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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臉色大變,起身道:“那便如何?!”
麒麟看了貂蟬一眼,知道其父王允肯定與袁紹有脫不開的干係,淡淡道:“不如何,謀定而後動,袁紹目前內外呼應,城外有兵,朝堂上有文臣造勢,稍有異動,就把他的眼線給拔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率兵攻擊長安城。”
貂蟬道:“這不是與董卓一般行事了麼?”
呂布斥道:“與你無關,少插嘴。”
麒麟莞爾道:“也不一定要殺人,能不殺就不殺,士大夫,文人都怕死得很,某些老文官不就是麼?”
呂布頷首,麒麟正要說點什麼,貂蟬已淚眼盈盈,呂布只得屈意安慰道:“你少管。”
麒麟看著貂蟬:“說不定和袁紹勾結的人就……”
呂布心下了然,嘲道:“誰不像奸細,你最像奸細,昨日還私截軍報,幫誰的都不知道;好了好了,快佈置你的去,侯爺進宮了。”
麒麟笑了起來,自知呂布那話是開玩笑,不再理會,前去找高順安排。
當日下午,長安城內凡被陳宮疑為袁紹一派計程車大夫府外,俱派了親兵監視出入,高順更嚴守城門,以防有人出宮報信。
呂布前去逼著獻帝下了詔書,派人前往陳倉宣旨。
出宮時卻碰上了王允。
呂布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皮笑肉不笑:“岳父。”
王允在未央殿前站了片刻,卻不求見獻帝,朝呂布點了點頭,道:“賢婿所來,可是為袁本初之事?”
呂布側著臉,不屑打量王允,頭頂雉雞尾一晃一晃,道:“回愚丈的話,貂蟬過得很好,走了。”
王允忙道:“哎哎,侯爺留步。”
呂布開始擺官架子了:“王大人有何話想對本侯說?”
王允嘆了口氣:“麒麟先生既與袁本初,曹孟德交好,可使其持聖旨出宮當說客……”
呂布瞬間便炸了毛,怒道:“我麾下一小兵,與袁本初那繡花枕有何牽連?”
王允愕然道:“陳公臺與曹都尉相識,當初不是麒麟先生引薦的麼?董卓遷都那時,麒麟還派幷州將士挨家挨戶,送來袁本初的錢糧……”
呂布傻眼,腦子馬上不夠用了,王允又蹙眉道:
“實不相瞞,老夫策謀誅去董賊之時,便知曹操已派人留駐長安,務求斬草除根,老夫這可就想不通了……”
呂布想起被放走的曹操,登時臉色沉了下來。
王允欲再說點什麼,呂布已將他排到一旁,大步走出未央殿。
呂布尋了處偏殿坐下,溫侯勢力如日中天,自無人敢來趕他,由得他將長樂宮當自家出入。
二愣子沉思許久,招手宣來一名親兵,道:“傳令高順,出城人等,一概搜身,見可疑之人務必帶到侯爺這來。由我親自盤問。”
不多時,便有親兵將一人五花大綁,抓到長樂宮中來。
呂布渾然不敢相信:“果真抓住了?!”那話中帶著料事如神的自豪感。
“主公英明!”親兵答道:“高大人見此人形貌猥瑣,面目可憎,出城時鬼鬼祟祟,搜遍全身,得了這封信。送予主公親審。”說著遞出一封文書。
呂布登時有點飄飄然,看來自己的智謀還不算太差勁,三下五除二拆了密報,只看落款,便險些吐血。
麒麟正在埋頭苦思,要如何給袁紹封官一事,忽有親兵前來:“主公請麒麟先生入宮議事。”
麒麟頭也不抬道:“沒空,正忙著,你回去問有什麼事,長話短說……怎麼?”
麒麟忽然發現那親兵臉色有點不對勁,又問:“主公在發火?”
親兵戰戰兢兢點頭,麒麟只得收拾好東西,隨他入宮去見呂布。
日暮時分,天色陰暗,呂布倨傲坐於偏殿堂上,除卻隨行親兵,便只他一人,地上瑟瑟發抖,跪著一名麒麟從未見過的幷州將士。
“抓到了?他朝城外傳遞訊息?”麒麟問道。
呂布冷冷道:“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呂布揚手,將一封信拋在地上。
麒麟蹙眉,看了呂布一會,而後躬身拾起那信,信內是長安的城防兵力佈置名單,以及模仿麒麟筆跡,撰寫的一封信。
收信人是袁紹。
麒麟道:“陳宮呢?讓陳宮來,有人誣陷我。”
呂布不為所動:“袁紹認識你是誰?會誣到你頭上?”
麒麟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袁紹連他是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