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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後話,任舒嘯此時尚不自知此次回了京城會遇到什麼,也不知道這便是他和青玉最後的甜蜜相處,更不知道從此他和青玉已經成了這世界上的陌路。
任舒嘯臨走前,陳先生做東,邀了青玉做陪,在城裡最好的酒樓替他餞行。
要了一桌菜,要了一壺酒,逐一滿上,竟是連青玉都沒錯過。
青玉不是矯揉造作的大小姐,並未推辭。其實在家也是喝過酒的,只不過因為是姑娘家,沈四海夫妻不叫她如男人家一樣貪杯罷了。
陳先生端起酒杯,感嘆著對任舒嘯道:“我這半生,到了中年,竟然能達成這一生夙願,多得你這個學生之功,今**要走,便權借這杯酒,算是謝過了吧。”
任舒嘯慌忙站起身,道:“先生太過,學生可當不起,是先生雄才大略,心懷天下蒼生,我哪有此等壯志?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哪敢居功?萬萬當不起先生這個謝字。”
陳先生見他如此謙虛,心下很是滿意,捋著鬍子,道:“難得你居功不自傲……你切記,得意時不驕矜,失意時氣餒,年輕時要有鬥志,但不能失了銳氣,將來略有所成,也不要忘記一個謙字……”
任舒嘯自是應承,道:“我一定謹記先生教誨。”
陳先生卻適可而止,並沒再嘮叨,看著任舒嘯和青玉,微微一笑道:“人老了,總愛嘮叨兩句,其實你們的路終究是要自己走的。不管他日遇到了什麼難關,總能過去就是,做了選擇,就要堅持,別輕易反悔,早晚你們會知道,人生不會奢侈到可以由著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的。”
青玉和任舒嘯畢竟年輕。年輕的好處就是對未來的風雨沒有多深刻的體會,所以也就沒有多深的畏懼。但壞處就是太過自以為是,以為沒有什麼可以難得住自己。
陳先生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自然懂得他們的心理,因此並不多說。
青玉也就端酒,敬了陳先生,也敬了任舒嘯。三人俱都喝了,點到即止,便叫了飯,青玉在一旁以茶相陪。
一頓飯吃的熱鬧,說說笑笑,不見絲毫離愁別緒。
直到任舒嘯走了都兩天了,青玉才恍然驚覺,她竟然早就習慣了任舒嘯的無所不在。他在的時候,如同涓涓細流,即使不過是談笑兩句,也覺得毫不寂寞,可他這一走,原本離的不遠的家也變的這麼漫長。
青玉不是個感情細膩的人,但感情之於人,毫無理智可講。尤其習慣是個很難以琢磨的東西。擁有時不覺得,失去了才覺得悵惘。
好在青玉還有事可做,每天和孩子們在一起讀書寫字,聊以打發寂寞。
任舒嘯說好了一個月之內就回來,可這一走,已經快兩個月了。青玉想,大概他有事絆住了,大概他孃的病挺危險的,大概,他已經準備回來了,大概,他正在找尋青璧,大概,他在替她購置她想要的那些小玩意兒,大概……
不知道京城到底什麼樣,不知道任舒嘯生活的環境是個什麼樣,青玉對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一點想像的餘地都沒有。
石氏竟然專程進了一次城,對青玉道:“青玉,哪天跟陳先生告個假,回趟家吧。”
青玉不解,問:“娘,是什麼事?”
追問了許久,石氏才道:“親事。”()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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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青玉的親事,沈四海和石氏的想法是大不相同的。沈四海是個男人,總覺得青玉還小呢,再拖一兩年好好打聽打聽再說。但他很少出門在外,偶有和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多半是以聽為主,真正用到他打聽的時候太少了。
他本就不擅言談,況且自家有閨女,上趕著問人家子、侄人品如何,太下自己和自己閨女的面子了。就是旁敲側擊,也太容易昭顯他的心思。
因此不避嫌就是好的了,打從過了年,口中說著,其實一點行動都沒有。
按照他想的他說的,就是一個意思:不著急。
石氏卻是著急的。
一來朱實寬有事沒事總拿朱燕的事炫耀,如今闔村都知道朱燕許了個好姑爺。那小夥子也來過,人不高,但是看著挺誠實,長的不是特別好看,但勝在為人很有眼色,也很會說話,很會來事,和朱實寬不像翁婿,倒是有點像父子。
甚至比強子還像朱實寬,這爺倆才像是不折不扣的爺倆,因為那說話的口氣實在是太像了。
三天兩頭來,石氏也有碰見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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