對大家宣讀一下吧。”
“諾。”司馬芝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來一份帛書,朗聲說道:“《詩》、《書》之言女德尚矣。若夫賢妃助國君之政,哲婦隆家人之道,高士弘清淳之風,貞女亮明白之節,則其徽美未殊也,今有桂陽郡趙芳(趙範之兄,名字杜撰)妻樊氏婦,為人賢良淑德,秉性貞潔,勸導百姓,樂善好施,實為一方之楷模,本官忝為本郡太守,特命人於府前打造節烈碑,以示旌揚,每歲春秋賜糧百石,布五十匹。”
“什麼?”聽了司馬芝的話,樊青露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因為漢代雖然不禁婚嫁,但是一旦被下令旌表,並立下節烈碑,就表明從此就是一方楷模,非但不能再嫁,就算與男子接觸都會被人非議。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如何能受得了這種煎熬?所以心中焦急,連忙上前,陪著笑說道:“太守大人,您剛才莫不是在開玩笑?”
司馬芝的臉上古井不波,正色說道:“本官怎敢拿夫人的名聲開玩笑?樊夫人如此賢良淑德之人,竟受坊間流言所傷,本官實在不忍,便為夫人立碑,以示夫人乃節烈之人,日後如有誰敢再造謠中傷,自有官府出面嚴懲造謠者,如此一來夫人之名自能彰顯,也為我一郡黎庶做了表率。呵呵,前朝有秦皇旌表巴**清而修築女懷清檯;我朝孝宣皇帝於神爵四年詔賜貞婦順女帛;孝安皇帝亦詔賜貞婦有節義谷十斛,甄表門閭,旌顯厥行;今夫人再獲此殊榮,實乃美談。”
“司馬大人,以上旌表節婦之事歷來都是朝廷下旨,今大人雖為一郡太守,卻也有點僭越吧?民婦如受此殊榮,豈不是犯了欺君大罪?”樊青露略一思索,連忙說道。
“呵呵,本官這次表彰本就非朝廷之意,而是本官以郡府名義所做的褒揚,作為一郡之守,本官這點許可權還是有的,更何況,為了褒揚夫人之德,本官即便是受到朝廷責怪,也是心甘情願。”
司馬芝臉色如常,望了望樊青露,平靜的說道。
樊青露一呆,這才知道自己是被劉琦所愚弄了,連忙來到劉琦面前,流淚說道:“將軍之前不是答應賤妾,要與賤妾共結連理嗎?為何現今又反悔了?”
劉琦正色說道:“夫人請自重,現在夫人正被郡府旌表大德,如何能說出這番話來?更何況當時本將只是說過要考慮考慮,一定要給夫人一個圓滿的解決之道,可是後來本將想到,夫人之計其實不妥,故又另想他法,後來與太守大人商議一番,都覺得這才是最佳的途徑,可以真正彰顯夫人的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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