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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身為皇叔。應以匡扶魏室為任,如何能夠擅動刀兵,給國家帶來災難?還有,陛下雖然沒有任命大王執掌軍政大權,也不過是為了皇室的穩定而已,請大王想想,曹爽雖掌大權,可畢竟年幼,更兼資歷威望不足。如此一來大權自然是集中到了陛下手中,這與國家是有利的。大漢皇帝劉琦當年說過一句話,叫做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此人雖然可惡,可說的話卻大有道理,大王身為皇室支柱,國家重臣,更當以大局為重。如何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同室操戈乎?”
曹彰聽了對方的話,良久不語。改顏相謝道:“幸得義山先生一言,否則我今日衝動之下,定然會為國家帶來巨大的災難。可是如今佞臣當道,我怎能眼看著國家毀於佞臣之手呢?先生該為我想一個什麼法子,除掉那些佞臣。”
原來那個勸說曹彰的人正是楊阜,字義山。此人原本透過獻計造成馬騰和韓遂的分裂而獲得曹操的青睞,後來被任命為范陽太守,當曹彰被封為開府范陽王之後,他的職位便變得很尷尬了,後來他見曹彰為人尚任遊俠。為人真誠有禮,索性辭了官位,投靠給曹彰,成了范陽王府的長史。
卻說楊阜聽了曹彰的話,卻是搖頭說道:“如今朝政剛剛穩定,如若大王剷除奸佞,唯恐再度引來動盪,給漢軍以可乘之機,那佞臣雖然品行不端,卻也有幾分才智,連阜都自愧不如,不如且讓他輔佐皇帝,徐圖恢復,待得國用充饒之時再行鋤奸也不遲。”
曹彰雖然遠離朝廷,卻也頗知朝政,自然知道楊阜所說的奸佞正是如今貴為三公之一的司徒董昭,他見楊阜說的在理,便輕輕嘆了一口氣,恨恨地說道:“既如此,那就讓這奸賊多活幾年吧,不過本王卻不能就這樣沒有任何反應,哼哼,本王聽說曹文烈曾經向皇帝提過,要本王回朝輔政,卻被那奸佞以本王身體不好進行拒絕,這一次本王就向天下人證明,本王的身體早已完全康復,就算是上陣殺敵都沒有任何問題。”
曹彰說完之後,隨即下令整頓三軍,不日準備率軍征討代郡烏桓,奪取代郡,擴充國土,以圖建功立業,同時向天下人證明,他曹彰如今已然是一員絕世猛將。
楊阜聞言大驚,連忙進言道:“大王此舉恐怕不妥,兩年前幷州刺史郭淮聯合鮮卑單于軻比能共同謀攻步度根,結果郭淮的伏兵反為漢軍匈奴都督府都督劉全忠率軍擊破,導致我軍全面潰退,步度根為保邊境安全,反將馬邑割給漢軍,致令我冀、並二州盡皆受到漢軍威脅,後郭淮苦心部署兩年,方才將局勢穩定下來,如今北方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如若大王再興刀兵,微臣恐怕北方局勢會再度打破平衡。”
卻不料曹彰笑道:“楊長史此言差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年我們之所以戰敗,只不過是因為不知道漢軍中有鄧艾這麼一號人物,所以犯了輕敵情敵的錯誤,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會多加小心,想那鄧艾不過一黃口小兒,論年紀還沒有曹爽大,如若我們小心應對,還怕他何來?更何況經過這兩年之後,北方局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步度根當初因為實力不足,這才忍痛將馬邑割給匈奴,如今實力有所恢復,心中早已後悔,因此才在戰勝之後將他侄子洩歸泥勸降,之後又同意了軻比能通婚的請求。”
隨後便見曹彰笑道:“本王相信,只要本王答應幫助步度根收復馬邑,此人一定會背叛匈奴,到時候軻比能、步度根聯合起來對付匈奴,鄧艾就算有通天之能,在絕對優勢兵力的進攻下又如何得以自保?再者說了,就算他勉強自保那又如何?本王圖的可是代郡,只要本王大軍佔領代郡,殺了普富盧,然後再揮兵進攻馬邑,你說鄧艾能保得住?此戰之後,匈奴精銳盡失,我們完全可以乘勢佔據匈奴故地,威脅上郡,之後本王再與張郃合力進攻上郡,便能盡佔幷州,只要得到了幷州,我軍完全可以依仗騎兵優勢,席捲雍涼,到時候,這天下歸誰所有,尚未可知。”
楊阜聞言,長長嘆息道:“大王這等想法,實在是太過冒險,首先來說,步度根質子洛陽,未必肯叛,即便是叛降,又焉知能否與軻比能攜手同心,共抗鄧艾,即便是齊心,又焉知鄧艾沒有破敵之法?至於大王,雖然可以乘機進攻代郡,然則代郡險要,能夠快速攻下尚未可知,再者說了,鄧艾既是有智之士,豈能無備?一旦大王大軍陷入敵軍伏擊,恐怕就有災難了,甚至不需陷入伏擊,只要大王的大軍被代郡之敵拖住,鄧艾就一定可以想辦法擊破軻比能和步度根的進攻,一旦如此,微臣恐怕遭到兩面夾擊的將會是大王了。”
楊阜的分析入情入理,奈何曹彰現在立功表現自己的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