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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的畏懼:“我每天晚上都喜歡在軍中小飲幾杯,看來以後要收斂了,萬一被此公給抓住,恐怕他定然會不依不饒的揭發我的罪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又何必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就在黃忠胡思亂想的時候,田豐卻笑著說道:“憑藉著將軍的神勇麾下連弩軍的威名,直接殺過去固然能夠取得巴郡,可是定然也會損失不少,這種方法實在有些太過蠻幹了,所以,我們應該想辦法誘敵出擊,而不能硬來。”
“哦?不知道軍師可有什麼妙計?”黃忠不由得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只聽得田豐呵呵笑道:“此事易耳,只要我們如此如此,嚴顏可擒耳。”
黃忠聞言呵呵笑道:“此計甚妙,不過末將倒是不明白,軍師如何得知末將喜歡杯中之物的?”
“嘿嘿,主公那裡難道就沒有你的情況?實不相瞞,這計策還是主公定下的呢。我也不過是略略修改了一下而已,其實這一次你也不錯,起碼能假公濟私,喝上幾杯酒,黃軍,不知下官說得對不對?”
“呃,沒有的事,本將從來都沒有這樣想,本將之想著如何完成主公的託付……”黃忠連忙推脫,可是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因為他發現田豐那一雙能夠洞徹一切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有什麼秘密都瞞不過對方一般。
“這傢伙果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在我一生所見的人物中,恐怕也只有司馬子華能夠和他相媲美吧?而更加令人感到汗顏的是,他竟然比司馬子華還要認真,司馬子華只是對自己認真,對於同僚還能有一些寬容,尤其是對主公更是這樣,可是這個田豐竟然無論是對誰都這樣,怪不得當初在袁紹陣營中不受重用,這也得虧是主公,換了第二個人恐怕都受不了他。”
黃忠自然不敢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強笑著謙遜了幾句,隨即便率領大軍上路。
黃忠在大軍離江州城十里處下寨,便叫過來一名親兵,對他吩咐道:“去向嚴顏那裡傳達本將的命令,早早來降,饒你滿城百姓性命;若不歸順,即踏平城池,老幼不留!”
卻說嚴顏率軍退到了江州之後,日夜提防劉琦大軍的入侵,這一日正在府中與眾將官商議應敵之策,忽見一個軍士叫門,自稱是黃忠的使者。
嚴顏命人將軍士放入,問其來此的目的。
那軍士告說是黃將軍差來的,把黃忠言語依直便說。
嚴顏聞言大怒,冷冷喝道:“黃忠老匹夫,怎敢如此輕視與我!我嚴顏英雄一世,怎可投降給這個老匹夫,今日正好借你之口讓老匹夫知吾心意。”
之後便喚左右把軍士割下耳鼻以進行羞辱,又故意將其放回營寨。
那名軍士本來是洋洋得意,以為自己大軍所到之處,嚴顏匹夫必定會開城投降,卻不料對方竟然如此,頓時心中驚懼,狂傲之氣也不得不收斂,唯恐對方在盛怒之下取了自己性命。
待得受刑之後,那名軍士被放回營寨,向黃忠哭告嚴顏的惡行。
黃忠聞言大怒,一方面下令對軍士進行厚賞,命軍醫進行治療,好在軍士被割的耳鼻還給送了回來,或許有辦法幫他接上,倒也不虞太過擔心。
在此之後,盛怒之下的黃忠咬牙睜目,披掛上馬,引數百騎來江州城下搦戰。
可是黃忠連番辱罵了三天,都不見敵軍開城作戰。
第四天,黃忠便令軍士四散砍打柴草,尋覓路徑,不再搦戰。
而嚴顏在城中數日,發現黃忠再無動靜,不由心中疑惑,連忙命人打探,卻才知道是黃忠派人尋找攻城路徑,心中驚慌之下也派十數個探子,扮作黃忠砍柴的軍士,潛地道出城,雜在黃忠軍內,入山中探聽訊息。
某日那些軍士在來到黃忠營寨之後,見黃忠坐在寨中,頓足大罵:“嚴顏老匹夫!枉氣殺我!今日便叫你做不得人。”
之後便下命令道:“與我取酒來。”
黃忠一邊怒罵嚴顏,一邊喝酒,不覺間竟然酩酊大醉。
就在這時,有黃忠帳下大將大將李典將睡夢中的黃忠搖醒,厲聲說道:“將軍身為三軍主帥,如何白日飲酒?而且還是酩酊大醉,實在有誤主公所託,萬一敵軍來犯,我們豈不是會性命不保?”
黃忠正在做美夢,卻被李典打擾,不由心中大怒,指著李典說道:“你這個半路投降的匹夫,如何敢管本將的事?”
之後便命人將李典斬首,幸虧有文武眾將官聞訊之後苦苦求情,黃忠才饒了李典一命,又命將李典重打八十軍棍,並剝奪其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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