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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你不在自己的屋子裡，既沒有敲蕭頌的門，也沒有敲風如錦的門，我問你在那裡做什麼？”

韓祈兒聽了這話，臉色蒼白了幾分，她身子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你們看，她，她的身上有血跡！”離韓祈兒最近的十三娘，這時大叫起來。隨即她得意道：“我就是說，人哪，說不定比鬼還要兇狠的緊。”

幾個人連忙走到韓祈兒的身邊，只見她露出的白色裙襬之上有幾個觸目驚心的紅點，這十三娘毫不顧忌，上去拉開韓祈兒的衣衫，大家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她紅衣之內穿的白色襦裙之上，衣領道胸口之處有一片噴射的血跡。

“這是什麼？！”月空指著那些血跡挑眉冷冷地說道。

“這這這是是……”韓祈兒打起寒顫來，彷彿是突然中了風寒，要凍死了一般。

“對了，在這尖叫聲之前，我聽到……”蕭頌這個時候也走過來，她猶猶豫豫地想說什麼，但是又看了看韓祈兒，似乎不忍。

“你聽到了什麼，要如實說出來，這風如錦如今慘死，身首異處，難道你要包庇惡人，讓她死不瞑目嗎？”歐正雪說道。

“我，我知道，”蕭頌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慢慢的說道：“我在這尖叫聲之前，聽到北邊有兩次開門的聲音，之後我就聽到一聲尖叫，我衝出自己的房門，就發現……發現這韓祈兒就站在這風如錦的門旁！”

“這麼說，”月空師太走過來，說道：“這麼說，你認為不是惡鬼殺人，而是這韓祈兒韓娘子殺的人，那麼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這頭顱又是如何到了這清悟的門口？老衲覺得還是無法講通。”

十三娘這時候笑了，走過來，說道：“月空師太，有些事情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這韓祈兒早就對這風如錦有起殺心，”她笑著，轉頭突然臉色變得冰冷，用手一指這韓祈兒說道：“就是在昨晚大家一起吃齋飯的時候！”

幾個女子一聽，都是一驚，隨即，蕭頌點頭道：“這吃齋飯之時，韓娘子和死去的風如錦，確實有過沖突，風如錦當時當眾給了韓祈兒一個掌摑，而且言語十分尖刻。我們幾個姐妹都可以作證。”

“案發時間，你在風如錦門前做什麼？你這身上的血跡如何解釋？”歐正雪走上前去，盯著這韓祈兒問道。

“我……我……我那時候聽到奇怪的聲音，我打算去這蕭頌姐姐的屋子裡，和她一起睡，我一個人睡……好害怕……這這血跡，是我剛剛從風娘子的屋子出來時候，不小心沾上的……”韓祈兒吞吞吐吐地說著，被這歐正雪冷冷的眼神一盯，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

“韓祈兒，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只怕到你想說的實話的時候，未必有人肯信了。”歐正雪一挑眉，聲音更加冰冷。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幾個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就要誣賴與我？！”韓祈兒雙拳緊握，兩眼怒視，聲音帶著憤怒與委屈。

037　祈兒之謎

“也許你們都懷疑，為什麼這韓祈兒要站在這裡，認為她就是真兇。”歐正雪環視一週，除了面露憤怒的韓祈兒，幾個人都點點頭。

正雪微微一笑，篤定地說道：

“其實不然，韓祈兒站的這個兩個門之間的位置和麵對窗子的這個姿勢，恰恰證明了，她不是兇手。”

“無稽之談！”十三娘十分不屑，她走過來，拉開歐正雪，自己站到那裡，說：“我們試著想想，蕭頌之前聽到兩聲門聲，一聲是這韓祈兒出自己門，一聲是她進這風如錦的門，接著，這風如錦就一身尖叫，這就是她殺風如錦時風如錦發出的，然後她慌忙跑出屋子

，這時候就在這裡遇到了剛剛出門的蕭頌。”十三娘推理完畢，雙手掐腰，挑釁的微笑著，看著歐正雪。

歐正雪倒是對這十三娘有幾分欣賞，這小女子雖然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有點氣人，卻不失為一個性情中人。

歐正雪笑著問道：“如果是你十三娘殺了人，想要逃走，你是向自己的屋子逃，還是向別人的屋子逃？你是向人多燈多的位置跑，還是向人少黑暗位置跑？”

“當然是向自己的屋子逃，去黑暗的好隱藏的地方。”十三娘馬上答道。

“那就對了，”歐正雪手指了指十三娘站的位置，說道：“而當時，這案發之後，韓祈兒沒有想向北，跑回幾步之隔的自己的房間，卻向南走，站在這受害人的窗前，你們看”歐正雪抬手一指。

這個位置的上方，正懸掛著一盞十分明亮的風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