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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嘯不無懊惱的道:“本就聚少離多,我就是多陪你一刻又怎麼了?什麼事能有多重要?倒是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抱怨之意十分明顯。
青玉卻已經顧左右而言他了:“我爹出來必不去別的地方,指定是去書肆了,我剛才打眼看著剛才是有家書肆的。你回吧,我去尋我爹了。”
說完便朝著任舒嘯略略打過了招呼,竟然真的回身尋了舊路就走。
任舒嘯一個人立在當場,只覺得滿心都是苦澀。
從識得青玉以來,幾乎每次都是她說走就走,把他一個人扔下。
可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他和她,又算得了什麼?一年大,二年小,像這樣在街上行走,傳出去對青玉名聲不好。就算城裡沒人識得她,可這樣一個大姑娘家家和他一個大小夥子在一起,也容易招人非議。
但是,就這樣放開青玉,讓她從他身邊一溜而過,他實在是不甘心。
“要是——”任舒嘯喃喃開口,對著青玉幾乎已經模糊的背影道:“要是你住在城裡就好了。”
青玉一連找了三四家書肆,才找到了沈四海。
這是一間不大的書肆,但好在佈置得體,收拾打理的極是整潔。一個青衣袍袖的年輕男人,在櫃檯的後面,也正捧著一本書在讀。
書肆裡沒人。
青玉嘆了口氣正要走,卻恍了一下,見牆角那有個人,她走近一瞧,果然是沈四海正蹲著埋頭看書呢。
青玉有些哭笑不得,便走進書肆,打算叫了他回家。
櫃檯後的年輕人卻已經抬起了頭,朝著青玉道:“姑娘,可是要挑什麼書?”他這一開口,青玉倒是吃了一驚:“曉陸?”
曉陸短暫的吃驚過後,倒並不見得多驚訝,只問道:“怎麼是你?”
青玉一指牆角的沈四海:“我是來尋我爹的?”
曉陸望過去之後,立時面孔漲的通紅,說話立時就結巴了:“他,他,他是,是你,是你爹啊?我,我,我——我不知道。”這年頭,像沈四海偌大年紀,又不考功名卻買書看的人當真不多,是以曉陸對他印象極深。卻沒料到,原來是青玉的爹。
青玉忍不住好笑,問他:“怎麼,我爹是你這的常客嘍?”想來他應該是認得自己的爹的,只是,他沒見過,自然不知道這層父女關係。可這有什麼呢?又沒人怪他。
曉陸點頭:“是啊,大叔常來。”
青玉便更促狹的問:“常來蹭書看,卻不買,是吧?”
曉陸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大叔也常買的。而且一買就好多。”
沈四海已經聽見了說話聲音,一抬頭見是青玉,便放了書走了過來。青玉和曉陸便停住話頭跟他打招呼。
青玉一介紹,沈四海點了點頭。曉陸有些侷促,搓手紅臉,汗都下來了,從頭到尾,就沒能說一句囫圇話。
沈四海也沒多耽擱,買了兩本書,放下錢。曉陸麻利的就把錢給推了回來:“大叔也是老主顧了,再者我和青玉也是昔年同窗……這兩本就權當是小侄送給大叔的。”
沈四海不會推辭,手一慢,那幾個銅錢就已經叮噹著落到了他的口袋裡。青玉無耐,只得又掏出來,丟到櫃檯上,對曉陸道:“熟人是熟人,做買賣是做買賣,你要跟誰都認識,跟誰都送書,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她一開口,曉陸就不敢說話了,只得訕訕的接了錢。
青玉一邊拉著沈四海往外走一邊跟曉陸告辭:“走了,下回再來。”
這倒把曉陸要說的“歡迎下次光臨”給堵了回去。
青玉和沈四海坐上馬車,見沒人了,這才朝著他發作:“爹,你都跟任舒嘯說什麼了?”
沈四海嗯了一聲,道:“沒說什麼。”
“還說沒說什麼。”青玉氣結。她這會倒已經有點理解平時石氏為什麼那麼嘮叨了。自己的爹真是個奇芭啊。不管你多心急火燎,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你問十句,他就一句就能把人噎的著急上火的。
待要一句一句跟他分辯,青玉實在沒那個麵皮。誰都沒挑破呢,要是萬一沈四海挑破了,她倒更不好說話了。當下只賭氣道:“跟他不遠不近的就行了,您別拿誰都當好人,都當知近的人,說什麼話啊?還有,您幹嗎要邀請他到咱們家過十五?您就不怕村裡人說閒話?”
沈四海還是不慌不忙的:“說什麼閒話?我邀請他,自有我的道理。”
沈四海請的,不管任舒嘯多年輕,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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