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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應該是……應該是二戰中蘇聯人的褐黃“十月”軍裝,尤其是那頭上所帶的蘇式貝雷帽,更加能說明這一點。
楚思南蒙了,徹底的蒙了,他心說上邊這是怎麼啦?軍演就軍演吧,設定個假想敵也不能設定成蘇聯紅軍吧?雖然說他對蘇聯紅軍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樣做的後果那隻能是引來外交衝突,難道說要和俄羅斯開戰了?沒理由呀?就算要開戰,也應該是和***還有臭美子先來一場呀,俄國佬排隊也先等不上吧?!
“嗖……”
“哄”
又一顆炮彈從天而降,楚思南下意識的匍匐臥倒,這一顆炮彈的著陸點離他很近,巨大的爆炸聲令他耳鼓裡嗡嗡作響,一時之間幾乎喪失了聽力。
用力的晃動著腦袋,將覆蓋在頭上的土屑抖落下去,楚思南再次抬起頭來,朝那群從樹林中鑽出來的怪人們看去。
“不,這***不是演習!這是戰爭!”
當他再一次看清楚眼前一幕的時候,楚思南忍不住在心裡歇斯底里的狂呼。只見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一顆炮彈恰好落在那群怪人的人群中,一時間,那是真的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漫天飛舞。楚思南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在演習場上,那些空膛彈是無論如何也製造不出這種效果的。
老式的槍械、二戰中的蘇軍軍服、猛烈的真實炮火、血淋淋的場面,這一切都讓楚思南有一種快瘋了的感覺。
“我這是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啊?!”楚思南發封似的從彈坑裡爬起來,瘋狂的大聲喊叫著,希望著有個人能夠給出自己答案。
“哄!”
一個炮彈在不遠處落下,強大的衝擊波將幾乎要陷入瘋狂中的楚思南一下掀翻在地,一塊肉眼難見的彈片擦著他的額頭飛過去,在他的眉毛上方撕開一條足有三寸長的傷口。
“操!**!操!操!”
巨大的眩暈感和額頭的劇痛,反倒令楚思南從瘋狂中清醒過來,他坐在彈坑中愣了一會兒神,然後突然揮舞著拳頭,在佈滿了浮土的彈坑裡狠狠地砸了起來,一邊砸著還在嘴裡罵罵咧咧的不停。
就在楚思南瘋狂發洩的時候,叢林中退出來的那些身穿二戰蘇軍軍服的人們,已經退到了他所藏身的彈坑邊。這些人看到正在瘋狂“砸夯”的楚思南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反應,就只有一個看起來像軍官模樣的人,手裡拿著一把手槍,那手槍的型號楚思南認得,是蘇制TT…33,二戰中蘇聯軍官們最常用的配槍。
這個軍官現在楚思南面前經過,但是馬上又轉回來,瞪著血紅的大眼睛看著他,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句話,說的是俄語。還好楚思南是一個漠河人,他自然能聽得懂俄語,這名軍官嘴裡問的是:“你是中國人?怎麼會在這裡?”
楚思南還沒有從驚懼中醒過身來,他愣愣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矮個子軍官,傻傻的,一言不發。
看到楚思南一語不發,只是傻傻的看著自己,這軍官嘆息著搖搖頭,他回頭朝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扭過頭來說道:“不管你為什麼會來這裡,現在還是馬上跟我們走吧,德國人馬上就過來了。”
楚思南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坐在地上,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痴呆。
“巴爾託列夫,巴爾託列夫!”見楚思南還是不說話,也不動地方,軍官皺了皺眉頭,然後扭頭朝剛剛經過自己身邊的一個大個子士兵喊道。
“到!”那個大個子士兵猛地站住,然後回答道。
“帶上這個傢伙,和我們一起撤退,我們不能讓他落在德國人手裡。”軍官吩咐道。
“是。”儘管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巴爾託列夫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他走上前來,拽著楚思南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攙了起來,然後跟在軍官的身後,繼續朝東北方向撤退。
第二章 1941年的星空
楚思南倚靠著一棵粗壯的白樺樹,靜靜的坐在那裡,抬頭仰望著繁星密佈的夜空,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他都整理不出自己現在首先應該考慮些什麼。
在他身邊不遠處,橫七豎八的或躺或坐著五六十位衣衫襤褸、疲憊不堪計程車兵,透過這兩天的接觸,他知道這是一股從前線潰敗下來的蘇軍部隊,他們隸屬於索邊尼科夫少將統轄的蘇聯紅軍西北方面軍第十一集團軍,原本是整整一個團千餘多兵力。七天前他們和十一集團軍下屬的整個103、109步兵師被調往立陶宛的泰爾夏伊、希奧利文一線佈防,其後和前來進犯的德軍北方集團軍群一部交火,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兩個師被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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