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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我這就去找伯父。”
石氏攔他:“別管他了,他接不到人自會回來,倒是你這大老遠的跑一趟,一定是累了,快進屋喝口水。”
任舒嘯見石氏這麼熱情,一時有些暗喜。都說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中意,只要他能入了沈家兩口的眼,以後和青玉的事肯定就容易的多。
因此越發恭敬,又不失小輩的頑皮機靈,跟著石氏進了屋。四下一打量,不見青玉,不免有些失望:“伯母,青玉不在家啊?”
就是青玉不想見他,才藉故躲到暖棚裡了。石氏自己也有話要同任舒嘯說,便道:“她正忙著,午飯時必然回來。”
任舒嘯才坐下,就又站了起來:“那我去給她搭把手,幫個忙。”
石氏道:“不急,你這才進來,怎麼也得歇一歇。”她知道攔不住,但有些話是一定要問,一定要說的。
任舒嘯這會也看出來了石氏有話要說,便坐直了,等著問。
石氏打量多時,也不禁點頭讚歎。只是這任舒嘯越好,越不見得與青玉成。只能說造化弄人,青玉沒這福份罷了。
石氏也坐下來,問起家長裡短,不外是任舒嘯家裡還有幾口人,都住在哪,爹孃都是做什麼營生的,兄弟幾妹有幾個,他排行第幾?
任舒嘯猶豫了下,還是老實的答道:“我和我娘在這鎮上住了幾年,後來和我爹一起去了京城。爹在京城裡有個一官半職……”他含混的一帶而過,石氏也沒細問,因為問了也不清楚。她是鄉下婦人,連縣老爺都沒見過,在她的意念裡,那縣老爺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官了,更何況任舒嘯的爹還是京城裡的官,不知道比縣老爺大了多少。
任舒嘯見石氏並不追究,也才有了些底氣,道:“我娘只生了我一個,但是家中兄弟姐妹倒是很多……”
石氏還是沒細問。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問了。一來不知道任舒嘯的親孃到底是外室還是姨娘,但顯然這任家嫡庶兄弟很多。
這門親事,別說根本做不成,就是能有七八分的希望,她也不想做了。家裡兄弟多固然是好,平時有事能互相幫扶,總比哥一個人單勢孤的好,但是兄弟多了,麻煩也多,為了爭家產,兄弟之間打破頭的也不在少數。青玉那麼個單純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那樣複雜的家庭環境中生存下來?
再說這個任舒嘯,雖說年紀輕輕,一表人材,看著很有成就,可是說來說去,他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聽這話的意思還是從家裡偷著跑出來的,要不怎麼可能大過年的都不在家過?他跟家裡都鬧的這麼僵,將來能護住青玉嗎?
他對青玉的喜歡,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呢,就算有真心,這會單純的兩個年輕男女,還是孩子,心智都不成熟,也沒有生活經驗,甚至沒有兩人相處的經驗,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共同面對,更不知道他是否會對青玉長此以往,不改初衷。
以他的家世、背景、為人,不可能留在這個小地方,石氏失了青璧,也沒打算讓青玉遠嫁,因此,在石氏這裡,幾乎已經把任舒嘯全盤否定了。
任舒嘯說完了,見石氏如老僧入定,雖然還帶著微笑,可那微笑是那樣的淡,沒有一點熱切的意思了。他見過很多會掩飾心意的貴族夫人,就是他自己的孃親,也是個不怒自威,平時絕不會輕易表達感情的女人。
石氏則就簡單的多了,她雖然年紀比他大得多,可她卻未必就比他深沉、複雜,有什麼心事,幾乎都寫在了臉上:失望、反對。
任舒嘯有點不甘心。才第一面,話都沒怎麼說呢,就這樣把他給否決了?也太不公平了。他能理解石氏對青玉終身大事的慎重態度,可這慎重也太過了。青玉要嫁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的顯赫家世。如果青玉不喜歡,他會就在這附近,蓋一棟房子,置辦幾十畝地,跟著青玉過她的田園生活。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石氏總得給他個機會,讓他有機會表白、表達、自辯才成。
他臉上的神色也就有了幾分鄭重,鼓起勇氣,道:“伯母,我對青玉……是真心的。”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重的承諾了。他還從未這樣對誰許過什麼。他不小了,他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他願意為自己的決定承擔起他應付的責任。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替青玉擔起沈家的責任,和她一起孝敬石氏和沈四海兩老。
石氏要說一點都沒看透這少年的心事,那也就白活這麼多年了,雖說不擅長算計,但人情事故上還是懂的。她倒也不是懷疑這少年的真心,只是光靠這點真心,不足以讓他和青玉彼此安生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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