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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侮辱自己的人,也滅了口,他絕不會讓他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曉得──
東方的天空開始陰沉,暗無星月,背後的落陽只剩餘燼,勉強映出毫無道路的歸途。
──全部都會結束。
* * *
陳沅不是沒聽說過巖山地動有多可怕,運氣算是很好,只碰到一次規模很小的地震,地面稍微裂開及晃動而已。
陳沅走到隔日大約九點或十點──他憑著太陽昇起的角度推斷──就走出了巖山範圍,周圍開始有了綠意,他甚至找到一條未乾涸的河道,補足水分,並儘可能的把自己弄乾淨,身上噁心的瘀痕,他用匕首劃開,也許會留疤,但他不能冒險讓獸王發現這些痕跡而起疑。
順著河道走,有時候會看見一些動物在河邊飲水,陳沅遠遠避開了,他不能分辨那些動物有沒有危險性,這時候他開始後悔方才劃出傷口的舉動,也許血味會把肉食的野獸引來。
陳沅一直勉強自己多走些路程,不斷鼓勵自己也許再一小段路他就會看見人煙,但始終是失望的,他又餓又累,終於放棄地找了棵樹爬上去,他打算晚上在這裡休息,樹上也許會安全點。
把路上找到的幾顆鳥蛋拿出來,這是他能找到唯一的食物,不管生蛋的腥味陳沅全數生吞下,懷裡抱著匕首,靠著樹幹幾乎立刻就睡去。
「痕跡到這裡為止,分開去搜。」
陳沅睡得很淺,稍有聲響他就清醒,更別說是這樣清晰的人聲,就在底下。
黑鴉鴉的一行人,又是晚上,他根本看不清楚來人,只能判斷人數不少,都騎著馬──其實深淵沒有馬匹,只有很類似卻更兇惡的動物,但都被拿來當坐騎,陳沅就這麼稱呼了──陳沅把自己藏得更深,屏住呼吸。
他們在交談,但是聲音壓得太低,他對深淵裡的語言也不是太熟,無法分辨他們說些什麼,只抓到一個字眼,他一天也許要聽見上百次的。
「……猽王陛下……」
瞬時,陳沅耳中鳴鳴作響,他只聽見開頭那個尊稱,剩下的什麼都聽不見了,等到回過神,發現他們正要離開。
陳沅張口,聲音卻哽在喉頭。不能見他。一瞬間他只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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