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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叫做清醉吧,是“請罪”之意麼。那麼,這酒的來歷就是……
章之七 怨侶 始
這時一直不曾發話的名懷秋突然問道:“那麼這酒……”
幽弦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訝異於他的突然發問,折頸偏了頭不知是諷還是悲地一笑,慢慢地說:“雲笑平生並無其他嗜好,只是喜歡品茶飲酒,他們二人年少之時,曾一處調茶制酒。雲笑臨死遺命,放還剩下的侍衛自由,並嚴令族人不得為難雲一。雲一見好友身死,悲痛欲絕,本想餘生為他守墓,雲氏不允,於是,他便親自調製了一種酒,取請罪之意,名之為‘清醉’,第三年雲笑忌日之時,將一罈清醉和配方放於雲笑墓前,從此不知所終。”
故事終曲,惹得眾人唏噓。
司空涼擎杯,仰頭一飲而盡,清冷而辣烈的酒灌入喉中,只是個故事罷了,幾百年前,也不知是真是假,沒什麼可在意的。眼角一掃,卻暼到對面夢簡雙手握起酒杯,低頭抿了一小口,他很少喝酒,今天的這酒味道甚烈,因此被嗆了一下,當著眾人不敢動作過大,隻眼角和眉頭都皺了皺,喉頭滾了滾,勉強嚥下,就捧著酒杯不動了。
司空涼不明白,只是一瞥,只是一瞬間,為什麼會將那個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甚至穿過少年人細細的額髮,清清楚楚地看見夢簡長長的眼睫之下,那雙眼睛淺淺地紅了一圈。
驀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司空涼心底嗡地一聲,忙撤回視線,又倒了杯酒,若無其事地向幽弦道:“這故事可真是令人扼腕啊……”
江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看,湊近夢簡耳邊問:“扼腕,是什麼意思?”
他靠得很近,淡淡的熱氣吐在耳邊,夢簡端著酒杯的手一抖,不由得抬頭瞄向對面,忙低下頭,反應過來,倒是第一次想這個問題,又見江陵似是誠心提問,愣了一愣,答:“……就是字面的意思。”
江陵無語。
覺得答得有些不妥,尋思了一下,又道:“指的是激憤或是嘆息的感情,大概吧。”
“哦,”江陵小聲不滿道,“搞這麼文縐縐做什麼。”
聽著他有些抓耳撓腮的語氣,夢簡不由得輕拂心裡的陰雲,抿唇一淺笑。
司空涼眼光一寒,向江陵拱手道:“方才還未問過這位公子尊姓大名?”語氣恭敬,可惜一股寒氣隔著桌子傳了過去。
總算過問自己了,真沉得住氣。江陵心底贊一下,爽然一笑,拱手把這要命的禮節還回去:“在下葉江陵,夢簡公子身邊吃白飯的,不足掛齒。得司空莊主如此在意,實在是受寵若驚。”
夢簡看了身邊人一眼,垂下眼簾,遮起視線。
又是那種假面般的笑容。把自己的名字扯出來,並非隨口說說。
司空涼挑眉:“哦?江陵公子呀……”冷淡的視線在夢簡臉上轉了兩轉,轉開,“看來公子對在下十分了解,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同聊聊,想必會有許多共同話題。”
“一定一定。”
幽弦深幽的眸子在司空涼身上定了定,又滑到江陵禮貌的笑臉上,餘光不忘掃過眼底陰狠從未離開夢簡的靳越紅、和垂眸看杯的夢簡,慢慢地飲下杯中酒,映照在酒杯上的,是一雙暈開冷冷嘲諷的無情眼眸。
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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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小型午宴,一個久遠的傷情故事,六個各安心思的人。
到後來,諸人相繼散去,夢簡刻意留到最後,江陵只得為他等著。等到樓上只剩下他二人,江陵終於不耐,奪去他手裡一直捧著的酒杯,一飲而盡。
夢簡一驚,眼睜睜看著酒杯脫手離自己而去,張了張口,沒能說出心裡的話。那是他喝過的啊……
想必既是說出來,也會被一堆無所謂乃至無恥的話堵回來……還是算了吧。
“哈!”江陵置杯在桌發出“嗒”的一聲,作豪爽又滿足狀,順便小責備夢簡一下,“有酒不喝,浪費喲!”
“……”不同他理論是明智不是懦弱。如此自我暗示道,夢簡偏開頭,抿唇,還是忍不住道:“酒宜節飲,忿宜速懲,欲宜力制。依此三宜,疾病自稀。美味雖難得,喝那麼多,有什麼好。”
“所以被人辱罵欺侮,也不生氣麼。”
夢簡一愣,轉頭。江陵正看著他,眼中神色未明。
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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