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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依舊古靈精怪的神情,他總是不安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百慕夕?”沒有得到回應,流皓月有些疑惑的上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百慕夕有些奇怪,雖然那日將他丟在大師兄的宮裡,但是自那之後自己也不曾見過他,如今,他依舊孑然一身,依舊是面帶駭人的羅剎面具,可是身上的氣息卻是散不去的苦澀和…悲涼。
身子略顯僵硬的轉過來,望著那牽念了自己千年的容顏,流水薄唇輕扯,“從前月兒不都是對我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嗎?怎麼今日反倒主動靠近了呢?莫不是突然發覺我的好了?”戲謔的輕佻言語就那樣吐出薄唇,猶如不羈的俠士,肆無忌憚的挑逗著良家女子。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重生,更不知道對於眼前的女子來說,自己到底在她心底佔據著怎樣的地位,所以,只能怯弱的以著百慕夕的身份見她。
恍然之間,心底溢位一聲淺淺的嘆息,似悲涼,更似…無力。
本就緊蹙的眉峰都快隆成了一座山丘,流皓月望著那熟悉至極羅剎面具和身形,總覺得那雙同樣深邃的眸中卻多了幾分讓自己心顫的東西,那是一種幾乎要溺斃人的深情和絕望。
水眸輕顫,翹長的羽睫如同蒲扇般顫動,粉唇卻在無意識間盪漾出瀲灩的弧度,“百慕夕,我說你這人真夠賴皮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做出的承諾,怎麼,現在卻要翻臉不認人了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要是說話不算話,可就要被人笑死了哦…”清脆的嬌喃如同黃鶯出谷般讓人神往,女子一臉的嬌俏,嘟起的小嘴可愛的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望著那讓自己甘願沉淪無底深淵的絕豔笑靨,流水的表情一陣僵硬,面具下的黑眸怔怔的看著那明豔的讓陽光為之失色的嬌顏,垂在身側的大手卻是緊握成拳。
如果可以,他願意傾盡一切去留住那傾城的笑容,如果可以,他多想生生世世陪伴在她的身邊,如果可以,他多想要不顧一切的將那單薄纖細的身子擁入懷中,如果可以,他多想要不顧一切的告訴眼前的她,自己是流水,自己是他的爹爹。
可是,喉結艱澀的上下滾動,苦澀的弧度在唇邊盪開,低啞的呢喃逸出喉間,“那月兒現在是來讓我兌現承諾了嗎?”他不能,這樣的答案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他們的身份,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的逾越,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唾罵,卻不能讓月兒去揹負那樣的沉重,即使這樣的代價是永遠的…失去她。
“是”傲然的揚起小臉,流皓月似看不見男子的異樣,小腳一抬,白紗搖曳,下一刻,便在男子面前站定,理直氣壯的伸出小手,柔嫩的掌心朝上,“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一雙清透如水的眸珠卻是緊緊的盯著男子,一分一毫的表情都不願意放過,可是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卻好似一個固執的孩子在討要自己東西的執拗。
“……”總是淡然不羈的眉峰緩緩隆起,黑眸輕斂,望著那柔軟如雲朵般的小手,流水薄唇緊抿,卻是答不出分毫,只因,他不知道,月兒和夕之間的故事,自然,亦不會明白月兒此刻討要之物是什麼。
朦朧虛無之處,一抹飄渺的白影似綻放出淺淺的無聲笑靨,黑眸輕闔,用力的感受著那溫暖的氣息,他知道,月兒從來就不知不諳世事之人,她的睿智,有時候就連他們這些自認為聰明無雙的男子都要佩服。
“如果我不想還了呢?”須臾,略有些無賴的聲音就那般輕飄飄的逸出,帶著三分的輕挑,三分的故意,三分的不經意和一分的隱隱緊張,黑眸輕抬,毫無預警的撞進那雙好似能看透一切的清冽水眸,流水心神一震,卻是握拳控制住那不由自主狂跳的心房,他絕不能在此刻亂了陣腳。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反悔?”澄澈的眸珠危險的半眯,瀲灩的水芒也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逝的幽光,流皓月冷冷的收回小手,帶著些寒煞的呢喃就那樣飄出。
“你可知道,那東西有多麼的重要?你可知道,那東西是比我性命亦重之物?你可知道,失去了那東西我就生不如死?如此,你還堅持不還嗎?”意味不明的呢喃淡淡的逸出,恍若飄散在風中的一抹柳絮,輕然飄忽,卻是那般的讓人無法忽視,猶如泰山壓頂般讓人無法正常呼吸。
“月兒”呼吸一窒,愣愣的望著那冷然的小臉,聽著那一句句撕裂自己心神的言語,流水似感覺到自己骨血逆流冰封的聲音,全身僵硬似鐵,卻在那責怪的目光下無法吐出半分解釋。
夕,告訴我,你拿了月兒什麼東西…無聲著急的質問就那樣傳入內心深處,直襲那屈膝而做的慵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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