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
飛甍夾馳道,垂楊蔭御溝。
凝笳翼高蓋,疊鼓送華輈。
獻納雲臺表,功名良可收。
自古金陵就是當權者的必爭之地,是遷客騷人筆墨之下的嬌子寵兒,是風花雪月的蘊韻之都。金陵繁華,支撐著炎朝三分之二的賦稅與鹽道,當地的民生富足,盡現一片歌舞昇平。
舊曆十三年炎成祖朱炎章在金陵兵變殺了自己當時還是皇帝的侄子登基稱帝,立國號大炎,改舊曆為洪歷;
洪歷第二年,成祖皇帝詔令“六部政悉移而北”遷都北京。京都移到北京後金陵和京師一樣設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五軍都督府,翰林院國子監。北京所在為順天府金陵為應天府合稱二京府。遷京後成祖病逝,其唯一的兒子朱昭厚繼位,沿用父輩年制。
作為金陵城守門衛兵的陸仁賈無限的驕傲自豪,每月半石月俸就相當於半個九品官的收入。
如今他觀天色已晚以至酉時,正是換班時期,現在炎朝盛世,雖有北方有蒙古屢屢犯境,東有東瀛海盜侵擾口岸,可金陵城地處內陸又是舊都,兵部,五軍都督府放在那裡也不是吃素的,可
謂是除了京都以外最強的武裝防衛力量。憑藉著這些金陵城非到戰亂並不關城門。不過每晚衛兵的值崗還是嚴格遵守,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陸仁賈心中焦急回家,正踟躕不定忽聽後面有人說道:“表哥,兒子黏人,得了空俺就立馬來換你了,這是俺娘做的醬菜帶回去給你跟嫂子侄女吃些。”說話的人正是比他晚一批入伍的表弟陸仁已。陸仁賈一看自己這憨厚表弟不由的一嘆說道:“仁已阿蓮跟人跑後就給你留下個兒子,要不你再續絃吧?成天老大哥一個我看著都犯愁。”
陸仁已憨厚的一笑羞澀的撓了撓頭說道:“就俺這樣的誰會喜歡啊?俺到是喜歡咱金陵城的那個公主,可是人家不喜歡俺啊。”
一聽如此陸仁賈卯足了勁呸了表弟一臉說道:“~老實的說個媳婦得了,想得美,還娶公主?現在公主就是站在你的面前你敢跟她說句話不?估計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陸仁已一聽,心想著反正金陵城的這個公主沒事就在自己的府上待著誰也沒見到過幾次,便玩笑道:“好啊,要是公主現在就出現在俺面前,俺就說俺要讓她做俺媳婦兒,你看我敢不敢。”
話還沒落地就聽城門外一聲疾呼:“前方之人快快閃開,公主行車入城。”
喊話之人正是大內侍衛張勇,此時他身後盡是些傷兵疲馬,護著輛華麗的馬車疾奔而來。車裡面是受了重傷危在旦夕的莫瀟
塵,和兩個早已哭紅了雙眼的女子。
一聽表弟剛說要娶公主,公主就駕到了。守城這哥倆差點腿都沒嚇軟了,公主出城陸仁賈是知道的,因為整個金陵就公主的馬車才用朱漆,而且在城門當差他自然是認得是張勇。此時張勇臉沾血汙煞氣逼人,身後計程車兵們顯然是經歷過一次苦戰,不知道是遇到了匪人還是戰亂。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拉著早已呆若木雞的陸仁已閃到路旁。車馬呼嘯而過,風中血腥味打得二人臉上一疼。
陸仁已呆傻道:“俺,俺,俺就是說說,這賊老天還當真了?”
看著這個說得能上天入地,一見真章就沒了尿性的表弟陸仁賈是不知該怎麼形容了,立馬踢了他一腳說道:“還在那想個屁呢,快快將這個情況告訴張守備,讓他以作防範。我先幫你看著城門。”陸仁已這才恍然,趕忙點頭應是跑去報告。
此刻馬車的臥榻上盡是血汙,莫瀟塵臉色慘白嘴唇乾涸,雙眼微睜生機如星星之火,隨時可能熄滅。兩個女子坐在床頭床尾看著他嗚咽著,莫瀟塵心中有些感動,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裡還會有人心疼。他左肋的傷口早就和衣服面板粘黏在一起,有時候覺得疼痛異常,有時候覺得好像沒了下身,腸胃翻攪在一起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他側過頭看著二女忍著劇痛乾澀的強笑道:“你們……不要哭了,我這不是還沒死呢麼?弄得好像是死了夫君一樣。”聲音微弱斷斷續續的,完全沒有了昨天那般吹牛從來不打草稿的煩人模樣。
二女聽他調笑臉上羞紅,卻也不忍心生責怪。
真爽啊!莫瀟塵暗歎道,自己死了還能看到這麼美麗的一幕老天待我不薄啊,死前福利發的很合我心意,不過老子也是苦命人,人家穿越男主當英雄的時候順風順水的,怎麼輪到我就這麼難了呢。對自己的遭遇也是頓感不公。
朱昭萱泣道:“都這般樣子了,還油嘴滑舌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