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道。
「嗯…」聿嘉驚訝地在陳沅的示意下進屋。
「吃過了嗎?我留了飯給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再吃吧。」
「我、我不餓,爸你有吃嗎?」抹著發熱的眼角,聿嘉壓抑激動的情緒回道。
「吃過了,你不餓就先坐下。」
隔著客廳矮几,父子面對面地坐著。聿嘉注意到菸灰缸被拿出來了,上面積著菸灰。陳沅也不在乎他的目光,從半空的菸盒取出一隻煙點燃。
「聿嘉,我問你件事。」
聿嘉遲疑地點頭。
「我這個孩子不是你另一個父親的,對吧?」
出乎意料的問句讓聿嘉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盯著他父親。天氣不冷,他卻穿著深藍色的長袖針織上衣,米色的長褲,兩腿交疊著,沒有穿鞋,自然地把手指貼近嘴唇抽菸的模樣,有種過度疲倦的冷漠。
陳沅看著自己兒子的神情,斜了嘴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不到巴掌大小的蚌殼,寶石般的外表,內層有如海水波般盪漾,開啟來,是一隻白色珍珠耳環,映著光,閃著特殊的虹輝。
「那是…水族的白水琉璃…爸你怎麼會有?」
「沒用的東西而已,你之前Rose garden的同學濰克,聽說是傳了好幾代的獸族醫生,應該有一些藥吧,把孩子弄掉的藥。你去幫我換來,如果藥有效,會拿另一隻耳珠去跟他換之後調養的補品,就這麼跟他說。」
「不行,獸…那位陛下沒有…處理掉…那個,一定是因為有危險,我不會去幫你換什麼奇怪的藥。」
陳沅毫不意外聿嘉會反對,吸了口菸淡然道:「你要逼死你父親嗎,你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有的吧。」
聿嘉只能瞪著他父親。
「明天我要看到藥,下午六點前,我不會多等一秒鐘。」陳沅銜著煙,空出雙手把打火機、菸盒跟菸灰缸拿走,起身不忘囑咐著:「吃完飯把碗洗掉,不吃就冰到冰箱裡。」
「爸…」
陳沅回頭。
「你還有我…不要丟下我…」少年紅了眼眶,這幾天的疲累跟痛苦紛紛湧上,爭先滑過臉頰,沾溼了手背。
陳沅凝望哭泣的半大孩子,悲傷地保持沉默。
父親回房後,闔起的門板就不曾再開啟。
聿嘉不敢違逆陳沅的話,他有預感,他要是沒準時拿著藥出現,他父親不會在世上多活一秒,擦乾眼淚,懷裡抱著寶石蚌殼,照著學校通訊錄找到濰克的家。
爸爸在某些方面是相當精明,如果他拿的是一對白水琉璃耳珠,他想他拿不到最好的藥。短短几日,聿嘉卻覺得他過了好幾十年,每個人的貪嗔痴怨都一一刻在他的瞳孔中。
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地崩毀。
坐在公車上,一圈一圈地繞,秒針不曾停留,比公車還規律。
在最後的十分鐘,聿嘉回到家中,先敲過門,得到應許才進入他父親的寢室,空盪得可怕,而且黑暗,他父親站在窗邊,開了燈。
聿嘉把黑色的六角藥瓶放在他父親手中。「他說吞下就可以了。」
「謝謝。」陳沅接過後開啟聞了下,似乎不是什麼好味道,他又蓋上了。
「聿嘉,你出去吧。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有開門,通知你小叔叔來,陳安,曉得嗎?」
聿嘉蒼白著臉。「我要留在這裡。」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的樣子,你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做了半年的惡夢。不要看好嗎,明天打電話給你安叔就自己去深淵吧,你父親不會不管你的。」陳沅說得直白,他已經沒有能力去顧及聿嘉還是個孩子。
「我也說不定會沒事,明天說不定還要麻煩你做點早餐給我吃。或者拿另一隻耳珠去換點補品給我。」
「聿嘉…」
陳沅看著這次不肯再讓步的兒子,嘆著氣,在床沿坐下,對著一動不動的聿嘉,沒有遲疑地倒出藥仰頸吞下。
那雙專注的金色眼眸,擔憂的望著自己,讓陳沅有些遐想。他沒有任何痛苦,只覺力氣一點點流失,手指頭開始麻木,血液彷佛停止了流動,身體冰冷,但是那雙眼睛給了他安慰,讓他很安心地閉上眼睛。
如果還能醒來,他不會再當原來的自己。
獅子踢到鐵板(64)
(64)
獸王喜歡夕陽,只是因為有次忘了什麼緣故,居然在草原上睡著了,時近黃昏,風漸涼,但是餘暉仍帶著溫暖,讓他很舒服,直到入夜被凍醒,反而更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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