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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下了山,謝一塵一個人沉著臉走在前面,邵千落鍥而不捨地繼續尾隨。簫白煉見著眼前情景覺得很有趣,也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看戲。
黃昏,一行人進了一個小縣城,謝一塵忽然停下腳步,轉頭望向簫白煉,“簫教主,魔教滅教了?”
簫白煉不怒反笑,“謝少谷主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想法?”
謝一塵眉頭微蹙,“不用看著?”
簫白煉嘴角邪魅地一彎,“魔教分舵遍佈四海,簫某不過是順路,順路!”順路看看笑話也不錯。
謝一塵目光瞥過邵千落,轉身走進一間客棧。小二見到有客到,立馬笑臉盈盈地跑了過來,“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謝一塵應道:“住店。”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兩間上房。”
紅璽瞪大眼,跑到他身邊低聲問:“少谷主你不趕妖女走了?”
謝一塵低罵:“多事。”
紅璽嘟嘴轉過臉,忿忿地看了看邵千落和簫白煉,自從遇到妖女,他就沒一日不被少谷主罵,過去幾年加起來都沒這幾天多,不過少谷主平時的確很少說話,更別說罵人。但他看起來是消氣了,又開始擔心妖女會被簫大魔頭欺負了,他也稍微放心了。如果少谷主一直不說話的話,那才恐怖呢!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因某人之故,少谷主沉默了三天,忽然一掌拍碎了點星谷的招牌大石,那場景堪稱灰飛煙滅啊!又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因為某某人的原因,少谷主一語不發了兩天,接著谷裡那座小石山就被夷為了平地,害他掃了一上午的地。總之諸如此類,舉不勝舉……
謝一塵和掌櫃的說了幾句,找了張空桌坐下,邵千落走過去想也沒想地坐在他旁的位置上。
簫白煉似乎並不想和他們一桌,自己坐到了一邊。
等紅璽坐下後,邵千落看了看最後剩下的那個空位,目光轉向簫白煉,“你怎麼不過來坐?”
簫白煉很想笑,紅璽捂著額頭,她是想讓少谷主和黑道第一魔頭同桌吃飯?傳到江湖上去,還得了?
簫白煉瞥了一眼謝一塵,見他彷彿根本沒聽見仙子的邀約一般,呵呵笑了兩聲:“多謝邵姑娘的美意。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讓謝少谷主難做呢?”
邵千落點點頭,“那好吧!我只是怕你不夠銀子而已。”
簫白煉伸手揉了下額頭,他看起來很窮嗎?不自覺地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衫,沒什麼地方破洞了啊!她是從哪裡認為他沒錢的?
紅璽聽著這話也挺鬱悶的,她擔心大魔頭不夠銀子,所以想讓少谷主出錢請客?她當少谷主是什麼了?少谷主看起來比魔教教主有錢嗎?
只有謝一塵尚算淡定……
吃過飯,小二領著他們去了各自的廂房。邵千落進屋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今天一天消耗了太多功力,吃飯的時候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一直睡到深夜,朦朦朧朧間似乎聽見客棧來客人了,一陣敲門聲後,有人在問:“小二,這裡有空房嗎?”因為是夜深人靜,而她的房間正好在大廳上方,這聲音特別清晰。
她一下坐起身,眼睛睜得大大的,如果換了是別的聲音只怕她又立馬睡過去了,可這聲音猶如夢魘般伴隨了她整整六年,比任何騷擾她的聲音都來得震撼,因此瞌睡一下全沒了。
她趕緊從床上起來,抓起自己放在一邊的包袱,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來得及脫衣服,開啟窗戶就立刻消失在夜色裡。可不能這個時候被她們找到,否則她的練功大計就要泡湯了。
只是匆匆忙忙間竟沒發現,客棧的屋頂上躺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那人見到她驚慌失措的背影愣了一下,輕笑,立馬跟了過去。
一路前行,邵千落彷彿有心事,在前面不停用手指挽著她的白綾。簫白煉偷偷跟在她身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白活了二十五年。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絕世傾城!
兩人走了約莫三個時辰,天已經亮了。邵千落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望著簫白煉的方向,“你會烤魚嗎?”
簫白煉愣了下,她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只好悻悻地從樹後走出來。
邵千落眨眨眼對他說:“我想吃東西了。”
簫白煉朝四周望了幾眼,兩人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身邊除了樹林就是山。可天仙說想吃東西了,如果不解決好她的溫飽問題只怕會讓她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心裡卻暗暗罵起之前謝一塵身邊的那個手下來,誰他媽一天沒事烤魚給這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