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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這麼長,明年開春,抽出來的全是瘋條子,可長不了多少栗子。”
沈四海面上一紅,坐直了身子,神情凜然的道:“我也是正琢磨這事呢,只是一時不好下手。”
李忠道:“這個簡單,我跟你去地裡看看,咱哥倆把那多餘的枝子剪掉了就成了。”
李忠是個爽快的,沈四海也就不磨唧,兩人相跟著就出了門。到了地裡,李忠拿出隨身帶的專門的大剪子,拿兩棵樹做示範,教給沈四海如何剪枝。
沈四海伺弄了這麼多年的樹,也是有點小小的心得的,聽李忠一說,就如同醍醐灌頂,一時明白了許多。雖然還是不能盡得要領,但已經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李忠剪的快,一邊咔嚓咔嚓的剪著多餘的枝子,一邊道:“沈大哥,這種香茹並不難,就是一個,得負得下苦,我瞧著大侄女青玉是個識文斷字,明理心靈的,不如這事就交給她吧?”
沈四海遲疑著道:“她還是個孩子呢,可別虧了砸了……”
李忠哈哈笑道:“這個你放心,頭一年賠了算我的,賺了算咱兩家的。”
“這個——”沈四海不欲叫人小瞧,心中雖然並不堅定,可還是道:“錢財上損失倒是小事,我就是怕她一個孩子家撐不起來。”
“你這當爹的都信不過自家姑娘?”李忠笑著調侃了一句:“大哥信得過我不?要不你跟嫂子商量商量?我等你回話。”
李忠確實是衝著青玉來的。這孩子人品好,心地好,沈家這些事,他也聽說了個大概,同情沈四海人老實,卻總是被家事、銀錢拖累,有心幫他一把。
話都說到這了,沈四海也就明白李忠只怕是先看中了青玉,才看中的自己。
當下就道:“成,既是大兄弟把持著全域性,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青玉那孩子,可就勞煩大兄弟多教誨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李忠再三保證:“我是什麼人,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心裡總有一筆自己的帳。我坑誰也絕對不會坑大哥你,再者,我瞧人的眼光一準錯不了,青玉是個好苗子。說句不好聽的,她是你的大閨女,年紀不小了,你就當個兒子用吧。”
沈四海思考了一夜,跟石氏商量了一夜,兩夫妻得出了一致:索性就讓青玉放開手腳去試試吧。
其實得出這麼個結論,不只是因為李忠的那句話。沈四海對孩子不怎麼管教,可以說是放羊式的寬鬆,一是因為不是兒子,女孩子家,差不多就行了。再者他本身就身受管教之苦,除了處處掣肘,他實在沒覺得那種嚴格管教之下能成什麼樣的才。再就是,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到了婆家,肯定是要受氣、吃苦,小日子不是那麼輕鬆易過,何不在孃家多享幾天寬鬆自如的福。
再有,沈四海沒打算讓青玉招贅。
畢竟不是萬不得已,他不願讓青玉走這樣一條艱難的路。但凡家裡能過得去,男方沒什麼大的殘疾,誰也願意把兒子贅到妻家去?青玉樣樣出挑,若是為了招贅就委屈了她,那是沈四海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青璧的出走,讓沈四海對青璧萌生了一種新的希望。那是幾千年對女子無能的輕視的改觀。他覺得青璧未必就多異想天開,路是人走出來的,事是人做出來的,不去嘗試,怎麼知道不會成功?
青璧如果能,青玉也能,她未必就非得按部就班,學著別家的女孩子走那樣一條太過乏味、平淡的路。
沈四海老早起來,提了個大剪子去剪了兩棵栗子樹,這才在石氏的吆喝下回來吃早飯,看著又長高了一頭,容顏明媚的青玉,他的心頭湧上一層欣慰的溫暖。
一時又想到青璧。她走了快一年了,也沒有一封家書寄回來。說不惦記是假的,可是真正的惦記,又覺得是那樣的無力。
想來青璧定然不容易,不肯寫家信,實則也是不想訴苦,更不想讓家裡人探得她的行蹤,想方設法的把她勸回來。
那孩子,就是個倔性子,和他一樣,不撞南牆是絕不肯回頭的。
她自己選擇了這樣一條艱難的路,說到底還是爹孃無能。就是青玉,和她同齡的朱燕又有好工種,又許了好夫婿,青玉能沒有一點想法?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做爹孃的總要全力支援,也讓她有個嘗試的機會。
沈四海放下碗筷,對青玉道:“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青玉頭一次見父親如此鄭重,便撩起眼試探的看向石氏。
石氏笑笑點點頭,沒說話。
青玉想來想去,應該不是壞事,也就放下碗,跟著沈四海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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