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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開口了,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司馬懿卻笑著說道:“大王你手中有皇帝的傳位詔書,而劉琦手中卻什麼都沒有,到時候誰是正統誰不是正統,明眼人一看便知。”
程昱冷笑道:“恐怕真因為如此,劉琦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爭個正統吧?”
司馬懿卻淡定的說道:“我正要他來爭,經過去歲一役,我軍雖然失去了河南之地,但卻尚有二十餘萬軍隊尚在邊境駐紮,諸路大軍嚴陣以待,劉琦又能奈我何?再者說了,劉琦雖得了河南之地,卻也是損耗極大,據估計怎麼著也有五六萬人。至於我軍投降的那些軍士,短時間內很難被再用,而豫兗青等地由於剛剛經歷大戰,民眾厭戰心理極其強烈,劉琦就算真的想要發兵與我們作戰,也要考慮考慮民心問題。所以。懿認為,即便大王接受禪讓,劉琦在短時間內也不會對我們發動進攻,而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自然也就越有利。”
“這恐怕也未必,畢竟劉琦實力強大,遠非我們能比,一旦真的以傾國之力來發動進攻,以我們之力。如何能夠抵擋?”程昱雖然這樣想,可是張了張嘴,卻終於忍住了,因為他已經看到曹丕眼中的決心了。
見程昱不再說話,司馬懿也對這一切有了應對之策,曹丕的心中自然也有了主意。
第二天,曹丕便找到了太史丞許芝,詢問受禪之事。
只聽得許芝躬身說道:“皇帝的禪讓詔書已經發出。今月十七日己未直成,可受禪命。現在大王就下令建造受禪臺,到時候絕對不會誤事。”
曹丕心中暗想,本月十七才只有半個月的時間,這樣做實在是太倉促了,於是搖頭說道:“百官一勸進,本王就設立受禪臺。這成什麼話?如今我應當堅決推辭受禪詔書,至於威儀,還是按照往常那樣便可以了。”
隨後,曹丕便發下璽書,其中寫道:“當奉還璽綬為讓章。吾豈奉此詔承此貺邪?昔堯讓天下於許由、子州支甫。舜亦讓於善卷、石戶之農、北人無擇,或退而耕潁之陽,或辭以幽憂之疾,或遠入山林,莫知其處,或攜子入海,終身不反,或以為辱,自投深淵;且顏斶懼太樸之不完,守知足之明分,王子搜樂丹穴之潛處,被燻而不出,柳下惠不以三公之貴易其介,曾參不以晉、楚之富易其仁:斯九士者,鹹高節而尚義,輕富而賤貴,故書名千載,於今稱焉。求仁得仁,仁豈在遠?孤獨何為不如哉?義有蹈東海而逝,不奉漢朝之詔也。亟為上章還璽綬,宣之天下,使鹹聞焉。”
曹丕在這道命令裡面,不僅表示自己不受禪,甚至連一切軍政大權都要交給皇帝,並且引用了許多不接受受禪的名人的故事來表明自己的心意,看起來很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卻沒有半分交權的舉動,群臣們自然知道,這是曹丕以退為進,故作姿態,這也是一般受禪者傳統的做法。目的自然是想博取一個好名聲,撈取足夠的政治資本。
群臣既然明白了曹丕的意思,自然是更加不遺餘力的上書勸進。
所以,魏國太子太傅鄭稱、常侍衛臻等一百二十人上書曹丕,請求曹丕“輒整頓壇場,至吉日受命”。
這一次曹丕再次斷然拒絕,同時再度表達自己要交權的願望。曹丕得戲演得倒是真夠逼真的,如果在後世,說不準能混個影帝噹噹。
魏國群臣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這一百二十名大臣再次聯名上書勸進。這已經是第七次勸進了,而在第七次之後,還未待曹丕有所反映,侍中劉廙等人又開始了第八次勸進。
這個劉廙本來是長沙人,屬於故荊州牧劉表治下,本來也是漢室宗親,後來他的三個兄長因罪先後被劉表殺害,年紀輕輕的他就逃離了荊州,投奔到曹操帳下從此甘心背叛祖宗,成為了曹魏重要的爪牙之一。
這一次勸進,他可以說是充當了急先鋒,絲毫沒有廉恥羞惡之感。
之後曹丕又故作姿態,向天子申請交還璽綬,天子倒是想順水推舟接過大權,可是這奏章早在到天子之前就已經被尚書檯給批示拒絕了,到了他手中的時候,也只能無奈的寫上一個“敕”字,以象徵自己發表意見了。
之後便是國中重臣向曹丕上書勸進,太尉程昱,相國司馬懿,御史大夫王朗等人,他們的加入自然是壯大了勸進者的聲勢,曹丕見時機到來,便授意司馬懿、王朗等人上書皇帝,迫使天子降詔傳位,天子受人所迫,不得不許,其實就算真不同意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詔書自有中書令代寫,印璽也有尚書檯代為執掌,甚至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就連那個“敕”字都會有人代他寫上。
曹丕見了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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