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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瀝這個傢伙陰沉的個性,他身邊的奴才即使是向天借膽,也不敢瞞著他去做一些事情吧。
“呵呵……。”小安子沒有絲毫恐慎的一笑,“這不,雪都下了一天一夜了,奴才看著院子裡的雪都鋪的沒地方走路了,所以就命人去清掃一下……。”清亮的聲音讓人無法起絲毫的懷疑,就像是事實真的如此一般。
“恩……。”好像不關心,也彷彿信了他的話,只聽見一聲沉沉的低喃,之後就只剩下靜謐的沉默。
“殿下,今日天寒,就不用冷水沐浴了吧……”須臾,小安子有些擔憂的聲音響起。
“小安子,你多事了……。”越發冷冽的語氣讓人不安,即使看不見樣子,流皓月也能想象到那張妖媚俊顏上蝕骨的寒意。
纖細的身子懶懶的靠在殿柱之上,流皓月雙手環胸,她沒有想到,百慕瀝這個傢伙居然有用冷水沐浴的習慣,可是這幾日天寒地凍的,他是鐵人還是有自虐的傾向,居然如此不知道善待自己?
“殿下,恕奴才多嘴,殿下如此已經十年,真的夠了……。”不似一般奴才的諂媚,小安子的語氣是蘊含著暖意的不忍。
“我說夠了……。”終於,冰封的沒有半點波瀾的湖面終於破裂,那驀然提高的音調是流皓月從未見到過的尖銳……。和隱隱的絕望。
水眸一沉,卻是斂下羽睫沒有言語,只有在微不可察之間,那亂了些許節奏的呼吸讓流皓月的身子越發的僵硬,又是一個讓人不忍傾聽的悲痛故事嗎?
“奴才只是想說,即使殿下每日都用寒水沐浴,大皇子也不……。”小安子好似要豁出一切的急促呢喃沒有說話,然後隨著刺耳的破碎聲,和重物翻到的聲音,就那樣無預警的結束了一切。
“該死的,不準提他,否則我殺了你……。”即使隔著內牆,流皓月依然能感覺到那冰冷的殺氣,一種在瞬間可以將一切消弭殆盡的煞氣。
有些痠麻的身子在聽聞那劇烈的讓人難以忽視的動靜後一顫,流皓月眸底劃過一絲慌亂,單薄的身子下意識的想要掠開,卻發現一隻大手已經牢牢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不由的悶哼出聲,丫丫的,馬有失蹄啊,想她流皓月好歹是白翁老人的關門弟子啊,怎麼就這樣簡單的被人一招給擒住了?這若是要師傅老人家知道,非要氣的吐血不可。
“是你?”魔魁充血的黑眸在看見那熟悉的小臉時一愣,而後,殺意漸漸退去,似閻羅般掐住某月小脖子的大手也觸電般的挪開,百慕瀝眼神複雜的看著那痛苦彎腰順氣的小人,不明白激盪在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天啊,差一點就要去陪閻王老大了……”惱怒的斜睨著某個臉色鐵青的男子,流皓月心底迅速的盤算著,看樣子,是自己剛才的動靜才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那麼如果她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話,這樣是不是比較安全?
“你怎麼在這裡?”黑眸輕閃,卻沒有了白日裡的輕挑,百慕瀝緊緊的盯著那滿眼嗔怒的小人,自己的蝕月殿是禁地,這個在宮裡每個人都知道,那麼她是怎麼進來的?
“廢話,當然是因為我就在這裡啊……”音調有些尖銳的撥高,流皓月怒睜著水眸瞪著某個一點也沒有被自己轉移思想的百慕瀝,丫丫的,看樣子,目前也只能是惡人先告狀,這樣才能躲過一劫了。
“不準敷衍我……。”流皓月那古怪的小臉,讓百慕瀝的眼底閃過一絲輕鬆和笑意,可是卻在剎那訊息,然後,黑眸驟沉,“你聽到了?”該死的,那件事是自己心底不能被觸碰的傷疤,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靠近。
“聽見什麼?”疑惑不解的蹙起黛眉,流皓月一副奇怪的模樣盯著神色駭人的百慕瀝,無辜的嬌憐在玉顏上盪漾,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在講什麼,我聽不懂。
幸好,幸好,他沒有發現自己有武功,否則自己今晚可就是在劫難逃了,只不過,這個生性靈敏的百慕瀝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無言的打量著面色平靜沒有露出半絲破綻的流皓月,百慕瀝的心底是滿滿的計量,也許,她是真的沒有聽到吧,否則,自己也不可能會這麼快的發現她的存在。
“唉,你很奇怪啊,說話沒頭沒尾的,今天皇上不是下旨讓我來陪伴太子殿下嗎?我聽話的來遵旨,太子殿下你倒是胡言亂語的說了一大堆人家聽不懂的話,雖然人家知道太子殿下非常厭惡人家,但是這樣子無緣無故的將欲加之罪強蓋到人家的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看到了他眼底那鬆動的堅持,流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