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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還有些心事重重。
“我說過,老夫人的病,就是摔傷,如今昏迷不醒,只要好生照顧,不日便會好轉。不必聽這些無聊之人,無稽之談!我李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朗中這個時候,語帶諷刺。
“哼,倒是要看看今晚鬼到底敲誰的門!”段新這小郎中居然也會這樣語帶挑釁的說話,歐正雪還是頭一次看到。覺得倒是挺有意思。
“各位,我和段郎君,我們已經知道這傷害老夫人的人是誰了。明日一早,傷害老夫人的兇手便會大白天下。”歐正雪胸有成竹,面色極冷。
“哦?如何查出的線索?這個到底是誰?”韓彩兮很急切。
“第一,這老夫人受傷後,曾說過——“虧我,虧”即是”推我,推”。可見,這老夫人受傷不是意外。第二,老夫人當天雖然是獨自去後院賞魚,但是期間另有人也曾進入後院,但事後卻不曾提起過。第三,老夫人昏迷不醒,是中了這金雀花籽的毒,有人在老夫人的羹湯裡,下了毒。有本書叫做《百花記》,這裡面就有關於金雀花毒性的記載是吧,張郎君?”
張一此時有些慌張,他語無倫次地說道:“你看到我桌子上那本書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今晚我打算在府上借住一夜,可否?”歐正雪說完站起身。
“在下一也想借住一晚。”段新也站起來,跟著說。
“借住當然可以,可是,你們總要告訴我一個答案吧?”韓彩兮有些不滿。歐正雪彷彿沒聽到一般,並不回答。
“小七子,收拾一下西廂房和後院偏房,讓兩位客人住下。”過了半刻這神情恍惚的張一,才想起來吩咐下人。
歐正雪微微一施禮,便跟著這小廝走了出去。
歐正雪剛剛進了西廂房,沒坐一會兒,就聽見這外門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來的這麼早?不太可能吧?不管怎樣,她悄悄把窗子推開一個縫隙,向門口望去。卻見是段新這小郎中,抱了肩頭,靠著門坐著,看樣子今晚上不打算走了。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奇了怪了。歐正雪壞笑著,悄悄過去,一拉門。
小郎中一下子跌倒屋子裡來。“哎呦”段郎中滿臉尷尬,狼狽的爬起來。
“哎?怎麼段郎中不是早早要和我劃清界限嗎?怎麼今天自己跑到門前來惹非議了?”歐正雪把著門,歪著頭,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看著他。
“我……”段新本想辯解幾句,突然又不說了,直接走到外屋坐下,說道:“我就在這裡,你回你的裡面去好了。關門。”
“謝了。”歐正雪笑一笑,心裡倒有點溫暖:這郎中雖然膽子小,心卻還是軟的,這來是怕有危險,跑來給自己壯壯膽子。
她又打量著段郎中一番,看看這細胳膊細腿的,跟自己這個唐代小歌妓,區別不大,雖然勇氣可嘉,用處就未必真的有了。
“我去睡了,不許進來。聽到沒有?”歐正雪語帶嫌棄的冷冷說著,自己走進裡屋去了,關上門,並不理會坐在外屋的段新。
段新聽這話,氣的內傷:這小娘子真心的不識好歹,我段新怎麼會是那種登徒浪子?!可是,又無法反駁,只是拿來水杯喝水,一杯又一杯。
“不許喝水,熄了燈,不許發聲音,不許亂動,一動也不許動,聽見沒?!小心我趕你出去!”歐正雪突然推門出來,拉住他倒水的手,眉眼中有幾分嫌棄,低聲威脅到。
“咳!”第一次被人這樣提防警告,段郎中氣的半死。可是,歐正雪軟而暖的小手握著他的手,他一時間居然就沒了詞,他略帶尷尬不著痕跡的抽回手,乖乖放下茶壺,點點頭。
歐正雪回裡屋後,很快裡屋也熄燈了。段新突然覺得這黑暗之中,有點愛昧,這時候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就跑來,他挺直背僵硬的坐著。
想起屋子裡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睡著,自己平生第一次夜裡與一個小娘子共處一室,雖然是隔著門,可是,他還是很緊張,心跳的厲害。
生怕這歐正雪誤會自己,當真是一動也沒動。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聽到屋裡似乎有微弱的響聲。彷彿是風吹的窗子吱呀一聲,很輕微,不太真切。
難道,這歐正雪睡前沒有關好窗子?他正想起身,又想起歐正雪的警告,萬一被她說成登徒浪子偷窺睡覺,就麻煩了。
他又聽了聽,屋子裡似有似無的有走動聲,也許是歐正雪起來關窗去了?可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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