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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閣下便是臨羌麴演,不過你的武藝可實在是稀鬆平常,跟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便可,那就是,今日你死定了。”
麴演不由一怔,隨後狂笑道:“你好大的口氣,我麴演這一生縱橫西涼,還未遇到過對手,你以為就憑你,就能讓我死定嗎?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麴演說完之後,手中一刀徑直劈向張繡,刀光勝雪,速度之快不亞奔雷,讓人看起來心驚膽顫,連張曦都變了臉色。
可是隻有劉恕面色不變,雖然對方的那一刀在他看起來簡直無法抵擋,但是他卻相信他的好友張繡能夠輕易破解這一擊。
張繡的表現的確沒有讓劉恕失望,他冷冷望著急速劈來的單刀,只是略一偏首,就躲過了那看似不可能的單刀,然後幾乎與此同時,手中短槍急速刺去。
這一刺便如同是在暗夜中閃過的一道光芒一般,雖然只是一剎那的光亮。卻足以讓所有的人看到了希望,只見麴演一聲悶哼,手中單刀幾乎脫手。即便如此,他的手背上卻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讓人不由的觸目驚心。
這一次麴演的眼神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鎮定了,而是變得有些驚懼,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那一槍能夠這樣快,竟然後發先至,直接在他的手背上刺了一個血洞,這樣不可思議的身手,他料想自己絕對無法做到。
心中驚懼的麴演見對方的武藝如此高強。絕非無名之輩,不由強裝鎮定,冷笑著說道:“閣下到底是何人?明明是一位高手,卻還如此藏頭露尾,扮作一名小兵,實在是令人不齒。”
而這時候的韋端卻是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由脫口問道:“你可是張繡?”
卻見張繡也沒有否認,笑著說道:“正是,韋刺史,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韋端不由苦笑的咧了咧嘴,暗暗說道:“我的老命就要被你給取走了,還有什麼好的?”
其實韋端本來是認識張繡的。因為當年不論是韓遂、馬騰和張濟是西涼的名將,他作為西涼高官,對張濟的侄子還是頗有印象的,只不過今日張繡扮做了一名小兵,他根本沒有注意,直到張繡出手對付麴演的時候,他才從正面看到了張繡的模樣,因此這才認得出來。
而認出張繡那一刻,韋端的心一下子沉了起來。他自然知道。如今的張繡早已經是劉琦的下屬了,今日張繡到了此地。就足以證明眼前的這些叛將全都是張繡一手組織的,憑藉著張繡叔侄在祖厲建立起來的威望。麾下的大部分將士恐怕都會幫助這些叛將,最多也是兩不相幫,而他的親信麴演卻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其他的兩個校尉已經被殺,右軍司馬在張繡承認身份的那一刻就立刻拋下武器表示投降。
麴演在聽說了那個打敗自己的武將的名字的時候,心中也是萬分恐懼,他知道,自己雖然在西涼還算一號人物,可是要跟張繡這等猛將相比,差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
想到這裡,麴演立馬強笑著說道:“原來兄長便是張繡張大哥,呵呵,真是失敬失敬,如果兄長上來就報出大名的話,小弟絕不敢與兄長相抗,兄長今日既然要殺韋端,這倒也不勞兄長動手,只要兄長吩咐一聲,小弟立刻出手料理了此人。”
說完之後,麴演立刻轉過身去,冷冷盯著韋端說道:“韋刺史,你今日得罪了張繡大哥,連我都幫不了你,你若識相的話,還是乖乖投降吧。”
韋端見狀,不由得心中發苦,但他既然決心已下,卻沒有更改的可能,厲聲說道:“我韋端既為秦公麾下重臣,受到秦公厚恩,理當以死相報,今日我失了祖厲,本就對不住秦公,如若再去歸降,豈不是更加有愧,今日少說廢話,有死而已,只不過可悲的是,我竟然會信任麴演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嘿嘿,此人能夠背叛我韋端,必定也能背叛你張繡或這是秦公……啊……”
韋端一句話沒有說完,早被麴演一刀刺進了胸膛,不由的一聲慘叫。
卻見麴演冷冷說道:“韋端,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以百姓為念,在臨死之際竟然還想著要挑撥離間,我真不知道我竟然會在你這樣的人手下做事,這可真是我的恥辱。”
韋端瞪大著眼睛,痛苦地指了指麴演,卻不再說話,只是轉瞬之間,他就無力的倒下去,一雙眼睛仍在恨恨地盯著麴演。
麴演恨恨地踢了一腳韋端的屍身,罵了一句:“這老賊,都已經死了還敢如此囂張,嘿嘿,我連活著的韋端都不怕。難道會怕你一個死的韋端嗎?”
但接下來面對張繡的時候,麴演的臉色就像是三春的桃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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