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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我姥爺、姥姥和幾位舅舅、姨母,都還好吧?”
青玉叫沈老太爺兩口,從來都是“祖父、祖母”,不是沈家多麼名門世家,書香門第,而是沈老太爺初初就給兩個孫女的下馬威。因為是兩個丫頭片子,他多少有些不喜。
可對於石老爺子和石老太,對青玉就很親暱,因此她一直叫“姥爺、姥姥”。無形中,就透出感情的深厚來。
沈秀芹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張肅殺的臉上,就如同被秋風掃蕩過的土地,溝溝壑壑裡都是冷硬和淡漠:“不清楚,我也好些時沒出門了,你大表哥新娶的表嫂,家裡事多。”
在一個村住著,就算是她不輕易出門,身為親家,也不可能一點訊息也聽不到,這明顯是不欲敷衍青玉這麼個半大孩子。
青玉便天真的道:“聽說大表嫂是個難得的美人,我還沒見過呢,不過大姑母親自挑選的,想來一定錯不了。大姑母,什麼時候我去您家裡住兩天,順便瞧瞧這位大表嫂唄。”
沈秀芹還沒怎麼樣,沈秀蓮撲嗤一聲笑出來,道:“青玉,你可別瞎說八道。”
青玉便問:“我說錯什麼了?”
她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目光中卻帶了認真的問詢,一副洗耳聆聽的模樣。沈秀蓮是爆豆子脾氣,當下也就不管沈秀芹黑的快成炭的臉,訓斥青玉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問你大表嫂大表哥的事做什麼?也不怕叫人笑話?倒時讓人說你恨嫁,連你爹孃都得吃掛落,說是沒有好家教,沒準還就真的影響了你將來的親事……”
她口口聲聲說當著青玉這個小姑娘的面,不該提婚事成親的字眼,可她卻大喇喇,肆無忌憚的說青玉的親事。
青玉微微一笑,眉毛往上一揚,不慍不火的質問道:“小姑姑,大表哥娶大表嫂,是不是喜事一樁?我再小,問候一聲,難道就是刺探人家小夫妻的隱秘了?我是姑母的侄女,從前也不是沒在大姑母家住過,怎麼大姑母娶了媳婦,便不要我這侄女了麼?我再小,也懂得廉恥,還沒到行事、說話都無所顧忌的程度上,憑白誰來捉我的錯詞,涉及到我的閨譽和我爹孃的家教上了?”
就這麼幾個親姑母,有風言風語,也是她們姐仨傳出去的。試想親姑母對侄女的名譽都這麼不在乎,信口開合,無中生有,這還算什麼姑母?
沈秀蓮被青玉說的惱羞成怒,道:“我是好心提醒,不聽算了,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她說完便從炕上起來,轉身掀簾子出去了,把青玉一個人撂在了這,既不聽她解釋,也不肯給她一個認錯下臺階的機會。
沈秀榮倒想做個和事佬,可這會兒,一個是素來就不怎麼親厚的異母大姐,一個是一奶同胞,生性潑辣的妹妹,她誰都惹不起,因此她只裝著聽不著,埋頭吃著炒花生。
青玉殊無一點尷尬,反倒一歪身挨著沈秀芹坐下,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拉著沈秀芹的胳膊道:“大姑母,你是最公正無私的,您倒是給侄女評評理,小姑姑是不是太任性自私了?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就算我這個小輩想要認錯,我都無從認起啊?”
她到底哪句說錯了?還真沒有。就算她真的知道這個大兒媳是自己千挑萬選,處處順心如意的,可怎耐兒子不喜歡,自打成親,家裡就紛爭不斷,可到底青玉於情於理,都沒說什麼。這話刺心,也只能說知情的人多慮了。
沈秀芹苦笑一聲,道:“秀蓮就那樣,這都多少年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這便是預設了青玉對沈秀蓮的評價。
青玉便興高采烈的朝著窗外道:“小姑姑,大姑母誇你了呢,說你仍不失天真少女的赤子之心。”
院外的人都不明所以,陳病己甚至問沈秀蓮:“大姐為著什麼誇你?”
沈秀蓮氣的滿面血紅,狠狠的瞪他一眼道:“要你多嘴。”卻是沒地可藏身,只得假裝擇菜,把這事糊弄了過去。
青玉便索性和沈秀芹說著話。
家長裡短,她很會問。沈秀芹雖然滿腹鬱氣,可是這麼一個如花少女,溫言淺問,她也就揀東家長,西家短說了說,自然提到了石家一家子。
正這會,沈老太進了西屋,掏出鑰匙,開了板櫃,取了兩吊錢。沈四海在門口立著,沈老太把錢交到他手裡,什麼話都沒說,只暗暗的垂著淚,道:“老大,你爹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因為門簾掀著,沈秀芹看的清楚,便沉了臉,道:“四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跟娘拿錢?”
沈四海的手就像是被燙了一般,不敢抬頭,只諾諾的叫了聲“大姐”,卻沒說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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